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會包紮燒傷?”
薛紹眉宇挑起來,一副懷疑的眼神看著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拿他“開刀”的薛庭,沒有溫度的語氣中帶著一些玩味的意味。
薛庭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弟,而他這個做哥哥的,生來不是為了愛護弟弟而存在的,相反的,他總是以欺負魚肉這個弟弟為樂趣,譬如現在這個狀況就是他最好魚肉薛庭這個小混蛋的時候了,這麽好玩的事情他薛紹怎能放過。
別人看的都是薛紹陰狠毒辣的作風和冷酷無情的外表,而在薛庭的麵前,他就是一個裝著冰冷的酷表情外表為掩飾,以取弄別人為樂的邪少!越是看著別人痛心的慘狀,他就越是覺得有趣。
一對上薛紹那個放著別樣的亮光看著自己的黑亮眼睛,薛庭不禁打了個寒噤,冰涼頓時從頭涼到底,完了這回又要載到他手裏了。
“說吧,這次是多少你才肯讓我在你受傷的手臂上塗藥?”薛庭忍極力控製住臉上的抽搐,咬咬牙幹脆開價了。
有趣~這家夥經過多次的教訓已經變聰明了,知道避免周折,直截了當的開價了,薛紹深眸悠然的挑了薛庭一眼,然後斜過眼睛不去看薛庭,漫不經心的樣子伸出了五根手指。
“呼~好吧,五百萬,我接受,老規矩先‘付貨’後付款,現在開始吧。”還好是五百萬,在他薛庭心裏承受的範圍之內。
薛庭鬆了一口氣,走近薛紹準備扶起他到醫藥室的。
他的話音剛落,隻見薛紹劍眉微微的皺起,另一隻手呈思考狀的摸著下巴,黑亮的墨子望著天花板。
薛庭見狀頓時石化了,見到薛紹這樣一個好像沒聽懂他剛才的話的樣子,他立馬就明白過來了,瞪大了眼眸,“你是說五千萬!”
薛庭同學心裏在滴血啊,這是什麽世道啊,坑爹的,是他薛庭幫那個大少爺治傷好不好,按理說應該付費的應該是薛紹那個冷少吧,現在不但反過來了,還是一大筆的資金啊,夠他半年的工資了,坑爹啊。
但是沒辦法,誰叫他薛庭熱愛醫學猶如熱愛自己的生命呢,誰叫他對薛紹那個血少的血肉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想要親眼目睹他血肉的構造,親自在他身上試用他薛庭調製的藥的效果呢。
“好吧,成交,五千萬就五千萬吧,親愛的薛少,我們現在可以去處理傷口了吧。”薛庭一咬牙,雖然痛心但還是爽快的答應了。
“孺子可教。”
結果,在薛庭同學痛心,期待,恨得牙癢癢的眼神下,薛紹竟突然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一句話聽不出是讚美還是諷刺,雲淡風輕的說完就如薛庭所願,繞過薛庭擋在前麵的身體朝醫務室走去了。
他當然是知道此時的薛庭同學心裏痛恨得癢癢了,他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魚肉薛庭,看他又痛又恨齜牙咧嘴卻還是甘願奉獻的樣子是他薛紹人生一大樂趣也。
旁邊幫忙背著醫藥箱的那個小弟看著他們之間的對話,簡直是被他們沒有常理的談話弄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了,見過醫生宰病人的,沒見過病人敲詐醫生這麽大一筆還理直氣壯的。
這人真不是像他們這種平凡人能夠理解的。
醫務室裏,薛紹坐在靠背躺椅上。
薛庭專心一誌的幫薛紹擦著傷口,用他新製的療傷藥幫忙他處理著傷口,溫善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傷口的變化,這可是他特質的快速複合藥啊,快的程度是你難以想象的,要是你盯著看,還能看見血肉慢慢融合的運動。
他是為了見證自己天才的奇跡啊,所以瞪大了眼睛看著那紅果果的傷口,不敢眨一下。
“你該不會在我身上上了火藥吧。”
薛紹瞥一眼像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手臂的薛庭,難以掩蓋寒冷的聲音悠然的說道,即使是一句倜儻的話,也讓人感覺威嚴四溢。
“不會,我怎麽可能在紹哥身上裝火藥。”薛庭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離開,專心致誌。
“這可說並不定。”
“真沒有,不信你可以加價。”
“成交,八千萬。”
薛庭的話剛落,就聽見一個響指響起,薛紹的聲音繞過空氣的阻礙直接導入到了薛庭的耳膜。
薛庭同學臉再次無力的抽搐了,這次比剛才抽得更加厲害,嘴角都抽得無法自理了,混蛋啊,妖孽啊,又掉進那個血少的陷阱了,還真是血少啊,對他簡直是大放血啊。
瞥見薛庭痛心疾首的樣子,薛紹是心情大爽啊,他就喜歡看這個腦子裏麵除了醫藥之外沒有別的存貨的小子大放血的囧樣。
正在薛庭同學懊惱悔恨自己怎麽就跟這樣一個邪少朝夕相處了二十幾年,薛紹總裁為自己的傑作爽快的時候,醫務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薛庭回應一句。
“總裁,現在有個重要的情況要向您報告。”張院長神色匆匆的走進來。
“說。”薛紹天生威嚴命令的聲音僅此簡單的一個字。
“重點病房那個白血病人藍禹翎等不及明天手術了,他現在白細胞極度低下,鼻子血流不止,醫生們正在想辦法…”
“廢物!”院長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得一聲震懾有力的暴戾淩空而起,愣生生的阻斷了張院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