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直做完美的女孩,我很累呢。有很多時候,我真想去徹徹底底放縱一下。有的時候,我也想像你和小悅一樣,談一場床頭騎竹馬床尾弄青梅的戀愛。但我是楊雄和夏淩的女兒,不能那樣做。”
過了一會兒,迎著海風梨花帶雨垂然而泣的清麗女孩,哽咽著說了一句。
“不要胡思亂想了,每個人存在都是為了找到屬於自己的價值。你的價值在於這裏。”林宇摸著自己胸口輕聲安慰道。
“那麽,既然今天的主題是童話,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就像王子對待公主一樣。”楊芷琳有些害羞,隻能昂首仰望月光。
林宇承認,在這一刻,他心動了。月光下傾國傾城的女孩,看起來是如此璀璨,如此吸引人。
但他卻不能像劉邦一樣把流俗所傳的君臣、父子、兄弟、夫婦、朋友五倫,一一打破,又把禮義廉恥,掃除淨盡。做一個什麽都不在乎,一切以自己利益為重的人。於是壓製住,非常想伸出的雙臂。
見到這個場景,楊芷琳倔強的忍住啜泣,恢複往日那般清冷的說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啦。”
這時候,林宇又抬起手腕,看了下表。
然後低聲說道:“反正你說今天晚上的主題是童話。那麽,我們不如演到落幕。還有五分鍾呢,我帶你感覺一下情人的擁抱。也就是戀愛的感覺。”
說完之後,林宇張開雙臂,直接將楊芷琳緊緊抱在了懷中。
感受著女孩微涼的身軀,和清涼的肌膚,林宇突然心生錯覺,仿佛這個刹那,化為了永恒。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莫過如此。
“韶光過,願卿安好。”靜靜擁抱間,仰望蒼穹的林宇,在心裏默念了一句。
下一刻,他有些殘忍的與女孩分開。但是花叢中過,怎麽可能片葉不沾,他覺得心中微痛。
“10月14號了麽?我十八歲了麽!”已經恢複得差不多的楊芷琳,柔聲問了一句。
“是啊,生日快樂。其實,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女孩。” 林宇溫柔的說道,這是一句大實話。
兩世為人,他第一次遇見一個女孩能美麗到極致,漂亮到怎麽看都不會膩的程度。
“那小悅呢?”楊芷琳咳嗽了一下,然後問道。清風微涼,她有些冷。
“她是對我最好的女孩,是一個好女孩。”林宇正色道,這也是一句大實話。
“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種荒唐,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聲歎息,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是一場傷心,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生幸福!你和小悅,算不算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楊芷琳麵色凜然的問道。
“我們都還小。這樣繁重的話題,還是留給時間去說吧。”林宇搖搖頭,表示心裏沒有答案。
得到答案的楊芷琳,則清麗一笑,恢複了往日那般冷顏模樣。隻是,臉頰微紅,眼圈微紅。
騎著自行車,將楊芷琳送到財富中心的樓下之後,林宇不放心其一個人上去,於是又將她送到了家門口。
楊芷琳在進屋的一瞬間,突然回眸,指著上麵說道:“太晚了,就去樓上吧。”
林宇下意識就想說恩,但最後他隻是輕聲說道:“今天晚上要回家。”
聽到這個答案之後,楊芷琳莫名心頭一鬆,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揮手告別。
林宇到家之後,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他輕手輕腳回屋,怕弄出聲響驚擾到母親。地板上沒有林天成的鞋,他判斷自己父親又沒有回家。
“老媽也挺不容易的!”睡覺之前林宇暗暗想到。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隨後失眠接踵而至,輾轉反側依然無法入睡,腦袋裏反複播放起今天晚上的一些畫麵。
“這是怎麽了!我不應該這樣的!”胡思亂想的林宇,腦海裏有兩個小人在打仗。
到最後他實在睡不著,又不敢再繼續想感情方麵的事,於是琢磨起了下一步該如何做。
張超的病情穩定了,戴朋和自己也算是沉冤得雪,經過幾家湊錢,齊悅的賬也歸還完畢,隻不過這錢已經變成了百達翡麗的一部分。
自己父親也成功高升,而且身邊有連進保護著。以後能不能更進一步,還要看能不能幹出什麽政績。
張楊那邊,也算打壓過,暫時穩定了下來,他應該不敢再向自己伸出觸角,在自己父親手下的連進也就相對安全了。但具體下一步的發展,還要看領導層麵的鬥爭。這種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但想著想著,林宇就覺得這張楊,有點太老實了,看起來有些異常。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在心裏暗暗提放起來。
學習方麵,最薄弱的數學,已經找到不錯的補習老師,剩下的就隻有努力了。
下一步,最應該做的,應該就是幫助母親開一個店,一方麵消除她每天獨自在家的寂寞感。
另一方麵,不經營一隅就無以得天下。沒什麽本金的自己,也隻能學習猶太人‘讓數字跳舞’的理念。一點點打拚出安穩的半世繁華。
為了簡簡單單的幸福安穩,林宇覺得自己必須要付出別任何人更大的努力。不管是學習方麵,還是事業方麵。
因為自己就像是老鷹捉小雞裏的母雞一樣,需要保護很多很多小雞。
就這樣半睡半醒,偶爾還會做夢,在稀裏糊塗之間。林宇迎來了第二天的天明,今天是周末,需要補課,所以六點多,他就直接起床洗漱起來。
看到兒子難得的早起,已經在準備早餐的王春華,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前一段的期中考試成績,她已經知道。剛剛開始努力的林宇,竟然能一下子考進前三十名。這讓她,差一點激動的流下了眼淚。
“怎麽樣?昨天去胡斌的生日會,沒有受白眼吧?”等林宇洗漱完畢,來到廚房的時候,王春華關切的問了一句。
“恩?沒有啊,誰給我白眼呀!不過,王月娥沒邀請你去,我倒是很生氣。畢竟大家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林宇幫母親捏著肩膀。
“她不請我去就對了,如果請我去啊。她別扭,我更別扭。”王春華在做自行研製出的肉夾饃,此刻正煎雞蛋和火腿,一時間香氣四溢。
“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呀?是不是,因為我爸?”林宇好奇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