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宇昊府中的還魂大陣異常的繁雜,一啟動就會耗費很大的鼎元靈力,五位皇主級別的高手合力開啟大陣為古憶天護法,尋找他失去的部分印記,也等於是曾經屬於他的靈魂之力。
古憶天進入了大陣中,盤腿坐好,當大陣開啟之時,他突然感覺自己似乎出現在了另外一個世界中。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幕幕畫麵浮現在他的眼前,一段段影像拚湊成了一個人的人生生涯。
此刻的古憶天似乎成為了一個看客,他在觀看另一個人的一生,隻是這個人竟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脾氣秉性都基本上相差不多,所不同的就是他們各自的人生閱曆有很大的區別。
他明白,這就是曾經的自己,或者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上一輩子的自己。
從輪回鄉開始,器破天八歲時鼎脈測試讓整個輪回鄉的人都側目,很快他就成為了輪回鄉的一名年輕的高手,一直到他修煉到三級神鼎武士的時候。
隨後他遇到了蠻雪兒,進入了一個神秘的九鼎空間之中,在裏麵修煉了三年的時間他突破到了五鼎強者的實力。
他與蠻雪兒等人在炎城分別,而他與雪狸所化的邪雲天來到了清風古城,與冷雪雁相遇。
第一次見到冷雪雁他就差點丟了一條命,之後又與冷雪雁之間發生了種種離奇的故事,與她化敵為友甚至相互之間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冷雪雁與器破天踏遍了九大神州,他們之間又發生了很多事情,多年來冷雪雁幾乎都在器破天的身邊寸步不離,直到她被異界妖獸擄走後失蹤在了九鼎神州之上才從器破天的身邊消失。
還有一道身影也進入了古憶天的腦海中,那是一個妖嬈而極具誘惑力的女子,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又顯得嬌俏而可愛,有時還有些古靈精怪的樣子,就是這樣一個女子一直無怨無悔的跟隨在器破天的身邊,然而讓人不解的是,器破天卻從未對其付出過真心。
當青靈兒為了器破天而身陷靜幽山穀之後,器破天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內心的感受,想要對其付出真心,卻已經晚了,三四十年過去了這個女子依然沒有脫離靜幽山穀,成為了器破天內心的一道深深的傷痕。
器破天在北荒神州認識了一個名為元雪兒的女子,這個女子對於古憶天來說也並不陌生,因為就在不久之前他就見到過這個女子並與其相識。
現在想來,這個女子也許也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否則她不可能會對自己如此熱情,完全不將自己當外人,當時古憶天就納悶了,現在仔細想想,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在原始之城的城主府中閃現了一道令古憶天久久不能忘懷的畫麵,那是一個渾身赤~裸一絲不掛的少女,她睜大雙眼盯著正在打坐中的器破天觀看,當器破天睜開眼睛之後她卻魚躍而入跳進了不遠處的潭水中,根據器破天的記憶,那個潭水不簡單,那是一個生長著彩龍魚的水潭。
那個美麗的少女的容貌深深的印在古憶天的腦海中,因為那張臉不僅非常的美麗而且有一種出塵的青春麗質,讓人看一眼就無法忘懷。
而且最讓古憶天難忘的是,那張臉與元雪兒長得一模一樣一絲區別都沒有,就好像那個人是元雪兒的孿生姐妹一樣,同樣的,這個女子的臉和彩龍兒的臉也是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區別。
古憶天知道,那是一條四彩龍魚,入水成魚騰空而化龍落地而成人,端得是奇妙無比。
還有一個女子,雖然從未對器破天表明過心性,但是古憶天看著這些畫麵,也不難想象,這個女子對器破天的感情早就已經無可救藥,雖然從未嘴上說過她愛器破天,心中早已經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這個女子就是目前百花靈城的城主大人,百裏葬花。
古憶天對這個女子一點都不陌生。
曾經,百裏葬花來過清風古城,並且還來過清風古院,基本上在這個女子一年中最少都會去一趟清風古院。
當時,古憶天不知道她去清風古院到底是要幹什麽,現在古憶天突然明白了過來。
在這之中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女子,這個女子就是蠻雪兒身邊的一個丫鬟,名為赤雪。
她無怨無悔的守護在器破天的身邊,從來都沒有要求過一絲回報,隻是無怨無悔的付出,在多少個日日夜夜寸步不離的守護在器破天的身邊。
尤其是曾在器破天重傷昏迷的日夜裏照顧他的生活,簡直成為了他的貼身丫頭一般,然而令古憶天感到遺憾的是,就在器破天接受了她以後,準備給她一個幸福人生時器破天卻慘遭不測。
令古憶天感到遺憾的就是此人,赤雪深愛著器破天,可是就在器破天遭遇不幸之後,這個女子也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到了什麽地方,她就那麽憑白消失。
古憶天明白,赤雪的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否則她不可能會在這些歲月中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一點消息。
既然元雪兒還有百裏葬花等人都知道古憶天的真實身份,赤雪那麽喜歡器破天她不可能不知道古憶天就是器破天的事情。
古憶天之前早就對器破天的事跡知道不少,在清風古院中關於器破天的傳說有很多,尤其是跟隨在器破天身邊的那些大美女們,古憶天都知道她們的情況,唯獨沒有赤雪絲毫消息,她下落不明無影無蹤。
從還魂大陣中走出來之後,古憶天仰天長嘯,他對著天空大聲一字一句的喊道:“我--究--竟--是--誰?”
現在真的是不知道該叫他古憶天還是器破天,他已經用古憶天的身份生活了二十一年的時間,突然另一道記憶進入了的他的腦海中,喚醒了他內心深處隱藏了多年的秘密。
“我到底該叫器破天還是古憶天?”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這裏的所有人,可是卻沒有人開口回答他這個問題。
“赤雪呢?這些年,她去了哪裏,她還好嗎?”他再一次開口向此地的六個人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