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望了望薛紹閑散至妖豔的臉,滿是對她的嘲諷神色,如歌清澈的眼睛淩了淩,沒有委屈,抬起手來,替他解衣。
如歌手指落到薛紹的衣領上,小心翼翼的幫他解,眼睛盯在薛紹領口的扣子上,沒有看他的臉。
白熾燈光由高空灑下來,灑在如歌有些蒼白的臉上,柔和的曲線,畫一樣的光暈,有種非現實的美感。
薛紹幽黑的眸子掃過如歌的一切動作,突然,他一把抓住如歌的手,黑亮的眸子帶著寓意不明的光素,握停了如歌的動作。
如歌本能的想掙脫開,他卻握得更緊。
黑亮的眸子掃過她手間通紅的地方,顯然是被燙傷的,眸風星光刹那閃過,薛紹攫住如歌清澈至空無的眼晶體,透徹,晶瑩,好似有清風在眼眸裏微微拂動,蕩漾卻掩蓋不住堅固,那是一種新的感覺,清靈澄澈的清新感,莫名的讓人心如鏡湖一樣平靜。
那是在以往的霍政君眼裏看不到的清澈感,這樣的感覺令人心怡,讓人看到她就想到世外桃源,感到與世無爭的寧靜。
但是這也證明她不是霍政君,這個女人不是霍政君!她姓賈,一個該死的女人!
薛紹回神,剛才刹那柔和的眸子光影的一瞬間變得鋒利狠絕,狠狠的攫住如歌的眼眸,一字一句吐出,“動作快點!!”抓住如歌的手用力抓了抓。
如歌的傷口被捏得生疼,她蹙蹙眉,“你先放開我。”語氣平靜,沒有波瀾。
李煒彤看在眼裏,天生有點上揚的眼睛眼簾向上揚了揚,嘴角淺淺的弧度,全是對自己成果的自得其樂和快感。
很快,如歌脫完了薛紹的上衣,他精瘦健實的胸膛透著熟悉的感覺露在如歌的麵前,如歌依舊麵無表情,手指繼續覆上他的皮帶,準備褪去。
忽地,薛紹按住如歌的手打住了她的動作,黑亮的眸光不以為意的挑了挑,“這裏就不用了,因為這裏今晚留給彤彤親自體味。你?”他的聲音悠然中帶著閑散,較有趣味的頓了頓,嘴角譏誚出聲“你的技術實在太爛了,睜大眼睛看著彤彤是怎麽做的,好好學著。”
話落,他一隻手撈過李煒彤纖瘦風韻的身子。
拉起李煒彤的手,向他腰以下的地方探去,獵豹般的眼睛危險的眯起,緊緊攫著站在眼前的如歌,看她的表情由平淡漸漸變得不自在。
很好,越是看到藍如歌渾身不自在,羞囧無比想逃跑的樣子,他薛紹心裏就越暢快,這是屬於複仇的暢快!
李煒彤的手指被薛紹握住,由腰間一路向下探去,探到西褲中鋒拉鏈上,他拉著她的手,讓她幫他解開拉鏈。
在薛紹的帶動下,李煒彤有些驚駭,今天的紹哥,很想要她嗎?如果真是這樣,她給,她迫不及待的給!隻要是紹哥,無論任何情況下,她李煒彤都心甘情願的給。
於是李煒彤萬分激動,變被動為主動。
李煒彤的呼吸已經紊亂,她急促的喘著氣,眼裏看著紹哥絕美的俊容,按捺不住心中渴望已久的火熱,捧起紹哥的臉,低頭就吻下去。
薛紹不反抗,任李煒彤抱著他啃噬,黑亮眸子的餘光落滿星辰。
如歌低頭,唇咬得很緊,做好十足的心裏準備,不停的告誡自己,情緒不要波動,不要波動!
“嗯~,紹哥,快點,紹哥~”
如歌羞耐之際,李煒彤陷入迷情,聲音那麽軟糯真切的響在如歌的耳邊。
低沉急促魚龍混雜的喘息,就像曆曆溪流,娟娟不停的在如歌耳邊激蕩。
如歌驚得麵紅耳赤,心裏說不出的滋味,隱隱還有苦澀的味道。
如歌忍不住抬頭,看到眼前的畫麵更是讓她氣血升騰而起,那些自我安慰的話語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全都化作泡影,幻滅。
如歌驚異,心緊張到了嗓子眼,下一刻就要跳出來。
望望男人的臉,柔情的線條是久違的眩惑。
如歌突然覺得渾身癱軟,她再也沒有待下去的勇氣,沒有親眼看著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勇氣。
“嗯……”李煒彤一聲嬌叫。
叫滅了如歌所有的逞強,她沒空去思考她違背他的命令後的後果,沒空去在乎她逃離後,他對她又會有怎樣的折磨。
她隻知道,現在的她不能待下去,一刻也呆不下去。
於是在李煒彤軟綿的嬌聲還沒有完全落下來的時候,如歌掩頭逃離了現場。
急匆匆的跑出來,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隻知道她要逃,離那個現場遠遠的。
衝出門來就朝著樓上跑去,心中沉痛,眼淚忍不住掉下來,為什哭,她為什麽哭?
手疼吧,深刻的疼。
跑著,跑著,跑到了頂樓,推開頂樓的門,頓時眼前一片豁然,寬闊寂靜的空間,深藍色的天幕,滿天閃爍的星辰一瞬間映入如歌的眼簾。眼前的景象很美,就像一個絕望的人突然找到得到希望之光一樣美。
如歌輕輕的走上天台,抬頭望了望布滿星辰的天幕,微風輕輕拂過臉頰,吹幹了淚水。
遙遠的天空,北方的地方,蟬聯了三顆最亮的星星,彼此圍繞,剛好圍成一個圓形,團聚幸福的形狀。
爸爸媽媽,那三顆星星是你們和爺爺嗎?你們在遙遠的地方相遇,從此又是一家人,幸福而快樂。
媽媽,你不是說,每一個住在星星裏麵的人都會祈禱他所愛的人幸福快樂嗎?是否,你的祈禱中也有我的一份,如果有,那麽,媽媽,請你讓我的愛斷線,隨著藍天飛走,因為隻有這樣,我才會幸福快樂。
夜風中,如歌站在樓頂,仰頭看著漫天的星辰,抬起手,對著那三顆星星比出了希望之光的手勢,手勢對著天幕,熠熠生輝。
而此時,如歌的後麵,一個修長的身影在夜色的包容下長身而立,豹黑的眸光晶亮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