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如歌跟小劉說著一些瑣碎的,有趣的事情,有說有笑。
也許是因為小劉是如歌的救命恩人,如歌和他走得特別親切,沒有一點男女隔閡,對於親人,如歌總是很溫和,很親近,卻不料看在旁人眼裏,是那般親昵。
尤其是看在那個每天每夜與她同床共枕的男人眼裏。
“哎喲……”說笑著,如歌穿著高跟鞋,一不留心,腳一崴,險些跌倒,身旁的小劉眼疾手快,出手就攬住了如歌,“如歌姐,你沒事吧。”小劉擔心問道。
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了掌心的特別,柔柔的軟軟的,一種吸引人的感覺從掌心流露,這感覺,真好啊!
等等,他不小心扶住了如歌的什麽——胸前的柔軟!
樓上,雪羽集團觀看風景的走廊處,這一幕不差不落,全數收進倚欄而立的薛紹眼裏,他劍眉一蹙,深邃的眸子更加集中,將目光鎖定在樓底下的兩個人身上!敢吃他女人的豆腐,看來這位年輕人是不想活了!陰森的光芒在薛紹眼裏劃過。
意識到這個這個嚴重的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小劉陽光般的臉霎時間殺紅,即刻扶正如歌,羞愧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話都講不清了,“你……你沒事吧,對……對不起。”
如歌吃了一驚,站好之後,看著小劉麵紅耳赤的樣子,她覺得有些可愛,真是個大男孩子啊,恐怕他們家小軒都比他成熟了幾分。
不過大男孩天真自有他的可愛之處,至少讓人舒心。
如歌撫了撫額前的碎發,給人以放心的笑容,“高跟鞋嫌我沒走出它的氣質,跟我抗議呢,我沒事,還好有你,謝謝你啊小劉,你又救了我一次。”如歌幽默的說著,想讓小劉不那麽拘謹緊張。
聽著如歌輕鬆的話語,小劉心裏的壓力倒也減輕幾分,這才敢抬眼一瞬不瞬的瞄瞄如歌,見如歌始終是那種溫暖如春的笑容,他才綻放一個鬆懈的笑容,“如歌姐,你就像我的親姐姐,你要是受傷了,我有多心疼啊,幸好沒事。”小劉的笑容帶著陽光,一句話撇清了他與她之間的男女關係,同時也表達了他對她的關心,一舉兩得。
看不出來,這小劉單純得是個無邪的大男孩,沒想到還挺會說話的,如歌笑笑。
小劉撓撓頭,繼續道,“那個,如歌姐,我們公司那個案子,請你一定要幫我‘斟酌,斟酌’,要是雪羽集團采用了這個案子,如歌姐可更是小劉的再生父母了。”小劉雖說是用家常話的語氣說著,但字裏行間卻透露著他的心急。
可見,這個案子對他來說,有多麽重要。或許真的關係著他的前途,一個男孩子也不容易,如歌見了小劉這副樣子,心裏犯軟,泛酸。
“放心吧,小劉,我會仔細看的,我也會讓總裁仔細看的,如果可以,我一定盡量幫你爭取。”如歌真誠說道。
“看什麽呢,紹哥。”樓道上,薛庭走過來,卻看到紹哥挺拔如勁鬆的站在那,眼神還有些風煞,他一時好奇,是什麽樣的景色,讓紹哥如此上心,還近乎要動怒。
他順著薛紹的目光看下去,隻見如歌正和一個年輕小夥子談笑風生,好不親密無間,頓時豁然開朗,哦,原來如此,冰山紹哥吃醋了啊,嗯,這是個好現象。
“咦,紹哥,那不是嫂子嗎?那個男人是誰,難道是小軒長大版本?”她的兒子?薛庭故作孤疑,摸著下巴看著紹哥。
薛紹轉眼,深邃的眸子剃了他一眼,“不要在我兒子背後侮辱他的人格!”他兒子豈是這般懦弱無能!
“啊,不是小軒啊,那這人是誰。”薛庭故作驚愕,下一秒恍然大悟,“最直接了當知道他身份的方法,那就是問嫂子!”薛庭來了興致,他就是要特意囧囧他的紹哥,“hallo,嫂子,這裏,這裏!”敢在紹哥阻止之前,薛庭當下喜笑顏開的朝著樓下的如歌打著招呼。
冰山薛紹劍眉輕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他豈不知道薛庭的是什麽心思,不就是想看看他的窘態嗎,可惜了,他堂堂大總裁,生來就是高高在上,怎麽可能被人逮住笑話。
聽到呼喊,如歌抬頭,正好對上薛庭綻開的俊顏,她朝著他揮了揮手。
“嫂子,紹哥說他今晚回去要好好問候問候你!”一句讓人聯想翩翩的話,被薛庭說得嬉皮笑臉,非但沒有囧到薛紹,反而囧了樓下的兩個人。
薛紹是什麽人,大庭廣眾之下,都敢人前做愛而臉不紅心不跳的人,怎麽可能被這一句清湯寡水葷到,真是太不了解他了。
薛紹雲淡風輕,邃眼瞥著薛庭正笑得歡的臉,不由心裏升騰起一股心疼,薛庭,他的好弟弟,每天強裝生活得很開心,活得逍遙快活,風流倜儻,可他知道,那隻是他的一種掩飾,掩飾想念的孤獨,在他心裏,想念著兩個人,一個是他今生最愛的女人——夏晴;一個是他孩子的媽媽,默默無聞的愛他,用自己的生命為他留下孩子的女人——婉婉。
“我今晚,去問候問候我幹兒子,薛紫望,看看你小子有沒有虧待他,瘦了一兩,你的工資就少三分之一!”薛紹沒有直接回答薛庭的調侃,而是轉身跨步離開,一句平淡的話說得邪惡至極。
薛庭立馬收神,內汗不已,神的個爹爹,還是魚肉他,神醫就是早嫉妒啊。
“不要,紹哥,我覺得你還是回家比較有前途……”薛庭立馬狗腿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