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斂了斂眉睫,攬著似畫的背,臉上帶著安慰的淺笑,“似畫,五年了,如果他在某個地方結婚生孩子了,你還會想念他嗎?”如歌看著似畫帶著癡痛的臉。
愛情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竟能讓人如此痛卻又舍不得放手。
聽到如歌的話,似畫眼神有些驚慌,“ 不會的,我相信俊哲不會的。”
如歌淡淡的笑著,“既然你知道他不會的,那就相信緣分吧,你的愛他會聽到的,遲早有一天,你會跟他相遇,不要想太多,睡覺吧。”
似畫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躺下去的如歌,眼神裏夾雜了些許散不盡的迷離,望向窗外的黑色夜幕。
五年前,俊哲出差,一去沒了消息,而似畫又和如歌一起去了加拿大,似畫想過辦法聯係俊哲,可就是聯係不上。
他就像突然間從她和如歌的世界消失了一般,讓似畫感到不安和惶恐。
回國後,似畫去找過曲媽媽,可鄰居說她搬家了,具體搬到哪裏他們也不知道。
似畫更加感到不安,鋪天蓋地的思念席卷而來,她真的很害怕,這輩子如果再也看不見俊哲,她該怎麽生活!
望著濃重的夜幕,似畫突然鼻子酸澀,很想哭……
原來愛一個人這麽辛苦,不過好在,辛苦中她還可以想念他,想念的感覺很幸福,即使痛,她心中也有個信念,那就是她心中愛的那個人,每每想到俊哲溫和的笑容,似畫就算是哭,心中也會有綿綿的幸福一圈一圈蕩漾開來,仿佛他就在身邊,觸手可及,讓她豎起所有的堅強……
翌日。
小軒昨晚沒看見他的媽媽,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起來吵吵鬧鬧。
“哎喲~小軒,你是蟲子嗎,起得比鳥還早!”婉婉被小軒吵醒,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責怪調皮的小軒。
“婉婉小姨,你不是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嗎?”小軒撅著嘴,稚嫩的聲音故意提高了分貝,說給還在睡懶覺的墨爸爸,媽媽,還有大姨聽。
“你個小鬼頭,記性還挺好,可是你是小蟲蟲啊,你有沒有聽說過,早起的蟲兒被鳥吃。”婉婉一張嘴能說會道。
“……”小軒無言以對了,撅著嘴,黑亮清澈的眼睛委屈的望著婉婉,眨巴眨巴。他要向墨爸爸告狀,婉婉小姨又欺負他是個小孩子!
這時如歌打著哈欠走了出來,顯然是沒睡醒,“小軒,怎麽了?”望望窗外,天還是蒙蒙亮,再看看牆上掛著的鍾表,指針指向的方向一下子吸引了如歌的眼球,天啦,才5點多!小軒起這麽早!
“媽媽,媽媽,你在呀,你幫我教訓婉婉小姨,她欺負我,她說我是蟲,會被鳥兒吃……”小軒看到如歌,純淨天真的眼睛立刻又大又亮,蹭蹭的跑過去抱住如歌的腿。
“小軒乖,媽媽替你教訓她。”如歌摸摸小軒的頭,佯裝生氣的對著婉婉,“婉婉,你又欺負小軒了,罰你做早餐,給我們家小軒賠罪!”如歌朝著婉婉眨眨眼睛,示意她配合。
小軒得意的朝著婉婉做鬼臉,婉婉調皮的對著小軒吐吐舌頭,“好吧,小軒小帥哥,我錯了,我這就去給咱們家的小少爺做飯賠不是,少爺可千萬要饒命啊。”
“我媽媽說好吃,本少爺就饒了你,還不快去做。”小軒頗有陣勢的指揮著婉婉。
“是,奴婢遵命。”婉婉像模像樣的行了一個禮,下一秒,她又跳到小軒的麵前,愛憐的刮刮他的鼻子,“小鬼頭少爺,我現在就去給你做早餐。”說完,她活蹦亂跳的蹦到廚房去了。
相繼的,似畫和阮墨也被他們兩個頑皮的孩子吵醒起來,一時之間,家裏一片活躍,溢滿幸福。
如歌坐在沙發上感受著這個家因為小軒的存在飄滿的歡樂,聚集的幸福,看著小軒天真歡笑的小臉,她覺得好滿足,好快樂。因為有了小軒,他們聚集的這幾個人才像一個家,他們一家人才會滿身灌滿甜蜜。
可一想到小軒的病,如歌就想哭,止不住的傷痛漫無邊際的彌漫開來。
“來,小軒,媽媽給你盛豆漿……”一家人圍著吃早藏,如歌拿著碗,正準備給小軒添豆漿。
恰巧,這個時候,如歌的手機響了起來。
如歌快速的盛了豆漿放在小軒麵前,走到吧台那邊拿起手機接起來。
“藍如歌,現在馬上到公司來!”電話那邊傳來薛紹一貫強權清冷的聲音。
如歌蹙眉,他叫她如歌而不是LR,這說明什麽,他找她是私事而不是公事?如歌有些擔心,“薛總裁,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你找我有事?”
薛紹挑眉,清冷的音質變得有些玩味,“沒事就不能找你?”他嘴角掛著些笑容,妖嬈華麗,“20分鍾到我辦公室,不來的話,後果自負!”還沒等如歌回答,他就把電話掛了。鬼使神差的,他還對著電話邪邪的揚起笑容的弧度。
莫名其妙,如歌正欲拒絕,電話那邊便響起一片忙音,如歌蹙蹙秀眉,有些生氣,這男人還是這麽霸道,一點不為別人考慮,要是她還在睡覺怎麽辦,也不想想20分鍾能到嗎?
不過,這麽早,公司還沒上班,他找她幹嘛?該不會是……
如歌有些驚,該不會是想要找她解決身理需求吧?想到這,如歌就感覺一陣臉紅……
但看看飯桌邊吃得不亦樂乎的小軒,她又顧不上自己的尊嚴了,為了小軒,她什麽都能做!
一咬牙,她提著包出了門。
緊趕慢趕的來了薛總裁辦公室。
她緊張了又緊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抬手敲了敲門。
她的手指剛剛扣上門板,門突然就被打開了,人未見先見手,一隻大手一把捏住她,把她拉了進去。
薛紹反手關了門,一個用力,強權的將如歌帶向自己的胸膛,黑亮深邃的眼睛攫住如歌被他無理又快速的動作弄得驚慌的眼睛。
他微勾嘴唇,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薄唇輕啟,發出華麗的音質,聽得如歌瞳孔放大,如歌實在被他弄得七暈八素,不知道他目的何在。
隻聽得他動著薄薄的嘴唇說,“今天,我給你補償。”
話落,他在如歌不知所以的眼神下,伸出手來緩緩的向如歌臉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