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歌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我想離開這裏。”
“你想離開也要告訴我啊,你現在在哪裏?”其實他可以帶她離開的。
“我……我有點事請你幫忙。”如歌終於還是說出口。
“你說吧,我一定幫你。”
“我想讓你來救我出去,我在西郊XXX號房子裏。”
“你怎麽去那裏了?”阮墨驚異,他調查過,那個房子,是薛紹囚禁如歌所買下的房子,難道如歌又回去了?她弟弟已經死了,她還有什麽理由回去!
“說來話長,我被困在裏麵了,不能出去,我想麻煩你來救我。”
阮墨壓下心裏升騰起的酸澀,“怎麽救?”
“你隻要帶個會撬鎖的人來就可以了,明天中午,12點到12點半之間,或者下午5點到5點之間,你來幫我撬開門就行了,不過動作一定要快啊。”因為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那半個小時是何建去幫她買吃的時間。
正在如歌打完電話的那個晚上,出其不意的,薛紹那個大忙人從公司回來了。
如歌一片心驚。
她迎過去接他的外套,“你怎麽有空來啊?”今晚一定要撐過去!如歌心有餘悸的想著。
薛紹看起來很累,他沒有正麵回答如歌的話,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一個星期,經過幾次嚴密的高層會議,長達幾個小時的探討,再加上全公司日夜兼程的努力,他的先買後付款計劃已經有了完備的方案。這次逆戰,他能做的就是贏!
但霸氣如他也會有擔憂的時候,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資金問題。如果他調動了公司的資金去投資這個計劃,那麽公司裏麵的流動資金必定會造成短缺的狀況,一個公司流動資金短缺,作為一個商人,他很明白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饑荒。
“我去幫你放水洗澡,用水衝衝會好點。”看見他那樣疲憊的樣子,如歌心尖躥出些心疼。
突然,如歌轉身的手被一個溫熱的手從身後握住。
如歌身子一僵,心驚膽戰的回頭看他。
他純粹黑色的眸子裏,亮如星辰,帶著一股意味不明的興奮,如歌倒吸一口氣,他該不會又來了吧,這次是晚上,男女歡 愛的好時機,要是他再來,她怎麽脫身?
如歌突然變得很不安,眼神躲避,“我……我……我今天……”來大姨媽了,如歌想找理由。
“你剛才說什麽?”冷不防,薛紹低沉磁性的聲音問出來。
“啊?”如歌不知所以,“我剛才說幫你放水洗澡。”
“下一句!”
“用水衝衝會好點。”這男人太奇怪了,如歌摸不著頭腦。
薛紹別開目光,如歌明顯的看到他那黑亮帶冷意的眼裏深沉一片,散不盡的王者風情。
而薛紹因為如歌無意的一句話,頓時茅塞頓開,豁然明朗。
資金在有心人麵前根本不成問題,在他的心裏瞬時形成一個完備的方案,先花一個億買下那塊地產的主動權。然後其餘的資金到銀行貸款,至於拿什麽作為抵押,抵押的東西很簡單,就是那塊地產!這叫以物買物,看起來衝突卻是最好的方法!
薛紹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這些天來,他有壓力,也很累,“幫我放水吧。”
如歌愣了愣,“好。”
而這一夜的薛紹很乖,洗完了澡,直接睡覺了,並沒有太多要求,主要是他好些天沒有休息了,也沒有多餘的精神去管其他的事情。
今天之所以回來,是因為他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可以讓人安心的地方呆呆,而有藍如歌的地方,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規律已經自然形成,在他心裏,那個潛意識的地方,一想到藍如歌,一想到她與世無爭的麵容,他就會感到莫名的安心,就像站在春風拂麵的河邊,帶著溫潤水汽的暖風拂過臉頰,那一瞬間的感動。
不過一會兒,他就睡著了,薄唇緊抿,呼吸均勻沉穩。
黑夜中,如歌躺在他的身側,睜著眼睛從側麵看著他,借著月光看著他流線優美卻剛勁有力的臉部線條,緊閉的雙眼一片祥和緊抿的薄唇。如歌想起,這片薄唇曾經說出怎樣氣勢磅礴的話。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這片漂亮的薄唇裏,曾經在她耳邊滑過了多麽溫情眩惑的話。
她還記得他對她說,“別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記得他在記者麵前摟著她,眩惑的側臉,讓人沉醉,溫潤的話語讓她一不小心掉進他的愛情裏,那個時候,他說,“我和我太太的愛情至死不渝……”然後他深情的吻了她,眼底一片溫柔水光。
