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地上的銀色長槍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一絲絲銀色的光芒從長槍上發出,向器破天的方向而來。
很少有人知道,蠻雪軍手中的這把長槍到底是什麽槍,它幾乎擁有與主人心靈相通的能力,再沒有人主導的情況下,還能發出攻擊幫助自己的主人攻擊敵人。
現在,器破天與就受到了長槍上的攻擊。
雖然說,長槍上自主散發出來的攻擊並沒有對器破天造成多大的影響力,但是長此以往下去,對器破天造成的幹擾也是不小,甚至他還很有可能會因此導致失敗。
長槍上發出來的這些攻擊,雖說威力不大,但是卻異常煩人,令器破天不得不分出一點心神來對付這些攻擊而來的銀色光芒。
在器破天的手中不斷的有黃色的能量掌印形成,在他與蠻雪軍對擊的時候,還會有些不少的黃色能量擊打向銀色長槍的身上。
在器破天耳中的嗡鳴聲更加劇烈了起來,此時的器破天有些憤怒了起來,他的掌印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一絲絲血腥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發出來。
器破天身上的黃色的能量變得粘稠了一些,他身上的顏色變得好像鐵鏽一般。
看在眾人的眼中,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有人知道,器破天身上的這種變化到底是怎麽產生的,甚至在人群中有一些鼻子靈活的人也聞到了血腥的味道,所有人都更加緊張的盯著兩人的戰鬥。
“似乎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情況啊!”
有人如此說道,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幸災樂禍的意思,還是無所謂的意思,他的話語聽起來無擔無喜。
“又是這一掌,我始終不明白你這一招到底是什麽武學,我記得當時我就是與你這一招撞擊在一起的,當時的感覺,依然讓我如此熟悉。”
蠻雪軍與器破天猛然對擊了幾掌之後,他的神色凝重了起來。
“看來,你在逼我施展那一招,難道說你等不及了嗎!”蠻雪軍說道。
“聽說,驚天霸豔一擊是你們蠻氏家族幾百年前成功晉升為九鼎強者的一位前輩所創。這招武學,自其創研而出以來,在你們家族之中,很少有人習會。而且據說,如今隻有你一個人會驚天霸豔一擊。我當然要好好的見識一下了。”
器破天的話語也是異常肯定,他就是要逼迫蠻雪軍施展出驚天霸豔一擊。
傳說,驚天霸豔一擊擁有鬼神莫測之力,施展此門武學有諸多要求,想要修成,對於常人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驚天霸豔一擊也是蠻雪軍的成名絕技,從來都沒有人能在蠻雪軍施展了驚天霸豔一擊後,全身而退。
也是因為驚天霸豔一擊,蠻雪軍在同階之中從未嚐受一敗。
但是當時,器破天卻無意中戰勝了他的驚天霸豔一擊,這也是蠻雪軍始終無法對器破天釋懷的原因,如今蠻雪軍看來也不得不再次施展這門武學了。
兩人之間變得安靜了起來,似乎有一種風雨欲來山滿樓的感覺,所有觀望著這裏的人也都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變化,見多識廣的人也都預料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
自從上次失敗過後,蠻雪軍一直都在研究他的驚天霸豔一擊,他也對器破天的武學深切的研究過,但是還沒有經過實戰,他希望能再次與器破天戰鬥一次,以此來證明自己這一年的努力。
如今,這個機會來到了蠻雪軍的麵前,他很珍惜這種機會。
但是此時,在蠻雪軍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麽升起了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是鬱悶也很是納悶,他到底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隻是有些詫異他的這種感覺像是很久就潛藏在他的身體裏麵,也像是突然之間產生的。
長槍在蠻雪軍的身前迅速的轉動了起來,仔細的看去,銀色的長槍就像是長長的鑽頭一樣,在大地上瞬間鑽出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小坑,但是銀色長槍卻依然在大地之上,還在蠻雪軍的身前,沒有下沉一絲。
銀亮的光芒從銀色長槍上發出,猛然間銀色的光芒徹底將蠻雪軍籠罩,耀眼的光芒令器破天正不開眼。
距離這裏很遠處的一些六鼎強者原本仔細的盯著這裏的一幕,但是當銀色的光芒徹底將蠻雪軍籠罩的時候,刺眼的光芒令他們睜不開眼睛,甚至有一些六鼎四階或著五階的強者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當然,他們是被銀色的光芒刺痛了眼睛。
