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如歌鬆了一口氣,這下禹禹有救了,她動了動身體準備起來,剛剛挪動身體,發現全身都痛,她還是忍著不適感,移動著身體慢慢的起來。
眼睛不經意的向那張大床上瞥了一眼,頓時目光被床上那朵豔麗的大紅花吸引住了,那朵紅花就這樣絢麗的綻放在床的中央,奪目得刺眼,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她的腿癱軟了一下,清澈的目光變得有些零散,對於這一切她不是早就已經有準備的嗎,可為什麽到真正接受的時候心還是空落落痛,一個女人最珍貴的第一次應該是沉浸在幸福中給予自己最愛的那個男人的,而她的第一次沒有愛,有的隻有冰冷交換。
如歌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把一切的委屈和痛苦吞進肚子裏麵,娟秀的麵容又恢複了倔強的堅定,她扶著床站起來,拖著沉重的雙腿,艱難的往浴室走著。
打開花灑,讓水從頭頂往下流淌,溫熱的水衝洗著她的疲憊和屬於他的氣味,如歌仰著頭,閉著眼睛站在衝著水的花灑下麵,任水衝灌著她的身體,嘩啦的水流聲中聽不見如歌的任何聲音。
此時她的臉上涓流的水流淌著,她卻突然的感覺到一顆比其他水珠更熾熱的水珠從眼角處順著臉頰優美的曲線流下來,流進她晶瑩的鎖骨。
她快速的用手梳理著濕漉的頭發,掩去那顆眼淚,這一切不都是按照著他們之間的協議順利的進行著嗎,她應該高興才對,一無所有的她能夠風光的將父母安葬,給禹禹最好的手術治療,老天不是很眷顧她的嗎,她做到了以往的她絕對做不到的事情,雖然是借他之手做的,但總歸她還是沒有遺憾的做了她該做的事情,她是該高興的。
迅速洗完澡,如歌擦幹了身體,對著鏡子照了照,身上的痕跡把她嚇得瞠目結舌。
現在怎麽辦?她本來打算洗完澡去醫院守護禹禹的,直到他進手術室,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去嗎,去了隻會嚇到禹禹,讓他擔心。
如歌無奈的歎口氣,算了,這個樣子不適合去見禹禹,而且今天她太累,還是好好休息,養好精神,明天好給禹禹支柱。
如歌穿好拿進來的衣服,走出來,把那件印著她紅花的床單換下來。
“張媽~阿翠~”她把床單扔進了洗衣機裏,準備來洗卻發現沒有去漬液,於是她下樓來喊著張媽啊翠找去漬液了。
“誒~少奶奶,我來了。”
正在摘菜的阿翠聽見叫喚聲,匆忙放下手中的活趕了過來,看到如歌臉上明顯的吻痕時她驚得愣了一下,但速記又恢複自然了,她是總裁夫人,和總裁做那種事是在正常不過了,但是尚未經曆過這樣的事的她還是被驚嚇了一下。
“少奶奶,張媽去超市買食油了,您有什麽吩咐。”她有些膽怯,小心翼翼的跟如歌說著話。
“家裏還有去漬液嗎?在哪裏?”如歌麵上微笑,語氣溫和的問著阿翠。
“去漬液?”阿翠緊張的叫了一聲,為自己的疏忽自責,害怕被責怪,她趕緊慌張的解釋道,“對不起少奶奶,是阿翠不對,我上街的時候一時忘記買去漬液了,對不起,是我不對。”她一臉的慌張,頻繁的鞠躬道著歉。
因為她深切的知道在豪門做個下人是要處處小心的,萬一得罪主人那麽她就有被趕走的危險,她來自鄉村,沒有高的學曆,她的家人等著用錢呢,她不能失去這個工作。
“沒事的阿翠,再買就行了,我隻是現在想洗床單沒有找到去漬液問問罷了。”
如歌溫和的笑著,她握住阿翠的臂膀阻止了她鞠躬道歉,清澈得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睛溫柔的看著她,示意她叫她不要緊張。
“好的,少夫人,我現在馬上出去買。”阿翠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如歌無奈的放下抬起來準備叫住她的手,搖著頭笑笑,雖然洗了澡,但是現在的她還是很累。說好要養好精神明天給禹禹打氣的,她撐著自己的身體上了樓,躺在床上想休息一會。
可能是這具身體太累了,她剛剛躺下來,眼睛就垂下來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夕陽西沉,別墅周圍風光煞好,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如歌睡著的那間房間外濃烈的烏黑色煙霧開始彌漫,夾雜著串串的火光凶猛的朝如歌的房間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