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的戰鬥力非常強大,而且此地幽魂的數量並不是一兩隻十數隻那麽簡單。
自遠古、上古還有多少年來死在這個天地間的頂級強者不計其數,他們的神識經過成千萬年的發展形成了隻有戰意的幽魂。
整個龐大的遠古戰場中,幽魂的數量無法統計,恐怕此地的幽魂能夠組成一支大軍了。
若非這些幽魂沒有太多的自主意識,還有他們無法離開這片遠古戰場的話,整個九鼎神州早就成為這些幽魂的天下了,哪裏還有人類和其他妖獸的棲居之地。
十道身影繼續上路,他們有些茫然的在空蕩無垠的遠古戰場中尋覓。
誰也沒有來過這裏,對於此地古人也沒有留下太多的描述,一切隻能憑借他們用實力探尋此地的每一片土地。
前方漆黑的道路上有什麽,他們不得而知,在黑暗的天空下他們隻能摸索著前進,若是一不小心失足,等待他們的將是無法回頭的死亡之地。
他們雖然一直都在前進,可是他們一直都是徘徊在遠古戰場的邊緣,不敢深入遠古戰場太多,因為他們擔心發生意外情況。
距離遠古戰場的邊緣越近,他們心中越是有保障,即使遇到危險也能隨時抽身而退,不至於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中。
遠方的天地間突然出現一塊石碑,那是一塊自遠古流傳下來的石碑,屹立了千萬年,至今不腐完好無損的訴說著它的滄桑。
這塊石碑樸實無華,充滿了無限的悲涼之意。
石碑上隻有四個大字“九鼎之殤”,眾人不知此碑立在這裏究竟何意,似乎這麵石碑正在無聲的訴說著遠古戰場的曆史,隻是可惜沒有一個人能聽到這道聲音,也沒有人能夠讀懂石碑的含義。
器破天猛然間感覺到身上有一件東西發生了一些異動,似乎是從大荒山中得到的那個“鼎”字與此碑正在共鳴,就像是兩個好久不見的朋友突然會麵一樣,激動異常。
在這片空間中誰都沒有發現,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匯聚於器破天的身上,就連器破天也沒有發現,不知不覺之中器破天感覺自己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環境,再也感覺不到那股刺骨的寒意有刺入骨髓的感覺了。
此刻的器破天感覺自己好像站在了九鼎神州的其他大地上一樣,遠古戰場除了有一種自遠古流傳下來的氣息與悲涼還有渺無人煙與荒野四壁以外,器破天感覺此地和九鼎神州大地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區別。
器破天甚至還感覺到自己的視野開闊了不少,他再也不受此地陰氣的影響,放眼看去遠方天地相連,看不到盡頭。
最為重要的是,這一切的發生都並非是突然性的,以至於讓器破天沒有什麽感覺,他以為自己本就如此,昂首闊步於遠古戰場,臨近石碑之前。
九鼎之殤的石碑後麵有一朵異常妖豔美麗的花朵正在綻放著多彩的光芒,這朵花紮根於遠古戰場的土地上,汲取著此地的能量,正在蓬勃生長。
這是一株並不成熟的歲月花,還在生長當中,它似乎感應到了眾人的到來,花朵突然收斂了一切光彩瞬間與大地融為一體,若不仔細觀看還無法發現此地有一株如此奇特的花朵。
眾人有些感慨,歲月花竟然如此奇特,竟像是擁有了神識一般,能夠如此變化。
僅僅是一株未成熟的花朵都有如此能力,若是成熟的歲月花豈不是在眾人還沒有達到其身邊的時候就能感應到他們的氣息,從而遠遠地隱藏起來,那麽眾人還怎麽能發現成熟的歲月花呢?
幾個人瞬間對這件事感到頭疼了起來,花不容易看到了一朵歲月花,雖然並不成熟但是卻讓他們相信即使在遠古戰場的邊緣也一定有歲月花的存在,可是眼前的一幕讓他們不得不擔心起來。
“這朵歲月花好奇怪!”器破天突然說道,幾個至強者有些疑惑的看向器破天。
“我好想感覺到有一張臉在盯著我們看,那似乎是一個人的臉,可是又不太真切,這朵歲月花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器破天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丹雲子聽到器破天的話之後,他說道:“我也在這朵歲月花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我來好好看一看。”
說著話,丹雲子就將自己的神識感悟全部匯聚於這朵還未成熟的歲月花身上,他與歲月花上的那道靈識碰觸在一起,丹雲子竟然就此入定,他的全部神識瞬間封閉。
“似乎有點不對勁啊,丹雲子的靈識不會被歲月花吞噬了吧。”荒域之主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應該沒事,這朵歲月花雖然有一些靈識的存在,但是對於我們這樣的八鼎七階強者來說應該沒有什麽危險,我們靜觀其變吧。”遠荒之主說道。
很快,丹雲子就睜開了雙眼,他睜開眼的同時說了一句話:“原來如此。”
他的這句話讓很多人感到莫名其妙,不過丹雲子很快就為他們解釋清楚了。
這朵歲月花中的那道神識竟是丹家當年走進此地卻沒有走出去的那位至強者,也就是第一次煉製成還顏丹的那位至強者的孿生弟弟的神識。
這位至強者當初正是死於這塊石碑旁,所以他的靈魂常年伴隨在石碑側,因其沾染上了石碑的氣息竟然演化為了一株歲月花,隻是數百年來還未成熟。
一朵歲月花的成熟必須要等到千年以後,再有兩千年成熟的歲月花會變成一隻幽魂,這裏所有的幽魂竟然都是由一朵朵豔麗多彩的歲月花演變而來的。
眾人得到這個消息以後無比震驚,誰能想到歲月花竟與幽魂有這樣的關係呢?
他們這些人對於歲月花的存在,在心中對於歲月花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觀,丹雲子鄭重的拜別了石碑側的這隻歲月花,他們繼續在遠古戰場上尋找其他成熟的歲月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