此時,就算是蠻雪峰、丹洪天、器古天看向戰鬥平台的時候,他們也必須眯著眼,但是卻也看不清這裏的情況。
遠處,被一片雲朵籠罩的虛空中,一直都在關注著這裏情況的變化的一些老者,眼神微眯,他們緊緊的盯著器破天與蠻雪軍的身影。能看得出來,這十多個老者也有些緊張。
這十多個老者都是八鼎強者,其中有三道身影非常熟悉,他們是蠻荒學院最富盛名的三大副院長。
而在另外一處虛空中,六個老者也緊緊的盯著這裏,這六個人都是蠻荒學院的六大副院長。
“你說這次器破天還能對付蠻雪軍的這一招嗎?”兩個東方老頭談論著這裏的戰鬥情況,他們的神色雖然看不出有什麽變化,但是他們內心中也焦急了起來。
他們從心底裏希望器破天能戰勝蠻雪軍,他們更加希望器破天能震懾住蠻荒學院的一些人。這樣,他們也就有了大氣的資本。
畢竟,曾經無論是小會比還是大比,清風古院都被蠻荒學院死死的壓製著,從來都沒有翻身過,如今有了讓他們揚眉吐氣的機會,他們自然是希望器破天能贏了蠻雪軍。
在一處,距離這裏更遠的地方,一個長得非常妖異的年輕人,看向遠方,他的眼神異常深邃,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年輕人,反而像是一個經曆了世事滄桑的老者一般。
“這個器破天,越來越有意思了。可是,我怎麽就不明白了,難道我有這麽可怕嗎,為什麽他在見到我的時候,會顯得那麽驚恐,好像大白天活生生見了鬼一樣。”
年輕人蹙起了眉頭,像是沉思,但是他的眼神依然盯著遠處。
如果有一個人看到年輕人的這個樣子,他們一定會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是奇怪,因為他們始終不會發現這個年輕人到底在看著什麽東西,還看得這麽聚精會神的摸樣。
戰鬥平台中,器破天的眼神也流出了一滴滴眼淚,但是他的眼睛卻在一瞬間變得冰寒了起來,而在他的眼神周圍,還有一絲絲熱浪般的感覺,一種火紅的的色彩浮現。
冰寒的黑色瞳眸以及火熱的白色的眼白,讓器破天整個人變得奇異了起來。
雖然亮光有些刺眼,但是他還是能睜開眼看著周圍的情況,但是他依然看不見亮光中的蠻雪軍。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似乎僅僅隻是幾個眨眼的時間,在銀亮的光芒中,有一道銀色的身影瞬間竄出,消失了蹤影。
看著這一切的器破天眼神凝重了起來,一年前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果不其然,在又寂靜了一會兒的時間後,銀色的亮光光團中,衝出來一道槍影,銀色的槍影瞬間來到器破天的麵前,令他沒有絲毫反應的時間,而且他距離銀色光團也很近。
但是器破天卻早有準備,他也早就發現了銀色光團中的變化,幾乎是與長槍衝出來的同時,器破天的身影消失,長槍與他的身體擦身而過,帶起了一絲鮮血,劃破了器破天的皮膚,並且帶走了一塊衣角。
然而,長槍掠過器破天的身邊,一擊不成,再次回返槍影,對著器破天的身上而來。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回馬槍會殺得這麽快,器破天也同樣沒有料到。
再次損失了一絲鮮血後,長槍衝入了銀亮的光團之中,這裏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一絲風都沒有。
所有人都能看到戰場中的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但是他們卻隻能看到有一道槍影在一道身影上閃過,至於發生了什麽他們卻看不清,所有人都為器破天的安危擔憂了起來。
看著放映水幕中的變化,器古晴瞪大了雙眼。
雖然她看不清戰鬥平台中的一切變化,但是她卻能看到一把長槍從器破天的身上來回穿梭,並且每一槍都像是洞穿了器破天的身體,帶起了一片鮮血。
器古晴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她的雙眼瞬間血紅了起來。
“器破天哥哥怎麽不躲呀,他受傷了嗎?”器古晴緊張的大聲喊了起來。
當她看到一道槍影幾乎是與器破天穿身而過的時候,器古晴再也坐不住了。
“我要去找器破天哥哥,他為什麽還不認輸,難道真要等到自己的命也沒有了他才甘心嗎,那個第一對他有那麽重要嗎?”器古晴的雙眼已經濕潤了。
“古晴,你慢慢看著吧,就算你現在上去,也是於事無補,或許等你真正的上去以後,戰鬥早已經結束了。”
畫麵中,再次有一杆長槍衝了出來,在器古晴驚異的眼神中,從器破天的脖頸間穿過。
不止是器古晴,所有看著一幕的人,包括器古徹,他們都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凡是看到這一槍的人,都無法形容他們此時的滋味,似乎在這一刻他們的大腦短暫的靜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