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霍政慧還是在乎自己的名譽的,所以她不敢輕舉妄動,不敢將手中的籌碼放出去,她在靜觀其變,敵不動她不動,敵動她便毫不客氣了。
而夏晴也不敢輕舉妄動,怎麽說,霍政慧手中威脅她的籌碼關乎幾個人的幸福和生命,她是萬萬做不到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殃及池魚的。
“嗨,如歌,這邊。”一貫喜歡來咖啡廳的夏晴朝著剛剛趕來的如歌招了招手。
如歌環顧了一下便看見了夏晴,她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懷了寶寶,才兩個月大的肚子,雖然已經兩個月了,但那肚子依舊是平坦的,沒有一點隆起。
“夏晴,今天怎麽有空約我和咖啡啊。”如歌在夏晴的對麵坐下來,溫聲問著夏晴。
夏晴沒有回答,而是臉上帶著微笑,羨慕而又替如歌感到高興的看著她的肚子,“來,過來,給我摸摸,看看小家夥調皮了沒?”夏晴寵愛的看著如歌的肚子,伸手召喚著如歌。
如歌失笑,“你幹嘛呢,他才兩個月,要是知道調皮那就怪了。”如歌被夏晴的表情逗樂了。
“哎,等他出生了,讓他叫我幹媽好不好啊?”今天的夏晴似乎特別的溫和嬌柔,沒有以往那種野性的跋扈,沒有一貫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氣,而是特別的開朗溫柔,好似一個吸納百出的隨和女人。
如歌笑了笑,“別亂輩分啊,薛庭是薛紹的弟弟,你是薛庭的老婆,他當然要叫你姑姑。”如歌的笑裏滿是幸福。
夏晴突然悠閑的環抱著雙手,有些懶散的靠在靠椅背上,恢複野性不羈的表情,“如果他不是薛紹的孩子,那不就可以叫我幹媽了?”夏晴的眼挑著如歌。
“夏晴,你說什麽呢,他怎麽可能不是薛紹的孩子,不帶你這麽開玩笑的。”如歌緊張起來。生怕惹出麻煩來,她是知道薛紹的個性的,什麽玩笑在他麵前都可以開,唯獨這樣的玩笑,他開不起,這樣的話一旦被薛紹聽見了,他指不定又會暴戾成什麽樣子。
如歌很在意薛紹的感受和看法,換句話說,如歌很怕薛紹大發雷霆。
夏晴不動聲色的挑了挑如歌嚇得煞白的臉,“好了,你怎麽還是那副窘樣啊,瞧把你嚇得,一個玩笑都開不起,你家薛紹又不在身邊,你還這麽緊張,要是在身邊那又怎樣,你還怕他吃了你不成?再說了,他不是早就把你吃遍了嗎,還跟個小姑娘一樣的害臊。”夏晴取笑似的搖搖頭,但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因為她想要的回答已經拿到了。
“有你這麽開玩笑的嗎?”如歌微囧,努了努嘴,有些不樂意的朝著夏晴翻了翻白眼。
“瞧你那熊樣,一個薛紹就把你嚇破了膽,你呀,就是注定被那男人蹂躪的命!”夏晴打趣的推了推如歌的額頭。
如歌白眼視之。
“明天下午三點,‘一米陽光之家’(如歌小時候住過的孤兒院。)見。”夏晴收起了調侃的表情,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道。
“好端端的,你約我在那裏見麵幹嘛?”如歌好奇的問道。
要知道,那個地方對如歌來說是有意義的,但是對於夏晴就沒什麽重要的含義了,她幹嘛約她在那裏見麵。
“少廢話,來就對了,我告訴你啊,你不來的話,你可會後悔一輩子的哦。”夏晴雖說雲淡風輕的說著,但如歌好像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緊張,一種微微祈求又微微恐慌的緊張。
如歌皺了皺柳葉眉,咬了咬嘴唇,“好,我明天讓薛紹跟我一起去,我也好久沒去了,是該去那裏看看了。”
夏晴輕笑了一聲,“隨你,你要帶上薛紹也行。”夏晴有點佩服如歌現在的機警度了,或許是經曆了太多事情,讓如歌對人的信任度降低,防備能力提升。藍如歌,你要是早這樣該多好。夏晴在心裏暗暗道。
……
同一時間,雪羽集團最高層總裁辦公室。
何建帶著滿身的風撲走進了總裁辦公室,“總裁……”何建進來,看了看總裁旁邊的秘書,欲言又止。
薛紹合起文件,交給站在他旁邊的額秘書,“這個合同就這樣定了,你去忙吧。”
秘書微笑著頷了頷首,抱著文件走了出去。
薛紹靠在靠背椅上,深邃的眼眸挑了帶著戰亂過後有著風蒼表情的何建一眼,悠然說道,“什麽事?”
