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來到燒烤攤位找了些凳子圍著坐了下來,男男女女不時打情罵俏,女的直接坐到男人的大腿上,對著男人的耳朵哈氣,原本就短的裙子下,雪白的一片露了出來。
這情景可把李濤的眼睛都看直了,別看李濤平時文質彬彬,一副正派的樣子,其實這家夥可是色中惡鬼,一看到好看的女孩子,這眼睛都直了。
“媽B的,看什麽看,要看不知道回家看你老母去。”一個平頭男子瞪了李濤一眼,手在大腿上的美妞P股上摸了一把,惹得女子尖叫了一聲。
“操,這群烏兒子真是想挨揍是吧。”吳上進提了膀子摸了摸啤酒,卻被曾內秋勸住了。
“老大,給鳳姐一個麵子,這群孫子不值得你動手。”
那邊也有人說道:“光哥,那幫孫子不敢動手的,要不然叫兄弟回去拿家夥修理一下。”
“算了,這裏是鳳姐的地盤,今天不想惹事。”光哥見唐風他們並沒有動手,也不想惹事,畢竟這裏是鳳姐的地方,鳳姐在這一帶還是很威信的。他在腿上那個女子胸前盯了一眼,想著待會怎樣折騰她。
唐風幾人雙喝了一陣,這兩箱啤酒都被他們四人幹完了,他們又叫了兩箱。這啤酒喝多了也不醉人,最多就是讓人有一點尿意。
其他的燒烤陸陸續續的上來了,鳳姐也是忙得滿身香汗,幹這個燒烤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看起來生意很紅火,這其中的辛酸隻有自己知道。
四人起興都是猛灌酒,一路灌下去,就算是唐風這樣從小被老爺子用酒喂大的也受不了,這啤酒雖然隻有幾度,但喝多了就是水,喝了這胃可受不了,而且還吃了羊球牛腰子啥的,這四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一肚子都是火氣。
“MD,這啤酒喝多了就是尿多。”四人都是這般感慨,再也喝不了,都付錢走人,然後找個地方把肚子裏的水釋放一下。
唐風搶先把錢付了,一來是初來乍到得到三個哥哥的照顧,二來是還沒有到發放工資的日子,那三個月光族恐怕連泡妞的錢都沒有了。
四人從一個彎道繞過去,找了一個無人的巷子,這巷子飄出一股子尿騷味,一聞就知道是天然的公共廁所。
大家都拉開拉鏈,對著黑漆漆的牆壁嘩嘩衝擊,吹著巷子裏的夜風,都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連連抖了幾下收回夥計。
剛從巷子裏出來,就看一清的平頭向他們這個方向撲了過來,以為是剛才那夥人要找事,每個人的神經都粗了。
但那夥爛仔隻是瞪了一下他們,並沒有向他們動手,手裏或握片刀,或拿鋼管向著另外幾個人撲了過去。
“那不是咱們廠的保安嗎?”曾內秋看著那四五個人,那幾個家夥身上還穿著保安製服,手裏也拿著家夥,隔遠看好像是ASp甩棍,不過大夥都知道在大陸真正的ASP根本就沒有,大多是仿製品。
“我靠,原來是對付那幫孫子的,嚇了我一大跳。”聽李濤這話,好像還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樣子,看來好幫保安在他們的印象裏並不怎麽好啊。
兩夥就此開打起來,三立歐公司那幾個保安雖然看起來人少,但個個龍精虎猛,跟那幫十幾人的爛仔幹架也毫不遜色。
“沒有想到那幫孫子打架還真有一套,你們說哪方會贏?”吳上進饒有興趣的看著,拿出一包雙喜發給他的三個兄弟。
“再過十幾分鍾,那幫保安就架不住了。”這時唐風說道,那幾個保安他也認識兩個,一個叫李大誌,一個叫張力。雖然保安們看起來彪悍得很,可是人家畢竟人多,而且那群爛仔常年打架,這打架都打出經驗來了,這種混戰對張力他們十分不力。
“老四眼光還是獨特。”吳上進吸了一口煙,不再說什麽。
果然不出十分鍾,幾個保安都有點力不從心了,張力手臂上更是挨了一刀,一個保安頭上被鋼管打了一棍,直接躺在地上嚎叫。
“我說兄弟們,這幫還是不幫?”唐風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雖然這些保安跟他也算有點過節,但畢竟是一個廠子的。
見其餘三人沒有動手,唐風將手中的煙掐滅,他並沒有動用術法,這應用術法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太消耗元神了,而且對付這些爛仔,這拳腳功夫就足夠了。
“都給我住手,以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麽英雄好漢。”這唐風拉開嗓門喝了一聲,雖然比不上傳說中的佛家獅子吼,但還是震得在場的每個人耳朵隆隆直響,更有幾個爛仔當場就被嚇軟了腳。
“你MB的,你是誰啊,敢管老子的閑事。”那個叫光哥圓目一瞪,這人身形足有一米八五,比唐風還要高,站起來活像一尊大佛。
“老子姓李,名老子,人稱你老子。”唐風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全然沒有將光哥放在眼裏。
光哥眉頭一皺,他在這一帶也小有名字,底下也有百來號人,一吹哨子,不說這不夜城,就是這富太你也待不下去。
可今日卻被一個看上去很土氣而且清秀的少年這般奚落,讓他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大家都別動,這人是我的。”光哥學著電視裏舔了舔手中的片刀,開了鋒的刀刃在燈光之下寒光閃閃,腳下一動,向著唐風衝了過來。
唐風這次出門並沒有帶上月牙刀,本來是想跟兄弟們喝喝酒的,誰會想到出這樣的事情。
光哥直接衝了過來,手中的片刀向唐風的腿砍了下去,他們這些爛仔砍人都砍出經驗來了,隻砍背、腿還有P股,那地方肉多,砍幾刀也不會出人命。
唐風笑了笑,並沒有出手,正當大家為唐風捏一把汗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唐風的手指突然動了,彈指神通悄無聲息的擊發出去。
“撲通”
光哥宛然隻覺膝蓋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唰!
