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間,薛紹整個身體一滯。
薛紹意想不到的抬眼看身下的如歌,星眸不明之光閃爍不定,劍眉皺起,這女人,從來沒有這麽主動過……
這一次,如歌本著豁出去了態度,如歌臉紅心跳個不止,從下而上同樣看向他的眼眸。
頃刻間,在流淌一室迷離的房間裏,兩人氣息微喘,周邊一片寧靜,四目相對。
如歌溢滿水光的眼裏兵荒馬亂。
薛紹流瀉欲望的眼眸透著不可思議,記憶仿佛被拉回了從前,他剛剛決定要好好愛她的哪一個晚上。
那個時候的她,緊張生澀,薛紹還記得,第一次,他拉起她的手的時候,她下意識緊張退縮的手,那個時候,他是鐵了心了要她熟悉他,於是他強權的拉著她的手。
然而天不遂人願,就在薛紹定下心來做好準備,全心全意的愛她的時候,上天跟他開了一個玩笑,突然告訴他,藍如歌,那個他決心愛的女人,和他有著多麽不共戴天之仇!
藍如歌,原名姓賈,是賈釋的私生女,多年前,藍如歌的母親生下她落下病根,把如歌養到2歲之後,病逝。
於是當年那個小女孩被送往了孤兒院,長到四歲,被人領養!
多麽大的打擊,他居然決定愛仇人的女兒,決定愛那個逼死他母親的人的女兒!當時的他覺得自己瘋得無可救藥!
一怒之下,他不顧一切,在廚房折斷她的翅膀,宣告了他對她一生的囚禁。
自此後,那個夜晚,他全心全意把自己交給她,讓她熟悉自己身體每一個角落的夜晚,被深埋在荒郊野外,無人提及,無人記起,那夜,就像天空飄飛的柳絮,留給天空一片幻想的色彩,然後無聲無息的逝去。
而如今,物是人非之際,她再度觸碰到他記憶深處,喚起那個時候,他對她的感情。
他對她真的還有感情嗎?薛紹突然覺得煩躁,劍眉皺起,薄唇輕啟,“你幹什麽?”膽子越來越大了!
“熟悉你……”那樣的夜晚,一直鎖在如歌的記憶裏,從未被忘卻過,他的溫存眩惑,一直被她存在幻境裏,不經意的時候翻湧而起,侵占她的整個心靈,讓她潰不成軍。
“……我手中的它告訴我,現在的你不想勉強我……”如歌看著薛紹黑亮至深邃的眼睛,看見裏麵掩藏的痛楚。她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有這樣深邃的疼痛,帶著掙紮。
如歌的話,聽得薛紹心裏一頓,勉強!對於他,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是願意的!這兩個字,觸怒了他的神經。
他黑眸突然泛起紅色霧氣,咬牙,磁性的聲音有力的飄出來,“你說對了,它是不想勉強,它更喜歡用強的!”話落,他不在廢話,不容分說的拿開她的手,壓上她重重的吻下去。
“總裁,不好了!”正當這個時候,門外何建急促的叫聲響起,“總裁,情況不好了……”
“什麽事?”磁性的聲音帶著沙啞的叫道。
“剛剛接到電話,雪羽集團出事了,有人來雪羽集團總部鬧了,希望總裁盡快回去處理。”何建在門外說著。
如歌驚得不行,好險!男人的欲念真是不可限量啊,差點就毀在他手裏了。
見薛紹沒有馬上做出反應,如歌眼睛眨眨,哄著他,“公司的事情要緊,你先回去處理公事吧,等你回來……”是在說不出口啊,但是沒辦法,男人就需要哄,“等你回來再繼續……”
薛紹一個寒光射過來!
如歌嚇得一縮,“……我……我說真的,我在這裏等著你……”等你才怪,我還不趕緊開溜!
果然,鬆懈的男人最好騙,薛紹貌似真的被如歌那水汪汪的眼睛騙了。
他起身,俊美的臉麵色黯沉。
如歌機靈,趕緊的坐起來,暗自心驚,呼~好險好險。
都說男人骨子裏有股孩子習性,不管外表多強勢,那天生隱藏在內裏的潛在孩童性是會在不經意間表露出來的。
現在看看薛紹這個樣子,如歌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可惜,咱們單純的如歌同學對薛紹那樣的極品男人太放心鳥。
事實上,他是不會有那麽好騙滴~
薛紹穿戴好,給了如歌一個冷眼,拉開門,“何建,這裏交給你,門鎖上,她要是出去了,你也沒必要留了!”
“是,總裁。”何建恭敬聽命。私事,公事他都毫無理由的相信聽命總裁!
啊?聽到薛紹的命令,如歌頭皮一炸,剛才還在慶幸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悶悶的看著薛紹離開她的視線。
喂喂喂,薛紹大總裁,你不知道別人說等你回來時緩兵之計麽,你還當真了啊。
事實上,薛紹大總裁就是太明白這淺顯的緩兵之計了,聰明如他,他怎麽可能看不出那女人在想什麽,想逃,門都不給你開!
留下了何建,薛紹開車技術一流,踩著油門,三兩下就開到了雪羽集團。
“紹哥,你回來了。”薛庭迎上來,公事上麵,他是一派正經滴。
“嗯。”薛紹簡短應到。
“阮政在總裁會客廳等你。”薛庭隨在紹哥身邊報告著。
走進總裁電梯,轉過身,電梯門緩緩合上,薛紹麵容嚴肅,華麗的音質清冷而起“他們終於沉不住了。”
薛紹一身黑色修身正裝,挺拔的身姿渾身散發著淩厲威嚴,黑亮的皮鞋踏進會客廳。
阮政和阮墨同時轉眼朝薛紹進來的地方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