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陽光總不是很刺眼,透過病房的窗戶照進來,灑在禹禹和如歌同樣蒼白的臉上。
如歌看著沉睡中的禹禹,看著他安靜的幾乎沒有任何痛苦的樣子,她憔悴的臉終於露出些許欣慰的笑容,在柔和的陽光下,散發著光暈。
能夠給禹禹減輕痛苦,最起碼她給禹禹做了些事情,自己受的那些苦又算得了什麽。
門外,一個黑亮的皮鞋逐步的病房靠近,一步一步穩健有力向著病房踱步而來,走進病房,徑直地向著那個握著手互相給予支柱,畫麵溫馨的兩個人走去。
突然,一隻大手握住如歌瘦弱得骨頭分明的肩膀,如歌被這突如其來的接觸嚇到。
她驚慌的轉過頭去,頓時驚恐感更加深刻,娟秀的臉不可抑製的現出害怕的神情,是他,他黑如獵豹的眸子怒火燃燒的攫住自己,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開來,讓如歌從頭涼到了尾。
一看到這個男人深刻得近乎要把人滅絕的俊臉,昨天那句,我會讓你身不如死的話語就不可控製的回放在她的腦海裏,讓她不禁發抖。
她看得出來,此時的他是憤怒的,她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麽讓他如此憤怒,也不想明白,她隻想好好的陪在禹禹身邊就好了。
願望很小,可是他卻不允她實現,動一動手指就輕易的將她微不足道的希望揉碎。
“給我起來!”他黑墨般的眸子不放過她的攫住她,捏住肩膀的手用力把她從凳子上提得站起來。
“誰允許你離開房間了!”薛紹用力把如歌拉得貼近自己,冰冷的氣息噴射在她細膩白皙的皮膚上,眸光森然。
現在是非常時刻,一個神情一個動作都會讓給那些早已虎視眈眈的人鑽空子,他薛紹絕不給敵人半點機會拿捏他的把柄。
“你放開我,我隻想看看禹禹,隻想陪陪他,難道這點自由你都要幹涉嗎?”
如歌的肩膀被他捏得生疼,她清澈的眸光閃爍著點點水光,秀眉擰起,眼光帶著祈求,她答應嫁給他,不代表他就可以限製她的自由,她天真的這麽想著。
“哼~自由!你所謂的自由就是背著我跟別的男人鬼混嗎?”
她的話音剛落,他嘲笑的冷笑一聲,鉗製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拉得更加的貼近自己,獵豹般的眸子怒火燃燒,她娟秀的容貌倒影在他泛著火光的眼眸,似乎要把她融化在他的眸子裏。
剛才她望向他的時候,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那麽清晰的恐懼和逃離欲 望,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那麽放心的躺在別男人懷裏哭,毫無戒備,脆弱得柔軟。
而這種場麵他薛紹隻有她在別的男人麵前才看得見,身體是他的,心卻拒他與千裏之外。
他薛紹一看到這個女人在他麵前惶恐的樣子,他就莫名的火大,他想囚禁的動東西連心也別想逃脫!
“我沒有…”
“閉嘴!”
如歌痛苦著準備解釋,話還沒說完,他狼烈的眼睛狠狠的攫住了她,大手捏得她的嘴巴變了形。
臉頰生氣得咬牙抽搐著,擺在眼前的事實還想狡辯!她一句無心的話就能夠輕易的讓他發怒。
如歌喘著氣,清澈的眼睛倔強的看著他,她沒有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他為什麽要冤枉她。
就在兩個人相視僵持的時候。
突然他獵豹般的眸子覺察到了什麽警惕的斜了斜門邊,他鬆開了捏住她的手,不容反抗的把她往外拉去,居然人家都已經來了,他不能讓別人空手而歸吧。
“看,是薛家夫妻!”他剛剛把她拉出來,走在醫院走道上就被眼睛賊如鼠的記者發現。
“薛少,聽說這場大火跟你夫人有關是嗎?”記者們逮到目標,蜂擁而至,跟在拉著如歌快步走的薛紹後麵,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問著。
“你覺得這場大火是不是你企業上的對手做的呢?如果是,那你覺得最有可能的是誰?”
“有小道消息爆料,說雪羽集團麵臨著重大的困難,近期來股票嚴重下跌,眼看就要麵臨倒閉的危險了,人們都說你為了挽救自己的公司而和本市最權威的市長霍政強的女兒霍政君結婚以獲得支援,請問這個消息的是真的嗎?”
這個問題的話音剛落,剛剛還拉著如歌往前競走的薛紹頓時停下了穩健的腳步。
黑如獵豹般的眸子幽光閃爍的望著前方,此時全場鴉雀無聲,仿佛空氣在這一刻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