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斜睨了輕歌一眼,不削的道:“你又是誰?”
輕歌被白焰擊了那下之後,早就忘了燁華是怎樣對花璿璣揮巴掌,又是怎樣把花璿璣擄走的,端著雞蛋羹朗聲道:“我家小姐是花相的千金,也是今日剛嫁過來的你們的主子——花璿璣。”
“什麽?”那婢女臉色一怪,輕歌本以為她是被小姐的名號嚇到,剛要端著雞蛋羹驕傲的離開,卻聽那婢女突然撲哧的笑了出聲。
“我倒是誰,不就是那個婚前就被破了身子的蕩。婦嗎?”
那個敦厚的大廚看了他們一眼,忙出聲道:“不就是一碗羹嗎?我在做一碗好了。”
那婢女冷冷笑了一聲:“李大廚,我呢是瑤姑娘的侍女,主子想喝這個想喝的打緊.....你看......”說著,還不削的睨了輕歌一眼。
李大廚有些吃驚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個婢女口中的瑤小姐,是青樓出身,所以一直沒有名分。 但整個王府誰又不知,這位女子得罪不得,傳聞,隻因一個婢女再為她梳發之時弄掉了她一根頭發,王爺就下令將那個婢女的頭發全部拔光。
而且這麽多年,王爺一直隻有這一個女人,而那個什麽花璿璣,聽說隻是一個破了身子的女人,就連皇上下旨,都沒有給正妃的名分。這地位誰高誰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還是把這碗羹先給瑤姑娘吧,你多等一會,我再給你做一碗。”
輕歌早已氣的身子亂顫,這個瑤姑娘她也曾經打探過,一直提醒小姐卻又一直來不及說。
“不能這麽欺負人!”輕歌咬牙切齒的道。
那婢女不削的冷哼了一聲,伸出手就要搶輕歌手中的那碗羹。
這不僅僅是一碗羹的問題,更是自己小姐的地位問題,怎麽說也是皇上親口封的,就算是妾又怎麽樣,也不能這麽讓人欺負。俗話說,不爭饅頭還要爭口氣呢。
緊緊的咬著牙,抓著那碗羹就是不撒手。
爭執糾纏隻見,是那婢女手一抖,那碗羹直直的向後一潑,潑到了輕歌的胸口上。
那婢女得意的一笑,二話不說朝著輕歌臉上又是幾耳光。
“我讓你搶,讓你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婢子,都是一個賤德行。”
花璿璣想著這一身衣物怎麽看也不想回事,便翻身下床翻箱倒櫃的找了一件幹淨的白衣出來。脖子上還有燁華留下的吻痕,花璿璣厭惡的看了一眼,對著鏡子將領口拉得老高,這才作罷。
身子稍微緩和了一會,便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等輕歌回來,等了許久,也不見她的人影,以為她第一次來王府難免走丟,便起身準備出院尋她、
這時,隻見輕歌紅著眼走進屋子,一張粉白的小臉紅腫不堪,一見到花璿璣,鼻子一酸,哇的哭出了聲。
“小姐,輕歌......輕歌沒用。”
花璿璣大驚失色,連忙捧起了她的一張臉,隻見上麵漲紅漲紅的,依稀間還帶著幾個紅紅的指印。
這分明就是掌摑的痕跡。
眉頭當即緊蹙了下來,極力的壓著火氣道:“誰做的?”
“小姐,沒有事的。”輕歌連忙出聲安慰道,將手中的兩個小菜放到了桌子上。
花璿璣這時又看到了她有些腫脹的手,一把抓了過來。
隻見那本光潔的小手已經腫脹的通紅,還帶著幾個大大的水泡。大聲道:“我問你是誰做的?”
輕歌怕花璿璣聽了傷心,憋足了勁,咬住了唇倔強的不鬆口。
花璿璣隻覺得一股火從腳心一把燒到了頭頂,怒聲道:“王府就這麽大,你去給我取飯能去的地方就那一個,你不說,我就挨個去問。”
“小姐,不要。”一想到剛才剛說出自己小姐名字時候,那些下人小廝鄙夷的眼神,輕歌怕花璿璣去了遭人白眼,便磕磕絆絆,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瑤小姐?花璿璣冷冷一笑,管她是哪的小姐,輕歌受了這種委屈,要她坐視不理是壓根不可能的。自己的那點名譽早就毀的差不多了,隨他們說,隻是輕歌所作所受都是因為她。
拉起輕歌氣衝衝的向著那個瑤小姐的住所走去。一路上,下人看到她這副摸樣,雖然鄙夷,卻礙於她是皇上所賜,便也將準確位置告訴了她。
不多時,花璿璣就帶著一片狼狽的輕歌出現在了瑤小姐所處的院落。
待踏到院子的時候,看見那滿滿一院的侍衛,花璿璣就有點傻眼了,心裏緊張的手心都冒出了汗。
該死的白焰,哪怕先交她一點防身的也好啊。
那院落十分清爽,馬上要冬季,卻依舊擺放著顏色各異的百花,一片姹紫嫣紅,甚是好看。
不大的院子裏竟然擺了不下一百盆花。
花璿璣給了輕歌一個放心的眼神,毫不懼怕的直視著那群侍衛的眼睛。心中默念著:氣勢!氣勢!
先傳入的是一股濃濃的脂粉香氣,前麵的女子墨發高盤,纖細的腰身,標準的瓜子臉,舉手投足間還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風韻。著實動人。
左右各站了一個婢女,左邊那個看了輕歌一眼,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
果真是大排場,花璿璣暗暗想到。輕歌憤怒的鼓著嘴,不屈的看著那個滿是笑意的女子。
那瑤小姐連禮數都忽略了,淡淡道:“姐姐找琬瑤有什麽事嗎?”
果然是恃寵而驕,花璿璣暗自想到,從那句姐姐已經看出了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卻依舊不禮不拜。顯然沒把她放在眼裏。
“不好意思,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兒,我還沒聽說我在哪裏有個妹妹。”花璿璣翻了個白眼,不削的道。
不等琬瑤發作,恢複一片正容,“我今日來,隻是為了給我的婢女討一個公道。”說著一把將身後的輕歌拉到身前。
琬瑤瞥了一眼麵色紅腫的輕歌,眯起眸子瞪了身後的婢女一眼,然而麵上卻裝作一片無辜:“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