“這光哥怎麽給敵人下跪了。”光哥那些馬仔臉部赤紅,揉了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光哥也是一臉的鬱悶,自己的腳今天怎麽就一下子軟了,難道是剛才在那個女人身上太賣力了?媽的,這女人還真不是什麽好東西啊。
光哥搖了搖頭,手中的片刀寒光閃爍,這次他可不是背、腿和P股這些地方劈了,直接向著唐風的腦袋削了過去。
唐風等到光哥衝到自己麵前,他的身子一動,這習武之人靜如處女,動若脫兔,拳頭啪的一聲打出,緊接著光哥那魁梧的身子就被打飛了,隨即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
“我靠,怎麽這麽不經打。”唐風看了看這個彪形大漢,現在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兄弟們上,砍死他。”十幾個爛仔看到老大被打飛了,都嚷著要砍死唐風。
唐風就勢擺出一個架子出來,雖然練的是內家拳,但已然突破暗勁,體內經脈當中流動著真氣,這十幾個人根本就傷不了他。
十幾個爛仔看到唐風擺出架勢出來,一時也不敢動手,畢竟自己的老大都被眼前這個家夥打飛了。
就在此時,三個嘴裏叼著煙的男子走了過來,肆無忌憚的盯著那些拿刀拿棍的爛仔們,全然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MD,給我……我砍屎(死)他們。”這光哥不知道什麽時候爬起來了,牙齒掉了幾顆,這說話都有點漏風了。
有了光哥的發話,那些馬仔嚷著嗓子向中間四人圍了過去。
那四人也不緊張,等到那些人衝過來,四人的身子同時動了。
吳上進一身匪氣,打法完全沒有一點章法,見什麽砸什麽,下手也沒有輕重,不管你的死活。這家夥祖上本就是東北省的綠林好漢,常年占山為王的草莽英雄,當年日本發動九一八事變,在東北省建立滿洲國,他們祖上扛著槍上山跟關東軍對著幹。
曾內秋就不用說了,祖上的傳承就是南拳,南拳講究紮馬,“穩如鐵塔坐如山”,“手是銅錘,腳是馬”,整個人看起來十平八穩,雷打不動的樣子。
最令唐風吃驚的是李濤,這家夥看起來文質彬彬,斯文得很,可是動作卻無比迅捷,行動如風,那些爛仔根本就挨不到他的衣服,看這身法倒與江湖傳說中的燕子門很像。
這十幾個爛仔還不夠他們四人收拾的,不大工夫,地上就躺滿了嗷嗷叫喚的人。
“我說李濤,看你的身手,你不是江湖燕子門的人吧?”唐風看著李濤,他那身手身輕如燕,踏雪無痕,就單論這一手輕功,自己都自歎不如,也隻有以輕功顯著的燕子門才能做到這樣吧。
“老四,看來還是瞞不過你呀,這個秘密可是老大與 老內都不知道的。”李濤很低調的說道。
“你們沒有事吧,要不要幫你們打120?”唐風遞了一根煙給張力, 那家夥隻是手臂被砍了一刀,臉上的血都是別人的。
“謝了,李大誌剛才已經打了。”張力接過煙吸了一口,借住尼古丁的味道暫時將痛楚忘卻。
“你以前當過兵?”唐風問道。
張力回答說:“以前在部隊裏喂了三年豬。”
唐風也不再問什麽,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喂了三年豬的。
“我說大誌,這人情算是欠下了。”看著唐風四人遠去的背影,張力對旁邊的李大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