花璿璣腦袋轟隆一聲,咬牙切齒的顫聲道:“凍得。”
“是嗎?”白焰一杯茶以盡,又抬手為自己倒了一杯,將身上的大氅往花璿璣身上‘好心’的一拋。大言不慚的道:“給你,拿去保暖。”又眯了眯眼往躺椅上微微一靠“不用謝了。”
花璿璣本來在上麵站著就已經很是費勁,再加上他這件袍子沒有絲毫暗示的襲來,整個人身子一抖,沒骨氣的大戰道:“我……我我恐高。”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那股大氅帶來的風氣一帶,腳下一滑,整個人向著地麵墜去。
“啊啊啊,死白焰,救命!救命!”
然而,想象中那股墜地的疼痛卻沒有襲來,花璿璣鼓著嘴眨巴著眼睛看向接住自己的白焰,半晌,眨巴著眼睛道:“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弄上去,想著我肯定會掉下來,然後占我便宜?”
“剛才沒有。”白焰眨巴著眼睛,說的及其認真。
花璿璣理直氣壯得到:“那你怎麽還抱著我?你看看,你的手放在哪裏?” 白焰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眯著桃花眼將花璿璣上下打量個遍,閃爍出了瀲灩光芒:“你確定你站得住?”
花璿璣一愣,然而還沒等她回過神,白焰就已收回了手。
原本花璿璣是完全依賴在他的身上,沒什麽支撐的力量,他這麽一放手,隻聽噗通一聲,花璿璣就嘶啞咧嘴的被摔到了地麵上。
“白!焰!”花璿璣咬牙切齒的一字字喊道。
然而做了錯事的某男卻一眨眼間回到了那個石凳上,捧著茶杯:“嘖嘖,好茶。”
“沒想到你那麽愛喝我的洗腳水!”花璿璣挑了挑眉,揉著摔得不輕的P股咬著牙看著喝茶喝的蠻香的白焰。抖著身子上沾染的碎雪憤憤道:“若是你願意喝,我不介意每天早中晚各洗一次。”
白焰的表情卻沒有花璿璣所想的那樣驚愕,隻是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勾起茶壺,一個用力,將花璿璣再次拋到了那個雪柱之上。轉身揮了揮手,又向著花璿璣拋了一個大大的眉眼,捏著嗓子嬌聲道:“親愛的,你先練著,人家去換水,不要太想人家哦。”
好不容易穩住身子的花璿璣,一轉頭正好與他那桃花散發出的媚眼相對,身子一顫,一抖,啪的一聲,又摔倒了地下。
好在地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才使得花璿璣不至於摔得那麽痛。
不到一刻鍾,花璿璣的P股已經與大地親密接觸了兩次,情緒也難免失落起來,朝著白焰離去的方向狠狠的扔了一把雪。
大聲憤憤道:“你若不願意教我就直說好了,用得著用這種方式捉弄我嗎?我就不信,沒有你我救不回輕歌,謝謝你的照顧,我馬上就走。”說著飛快的站起身來,抹了一把眼角的委屈淚水,向著自己的小屋子跑去。
然而,剛跑了兩步不到,就被白焰猛的抓住,緊緊的將她摟在了懷中。
一時間,空氣好像凝固了起來,耳邊風雪的呼嘯依舊肆虐,花璿璣的腦袋貼在他緊緊著了一件單衣的胸膛之上。
隨著一聲聲強勁的心跳,白焰微微低頭,趴在她的耳邊,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唇。
花璿璣身子頓時一顫,委屈的淚珠還停留在眼角,耳邊他溫熱的呼吸一下下衝擊著她的耳膜,讓她的心跳再次不自覺的加速起來。
“隻不過想讓你在我身邊留久一點罷了。”
風雪中,他的聲線依舊富有磁性,灼的花璿璣的臉再次紅到了耳朵根。驚惶的一把推開他,撓了撓頭,訕訕道:“剛才,我……我什麽也沒聽見,我也什麽都沒說。”
扯了一個大大的笑,花璿璣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拖著白焰往這柱子方向走去,:“我們繼續練功吧。”
白焰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黯然,卻是如落在手心的雪花一般,稍縱即逝,嘴角的笑意依舊那樣的討打,桃花眼微微上挑。一揮手,花璿璣又站在了那高高的木柱之上。
攥著茶杯的手緊握成拳,那嘖嘖,好茶幾個字終是沒有說出口。
白焰微微仰頭,看著在上麵咬牙穩住身形的女子,眼底的黯然突然變化為一種不解。
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嗎?
不,平常的女子就算自己看上一眼都已經淪陷了,又怎麽會這般若無其事。
嘴角下意識的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自己怎麽忘了,她不是平常的女子,她可是大泱預言人口中燁華會愛的人啊。
捧起微涼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那張妖孽的臉龐此時看起來靜比這漫天冰雪還要冷上半分。
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著那就算是風雪也抵擋不住的微微春意。
眸子再次轉向上麵試探著邁步的花璿璣,薄唇微微嗡合,若有所思的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呢。”
嘴角下意識的勾起:“燁華,燁昇,隻要是關於你們的東西,我絕不會放過。隻要是屬於你們的,我都要一一打破。”
眼前自己母妃的臉又漸漸清晰起來,白焰仰頭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刻,聲音輕的恍若夢囈。
“燁華啊燁華,我倒要看看,你的新婚妻子愛上別人,你會是什麽反應。”
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空擋的茶杯之上,又伸手倒了一杯,高高舉過頭頂,朝著上麵的女子,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嘖嘖,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