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不是說放學後來看我的嗎?怎麽還沒來?”接通電話後,獨屬於夏軒的霸道的聲音傳出。
“我臨時有點事,晚會我會去看你的。”柳茜柔柔地說道。
“你跟誰在一起?”電話那頭的夏軒隱約聽到了餐廳裏悠揚的音樂,他猜想柳茜現在一定是跟別人一起的。他的聲音略顯不悅,是什麽人比他都重要嗎?
柳茜輕輕地瞥了一眼楚霖,見到他淡然的表情,這才放心地說道:“一位老同學,很久沒有見麵的,所以……,總之,我會去看你啦!”
楚霖算是她的老同學吧?他們也是很久沒有見麵了……
但是,她卻不能說是楚霖,不然依照夏軒的脾氣,不定又會怎樣地吃飛醋呢!
“早點過來!”夏軒再次申明。
“知道了,放心吧!”現在就是夏軒說什麽,她都會答應的,隻要不是非要追問她跟誰在一起的問題。
掛斷電話後,柳茜歉意地對楚霖說道:“那個……真的不好意思的,你知道他之前受了一點傷,昨天傷口沾水,感染了,所以……脾氣有點不好。”
“不用解釋,我懂!”他也算和夏軒交過幾次手吧,對於夏軒那種霸道的脾氣,他也是多少了解的。就算是他沒事,估計脾氣也沒有好過吧?
因為這個電話,他們之間好不容易融洽的氣氛,又有點尷尬,匆匆吃完飯後,柳茜就要跟楚霖道別,回去看望夏軒。
她的急切,落在楚霖的眼底,讓他的心中禁不住有點苦澀,雖然不斷地在心中告訴自己要放下對她的感情,可是他還是會嫉妒夏軒!
“茜茜,我一會就會回上海,臨走前我可以抱你一下嗎?”他的眼裏含著熱切的渴望,讓柳茜實在無法拒絕。
艱難地抉擇之後,柳茜終於點了點頭。
就在楚霖伸出手,想要將柳茜攬入懷中的時候,柳茜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的音樂是一首很是抒情的民歌,楚霖猜得出應該不是夏軒,就暫時放下了自己的手,對她說道:“你先接電話吧!”
柳茜歉意地對他笑笑,接起了電話。
“茜茜,在哪?趕緊回來,爸媽帶你去見夏軒的父母商量訂婚的事宜!”電話那頭傳出柳茜的母親清脆而幹練的聲音。
因為柳茜母親的聲音很亮,再加上餐廳裏的背景音樂正好聽了下來,所以楚霖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她的話。
他的心裏一個“咯噔”,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柳茜,他隻是聽說她跟夏軒和好了,難道竟然好到要訂婚了嗎?
“媽!阿軒病了,我正要去看,不然我不回家吧?待會我直接去他家,和他一起去見你們?”一邊是夏軒在催著她去看他,一邊是她的父母要她回去,柳茜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猶豫了一下,她還是選擇先去看夏軒吧,如果夏軒的病不太要緊的話,她就跟他一起去,如果他的病嚴重的話,她想還是將商量訂婚的事情往後推一推比較好。
聽了柳茜的話,她的母親不疑有他,在商量好見麵的地點之後,就掛掉了電話。
抬頭,卻見楚霖正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不由有些尷尬。
她這才想起,她要跟夏軒訂婚的事情,還沒有宣布,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楚霖估計也是剛剛聽到吧?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麽快訂婚!”楚霖略顯失落地說道。
“那個……訂婚是家裏人的意思,他們說隻有訂了婚才能放心我跟夏軒繼續交往!”柳茜忙又點了頭,小聲說道。
“我可以喝你們的訂婚喜酒嗎?”得不到她,能夠看著她幸福也好吧?
“好!”柳茜淡笑著答道。
也許夏軒會不同意楚霖去參加他們的訂婚宴吧?不過她會盡量爭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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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楚霖告別後,柳茜就直奔夏軒的家裏而去,希望見了麵,他不要再追問她剛剛去幹什麽了才好!
路上,她給葉彎彎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因為臨時變故,不能讓她和自己和一起去看夏軒了,讓她改天再去。
因為心裏著急,柳茜將車子開的很快,十分鍾後,她就將車子停在了夏家的門口。
夏家的傭人已經都認識了柳茜,看到她出現,忙將她引進到夏軒的屋子裏。
推開夏軒的屋門,柳茜才看到他的父親居然破天荒地也在。
“伯父好!”出於禮貌,柳茜趕緊上前給夏軒的父親打了一個招呼。
“茜茜來了?我正跟阿軒說,讓醫生給他打個針,帶他去見你的父母呢!你來了正好,咱們一塊去!”夏江平點點頭,和藹地笑著說道。
自從柳茜的父母跟他挑明了說讓她和夏軒訂婚之後,夏江平對她的態度就一直很好,甚至比對自己兒子的態度還要好!
他很清楚地知道柳茜在她父母心中的位置,隻要他夏家能夠討得柳茜歡心,柳家一定少不了夏家的好處的。
“阿軒,他還好吧?燒退點沒?”柳茜微笑著點點,親切地問道。
“傷口醫生處理過了,說炎症會持續兩天的,剛剛他打了消炎退燒針,也是沒有什麽大礙了,隻要休息兩天就會好的。”夏江平說道。
柳茜走到夏軒跟前坐下,握著他尚且有點熱的大手,溫柔地說道:“阿軒,對不起,我本來是要一放學就回來看你的,不想路上遇到了一位好久不見的初中同學,所以,耽誤了。”
令柳茜沒有想到的是,夏軒居然直接問了一句:“這個同學是楚霖吧?”
這話一出,柳茜立馬鬆開了夏軒的手,震驚地問道:“你怎麽知道?”
難道是他派人跟蹤自己嗎?不然怎麽會知道自己是和楚霖在一起的?
夏軒語氣淡淡地說道:“沒有派人跟蹤,你這個手機安裝了定位係統。”
夏軒這麽一說,柳茜的本來還有點歉意的神情,立馬變得有點憤怒了:“夏軒,你這是什麽意思?換了我的手機鈴聲,還私自給我裝了狗屁定位係統,你這是侵犯隱私,你知道不知道?”
他怎麽可以自作主張地去做這一切?難道他就是那麽喜歡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