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說,現在就派人幫你除掉那個讓你心痛又頭痛的麻煩女人。”何建說。
“啊?”薛庭同學驚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果然是個大笑話,爺爺的,紹哥一天不嚇人心裏就不舒服。
於是,總裁辦公室裏正在安靜看文件的薛紹突然接到MSN好友的視頻邀請。
薛紹放下手中的文件,點開接受。
“喂喂喂~紹哥,你想鬧哪樣?”一打開MSN,薛庭同學那張大臉就出現在電腦屏幕上。
薛紹聳聳肩,“就鬧這樣咯~你看到什麽就是什麽。”薛紹不否認,滿臉悠閑自在,雖然事不關己,就是要插一腳幹掉一個看不順眼的女人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薛庭同學那個內汗,掩蓋不了緊張的擔心,抹一抹自己的嘴巴,正兒八經的趴在電腦旁,可憐兮兮的望著紹哥,“紹哥,她又怎麽惹你了,你又怎麽看她不順眼了?”你幹掉了她那我怎麽辦啊?
薛紹淡然的表情依舊淡然,任你猴急又咋樣,薛紹永遠是寵辱不驚的薛紹,“沒惹我,看不順眼而已,看不順眼還要有理由嗎?”磁性的聲音那叫一個低沉誘人。
啊呸~誘人個屁!分明一句讓人毛骨悚然血色彌漫的話,紹哥那個陰人偏要說得那個華麗性感。
爺爺的,他薛庭真是辛苦啊,有這樣一個哥哥有事沒事天天拿他薛庭尋開心,真是不爽死了。
薛庭滿額頭冷汗,像一個剛出生的猴子,滿頭黑毛,眼睛被雷得無神,揮舞著爪子,那叫一個悲催,聲音猴叫得淒慘,“嗷嗷嗷嗷~紹哥,俺要吃了你,吃了你!”
望著電腦屏幕裏麵的活人耍猴戲,薛紹嘴角弧度勾起,好笑的笑笑,“夜景酒吧我已經買下來了,從今天起你就是那裏的老板。”薛紹不嚇人不舒服的聲音透過電腦的話筒傳到薛庭同學的耳朵裏。
“啊?”薛庭同學馬上停止揮舞的手抓,驚得不行。
薛紹依舊悠然,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動作優雅,“還有‘天微雜誌’以後的總編以後也由薛庭總經理擔任。”
“我能說不麽?”
“這是命令,你沒得選擇。”
“…”
薛庭同學現在才知道什麽叫強悍,什麽叫牛X,紹哥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看一個女人不順眼,就買下她工作的所有地方,這叫什麽,讓她走到哪裏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哪天實在看不過眼了,就一槍斃了她,也不用費力去找了,因為她就在眼前,每天在眼前晃悠!神的個爹爹,紹哥你真是個血少!好吧,紹哥,謝謝你,謝謝你給我所有的可能。
薛庭軟下頭來,“大總裁的命令小弟不敢違抗。”
薛紹墨黑的眼風悠然的眨了眨。
“咚咚~”這個時候,薛紹的辦公室敲門聲響起。
“進來。”薛紹應一句,關掉了和薛庭聊天的窗口。
“總裁。”走進來的是何建。
薛紹一聽何建那欲言又止的聲音就知道他有事,他挑起眼簾看了看何建,“說吧,什麽事情。”
何建鎖著眉毛,低了低頭,還是報告出聲,“今天股市報表來了,我們雪羽集團…”何建有些為難。
“說吧,你知道我不喜歡吞吞吐吐。”薛紹靠在背椅上,黑亮的眼睛看著何建。
“雪域集團的股票直線下降,據調查的報告看,群眾訪問中大多數人都說,雪羽集團薛少夫人都做出包二夫這樣的事情了,誠信不可靠。”
薛紹麵色立刻沉了下來。
何建嚇得弓腰,“總裁,報告上是…”
“我叫你查的事情差得怎麽樣了?”薛紹寒氣十足的聲音透著不容輕犯的莊嚴。
“我查過了,‘天微雜誌’的主編是以前‘月族婚慶公司’的老總趙忠,公司倒閉後,他在那裏當上了主編,這個消息也是他放出去的。”
“照片呢?”薛紹繼續問,言簡意賅卻精辟重點。
“照片是有人寄過去的,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何建按實說到。
薛紹黑亮的眸光一抹鋒利一閃而過,“知道了,你下去吧。”薛紹抬起眼眸,看著落地窗外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樓,眸光微眯,透著危險之色。
陽光掛在天空,突然閃耀一個刺目的光芒,刺進了阮墨的心裏,他從廣場出來,失了魂,丟了心,整個人就是一句空殼,裝滿了傷,深切的疼。
從發現如歌那些微小的異樣開始,他就不斷的告誡自己,如歌就是如歌,不可能是別人,他甚至在看見如歌脖頸上的吻痕時還在自欺欺人,他不想相信,不敢相信他那麽喜歡的如歌會是霍政君,薛總裁的老婆!
可是從剛剛那個女人證據確鑿的揭穿如歌,如歌沒有任何解釋,隻是沉重的閉上眼睛然後離開他的視線那一刻起,阮墨整個心徹底的坍塌,真的,真的,她真的是薛少夫人,嗬~如歌怎麽可能是薛少夫人,但不可能的事實就在眼前,痛還是那麽痛!為什麽他阮墨喜歡的女人都和薛總裁有關係,為什麽薛紹總要毀滅他生命裏美好的東西!
小時候他阮墨受自家老爸巨大的壓力,不準玩,不準笑,不準瘋鬧,允許的隻能有學習還是學習,才10歲就要跟著他學經商,學金融,他好累,真的很累,沒有玩伴,沒有朋友,沒有歡笑,他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
那個時候他很寂寞,不愛說話,是表姐呂曉晨笑著告訴他:墨墨,不要悲傷,你隻要記住自己是個樂觀的孩子,做任何事情都有其中的樂趣,對你要發現樂趣,本著樂趣去做,那麽你就不會感覺有壓力,你不會孤單,因為你有姐姐這個玩伴。
10歲的阮墨看著姐姐笑了,從此笑容停留在了臉上,姐姐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給了他希望,陪他度過每一個孤單的時光,表姐給了他最多的關懷,在他的每一個寒冬給他溫暖。
而如歌是他聖潔的理想,每當看見她清澈見底的眼睛,看見她設計珠寶師與世隔絕的樣子,阮墨就會覺得這世間不是沒有童話,而是缺少發現童話的人,如歌就像一支清澈的童話,安靜地讓人聽得見心跳聲,他毫無理由的就迷戀上了那樣的清純,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他的溫暖,他的希望全部的毀滅在了薛紹的手裏!
阮墨覺得雙腿痛憤得顫栗,他拖著雙腿,走到街角花壇的石雕旁,一拳砸在石雕上麵,眼神憤恨,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