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閃過一種莫名的感覺,他傷害了她,是的,已經傷害了,就在剛才頭腦發熱,興奮到極致的時候,他毫無思想準備的要了她,這一交集,從此就注定他們不再是擦身而過的陌生人,人生糾纏,草根相係,悲歡離合,從此彼此陌生的世界有人闖入,就在他完全的把他自己交給她的那一刻起,彼此就再也不能一笑帶過。
如今這個年代,其實女人跟男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之後,一笑帶過,彼此說一聲,祝你一路順風,便從此再不相見,這樣的事情多不勝數。
但是薛庭很清楚他要的是什麽,那夜她喝醉了酒,趴在他的背上,他清楚的聽見她說,紅樓遺夢情已逝,奈何風吹心還寒。
聽到這句灑脫的拋棄,灑脫斷絕的話語,夜風拂過薛庭的臉頰,竟有些綿綿的惆悵,久久徘徊在心間不願彌散。
她想愛,但是不想被愛束縛,紅樓和瀟灑之中,她抉擇了瀟灑,從此沒心沒肺的在人世猖狂,可是騙不了自己的心,一個人的孤寂,令人心寒。
於是他薛庭決定,帶她入紅塵,要她的今生。
正在薛庭瀟灑暢快的同時,另一邊,那個有紹哥的地方,正在演繹著截然不同的畫麵。
今夜華燈閃爍,城市的霓虹燈耀眼的跳躍絢麗的詭異,就像有人的眼神。
李煒彤去醫院看了奶奶之後,直接到了紹哥的家,出奇意料的紹哥在家。
李煒彤很是興奮的迎上去,勾住薛紹的脖子,“紹哥,好幾天沒有見你了啊,好想你。”
薛紹挑挑眉,悠然的拿開李煒彤勾住自己的手,“玩夠了沒,什麽時候會美國?”
他拿起茶幾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李煒彤癟嘴,“紹哥啊,你怎麽老是趕我走啊,我這不是想你和庭哥嗎,還有啊,沒能參加你和嫂子的婚禮,我過意不去啊,這不,趕緊回來補償過失嘛,紹哥你就不要趕我走了。”
“這裏始終不是你長住腳的地方,玩夠了就回去吧。”薛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平淡。
“哼~紹哥你太壞了,一點都不好玩,還是嫂子好,我找嫂子玩去。”李煒彤撅嘴,站起身來就要往他們的臥室走。
“站住!”李煒彤還沒走幾步,薛紹寒冷的聲音響起,“我不喜歡別人進我房間。”
李煒彤嘴巴撅得更高了,出了生氣還有嫉妒:不喜歡別人進你的房間,那麽那個女人為什麽可以進,還睡你的床呢,為什麽我就不能進,小時候我們可是沒有秘密的啊,你不準我進,我就偏要進!
李煒彤心裏不滿的話泛濫而起,當然了,這隻能在心裏想想,她是個有分寸的人,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樣的事情。
她的聲音無比軟和,軟和得沒有任何破綻,“哎呀,紹哥,我是關心嫂子啊,我聽庭哥說嫂子身體不舒服,我想去看看她。”頓了頓,她調皮的湊近薛紹的耳前,帶點調皮的低聲道,“同樣是女人,我可以去陪嫂子談談心,說說一些男人不方便知道的苦衷呢。”
說完,嬉笑一聲,在紹哥還還沒有出聲前,蹦跳著上樓去了。
薛紹暗了下眼眸,也不回頭,也不做聲,繼續喝自己的咖啡。
李煒彤推開臥室的門,如歌靠在床上,正拿著一本醫學書再看。
抬眼,見到是李煒彤,如歌先是驚了一下,隨即又恢複平靜。
她微微笑了下,“謝謝你來看我。”
“不客氣,你可是我嫂子啊,我怎麽能不來看你呢。”李煒彤進來關上了房門,聲調中音,卻帶著幾分諷刺,“嫂子可真是紹哥的摯愛,幾十年的感情,應該對紹哥的一切很清楚了吧。”她特意的查了紹哥的老婆霍政君的資料。
資料顯示紹哥和霍政君在十幾年前就認識,一直感情甚好,三年前一場訂婚儀式,新娘卻沒有出現,沒有任何解釋,自此後霍政君便消失在琉璃市,說什麽出國進修了,消失三年,三年後出現,卻突然和紹哥結婚,說什麽兌現紹哥在接手雪羽的集團的時候向公眾許下的諾言!
一切隱瞞得都很完美,隻可惜,還是逃不過她李煒彤的法眼,隻不過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麵,就瞞過了世人,但是這個女人萬萬不會想到,她李煒認識她的妹妹郭似畫。
一切即將浮出水麵,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怎麽逃,為了錢,為了榜上紹哥,她居然利用自己的容貌,假裝霍政君,騙紹哥的感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李煒彤是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她要替紹哥討回一個公道!
如歌突然笑了,“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如何,愛一個人不是要去知道他的全部,而是全部的相信。”她曾經相信過,沒有理由的相信一個人,一個讓她感受世間絕美眩惑的人,可如今,她還能如此不顧一切的相信嗎,也許不能,因為那些眩惑都是迷陣,套住她的迷陣。
“哼~”如歌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李煒彤一聲譏笑,“不用在我麵前演戲了,大家都是明眼人,說吧,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紹哥,要錢,多少?你盡管開價。”
李煒彤瞥了瞥如歌驚異的臉,譏誚的聲音繼續,“趁我還有耐心前你最好識時務一點,我叫你開價是想放過你,別等到我耐心消磨殆盡的時候在來悔恨,那個時候我絕不會讓你好過,藍-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