這樣一個他,令她眷念,某一個不經意的清晨,如歌醒來的時候,總會無意識的在身旁看一眼,看看是否有他的影子,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如今的薛紹,就在她麵前,安靜的睡著,卸下了平日裏鋒利的眼神,卸下了渾身的淩厲,現在的他渾身柔軟,毫無攻擊性,看在如歌的眼裏,平平常常的一個男人,她深愛的那個男人。
看著他俊俏,絕美的麵容,如歌一時情動,用手支起自己的身子,從上往下的看著他,突然而來一股衝動,他俊美的臉在如歌清澈的大眼睛中一瞬晃動,傾了她心裏堅固的城堡。
北方有佳人,一顧傾人城,二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
大抵如此,藍如歌為他塌陷了心中所有的城國,而她卻是命中注定得不到他。
沒忍住,如歌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溫軟的唇小心的在他薄唇上親了一口。
如歌從來沒有真心的主動吻過他,這一次,她主動了,卻是在他不知情的狀況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身邊,如歌起床。
拉了拉客廳的門,還是鎖得很緊。
“何建,何建!”如歌邊拉著門,邊叫著。
“總裁夫人什麽事?”何建在外麵應聲。
“你先把門打開,我有事情問你。”如歌被關在房間一個星期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太陽,真想憋死她麽。
“什麽事情總裁夫人你問吧,我聽得見。”何建的聲音隔著門透過來。
“你先把門打開,我不走,我真的有事問你。”如歌唬小孩子。
門外沉默了,大概是想通了,藍如歌又沒有翅膀,還飛了不成,同樣的又沒有老虎牙,還吃了他不成。
於是何建大大方方的開了門,如歌腳踏出去,陽光照過來,頓時牛肉滿麵啊,終於見到祖國的太陽了,終於再次踏上祖國的國土了,不覺對那句,“為什麽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深感敬畏。
“總裁夫人要問什麽?”何建擋在如歌的麵前,怕她耍賴。
如歌朝何建的那雙熊貓眼瞅了瞅,“黑眼圈挺重的,你都不用睡覺的嗎?”
“為總裁盡職盡責!”瞧瞧,咱們的總裁效應多麽強大啊,“其實晚上我下班了,不在這裏。”晚上十點以後,如歌一貫是已經會找了,於是他也就可以下班了。
“……”如歌晃悠,差點沒跌倒。
合著晚上的時間她是自由的,她怎麽就沒想到逃跑呢?如歌突然想起了什麽。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先進去了。”
如歌給阮墨打電話,半個小時實在太短了,風險也大,還是晚上來吧,她想對阮墨這樣說。
可是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如歌心急,打了無數同還是沒人接。
眼看就要12點了,如歌坐立不安。
很快,門外響起了一陣騷動。
“就是這裏,開始吧。”是阮墨的聲音。
如歌趕緊走到門邊,“阮墨?”
“如歌,你等等,馬上就好。”阮墨的音質裏帶著篤定。
如歌心裏惴惴的,她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她隻知道要保護孩子,不讓薛紹察覺她有了他的孩子,她護子心切,她管不了太多了。
大約十分鍾,門終於被打開,一到強烈的光線照射進來,如歌護了護眼。
終於見到了如歌,阮墨在得到消息說她出走近乎發瘋的心情下過了一個星期終於見到她了。
那一刻,仿佛他的全世界都亮了起來,原來沒有她,他的生活裏一片暗黑。
如歌竟然是被薛紹藏起來了,這樣像關犯人一樣把她關起來了!那個叫薛紹男人的無情和嗜血盡可以達到如此地步,如如歌蝕心般折磨!
阮墨再也不想要如歌受苦了,他上前一把捏住如歌的手臂,“跟我走!”如歌在阮墨的眼裏看到了怒火。
不巧的是,正在阮墨要帶走如歌之際,何建的車子急速的開了過來,他迅速推門下車。
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他們,“把總裁夫人留下!”何建態度堅決。
阮墨鐵了心的要帶走如歌,這次他不會放手,他帶著傲氣的與何建對視,有力的字機唇而出,“我如果不呢!”他握住如歌的手更加緊了。
何建無意隻想留下如歌,並沒有想和人過招,他看向如歌,“總裁這幾天是因為很忙,過幾天他會給你自由,他這麽做是想保護你……”他了解總裁,這幾天總裁很忙,沒有精力顧全總裁夫人的安全,這樣做,是他保全她的方法,而總裁夫人卻不明白。
“何建,你就放我走吧,我有我必須要走的理由。”如歌懇求的望著何建。
“可是總裁夫人……”何建的話剛說到一半,下一秒,他就發不出聲音了。
望著如歌,直直的倒了下去。
“何建!”如歌擔驚的叫一聲。
下一秒,如歌被不知從哪伸來的手狠狠的拉了過去,一個男人手臂蠻橫的勒著如歌的脖子,槍指著驚愕中的阮墨,“別過來,不然我開槍了!”
他勒著如歌不停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