何建機警的望了望四周,發現周圍一切安全之後才開口,“雷格和夏老大掐得厲害,據說,明天他們要做一個了結,來一場終極硬仗。”
“哦?”薛紹感興趣了,從旋轉靠背椅上坐直了身子,挑眉看著何建,“怎麽個硬仗法?”
“一批走私的軍火,正在運途中,現在已經在郊外的‘一米陽光之家’以商運的名義的落腳借宿,明天下午是正式的交貨時間,而夏邦和雷格一群人都覬覦著那批軍火。”何建看了看薛紹,隻見他微眯著眼,等待著他的下文。
“據我們的內線報告,雷格和夏老大都準備明天下午動手,而且雙方都知道對方會下手,都想好了對策,準備滅了對方,所以明天下午是一場存活與滅亡的生死戰。”何建講著,微微緊張,因為總裁勢必會參加這場戰役的,隻不過何建不知道總裁會以什麽樣的身份去。
說完,何建抬頭,卻看見薛紹豹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晶亮興奮的光芒,好似等待獵物已久的獵豹終於有機會咬下他鋒利的牙齒一樣興奮。
薛紹嘴角翹起,翹出詭異的弧度,“何建,明天放你一天假,什麽都不用做,找個女人好好玩。”薛紹的話語透著華麗的慵懶,讓何建摸不著頭腦。
“可是總裁……”何建帶著疑惑的看著薛紹,“我們不參與?”
“哼,這麽好玩的事,雪羽集團豈有不參與的道理?”薛紹的眼黑亮得有如夜中的星辰,晶亮而野心勃勃。
“總裁,請收回何建的假期。”何建突然頷首,一本正經的請求道。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別人想方設法請假痛快,你小子想方設法加班?是不是我給你的薪水太高了?”薛紹挑著何建,戲謔著他。
“總裁,吩咐我明天應該做的事吧。”何建固執,還是那句話。
“嗯,看來是該給扣扣工資了,好了,你明天的任務就是去天堂桑拿,找五六個有料一點的女人好好運動運動。”薛紹磁性的音質道。
何建內汗,這不還是讓他去玩嗎,“可是總裁……”
“好了,出去吧,在不出去,將你工資扣光。”薛紹揮手,開始逐客。
何建知道,總裁決定的事是很難再改變的,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低著頭退了出去。
“嗬,小子,跟著我,沒必要這麽玩命,回去好好休息吧。”何建關上了總裁辦公室的門,薛紹對著何建離開的地方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他將要轉椅子轉了一圈,麵對落地窗,看向船外的風景,深邃的目光帶著精銳的光芒,將視線拉長放遠……
而和如歌分別之後,夏晴給霍政慧打了一個電話。
“咱們這麽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想要要回你所有豔照的話,明天下午三點,到郊區的‘一米陽光之家’來,記住,把該帶的東西帶上。”夏晴說完,掛了電話。
野性的眼看著遠處的夕陽,陰戾的眯了眯。
而如歌回到家的時候,她的心情是忐忑的,惴惴不安,想好了好多跟薛紹說要他陪她去“一米陽光之家”的台詞,可是每一個到最後都被如歌推翻了,她都覺得矯情,再說了,薛紹是個大忙人,他的時間是多麽的寶貴,她怎麽可以為了自的事情浪費他的時間呢。
想來想去,如歌還是沒有勇氣跟薛紹提出要去,於是就此作罷,還是決定一個人好了。
這就是如歌,永遠替被人考慮的比替自己考慮的多,永遠不想人讓別人為自己擔心。
翌日,陽光從東邊一路往西邊遊移著,掛在了半空中,俯瞰世間萬物。
薛紹和往日一樣,依舊是在公司裏上班。
而如歌被如約的那樣,被夏晴一個電話給叫了出去。
路虎一路開往“一米陽光之家”。
“如歌,你可算來了,可把老院長盼得,幾天都合不上眼了。”還沒走進“一米陽光之家”悅然便熱情的迎了出來。
“老院長知道我要來?”如歌驚奇的問著悅然,但見到熟悉的親人般的人,那股興奮卻是無法掩蓋的。
“是啊,老院長就盼望著見你呢。她呀,老是念叨著你,說就你跟她最親。”悅然走過去, 攙扶著如歌。如歌懷孕的消息她也是知道的,生怕她再受傷害的扶著她。
如歌轉頭,期待得到答案的看著夏晴。
夏晴勾唇一笑,倒也爽快,“沒錯,是我,我早就通知老院長你要來了,這不現在才把你請動嘛。”
“快進去吧,老院長病了,躺在床上,就渴望著見你。”悅然的聲音傷感起來。
一進門,老院長見到如歌,她就顫顫巍巍的想起來,激動得老淚縱橫。
如歌趕緊去扶,為老院長的蒼老和對她滿腹的關愛濕了眼眶。
“喲,上演悲情戲份呢?”突然,門邊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霍政慧,不錯,很準時,看來不愧為千金大小姐這個名號。”夏晴看向霍政慧,嘴角帶著弧度,諷刺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