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將晚上看到的說出去,就像那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而那晚笑笑練過一次之後,覺得還過得去,跳了一次便披上披風回房了,卻不知她走後,角落裏的眾人仍舊靜靜的立在那裏久久。
因為睡的晚,第二天笑笑一睜眼,便看見妖物含笑的坐在床邊,連著微醒的睡意,最後眨了眨眼睛,如嬰兒的表情,讓上官子俊妖媚的擠起雙眉輕笑了起來。
“睡了?大家都在等王爺吃早飯呢”不但笑的溫柔,就連聲音也如此的溫柔。
笑笑閉上眼睛,然後在睜開,發現並不是在做夢,妖物這陣子都是鬧脾氣,今個這是怎麽了?所以一整天笑笑都提著心,還發現並不是妖物怪,其他人也是一樣。
以為這樣的事情一兩天就會就回來,可是直到壽筵當天,要進皇宮了,還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現,笑笑聳了聳肩,回到房間打算把表演時的衣服帶上,怪事發生了,衣服不見了。
。。。。。。
所有的事情在腦海裏過了個遍,難道說那晚他們看到了她在梅樹下的表演,然後對她突然轉性就是為了讓她放鬆,甚至忘記衣服的事情,然後把衣服偷走?
可是他們又為何要這樣做?難不成是吃醋?笑笑臉一紅,怎麽可能?這家裏男人各個長的比她好看,而且從來不把她的話放在耳裏,怎麽會吃醋呢?
一路大步的走進大廳,眾相公都等在在廳,當然妖物和慕容德是正側妃,當然是隨她一起進宮,而其他的幾個則是送行。
打量了幾個 男人一眼後,笑笑卻是問向佑寒,“兒子,娘的衣服呢?”
當然,指望這幾個男人告訴她,如果他們能說,當初也不會藏起來了,何況這可 她準備的壽禮,如今沒有衣服了,要拿什麽當壽禮。
佑寒嬌嫩的小臉在沈燾懷裏蹭了蹭,“壽禮已幫娘準備好了,娘隻需安心進皇便是。”
聽到佑寒的暗語,笑笑鬆了口氣,想必佑寒的意思是衣服已幫她拿回來了,等進了宮便會給她,必竟當初弄這樣的壽禮也是佑寒提議的。
三個人還沒等上馬車,剛走到府門口,慕容德突然一陣頭疼,眾人又是忙著將他弄回房間,最後讓黃子都把過脈,說是心有鬱結,日子久了才會倒至頭疼,吃幾副藥便會好了。
既然醜人突然病倒,可以去宮裏參加宴會的三個人也變成了兩個人,但是當笑笑看著一邊給醜人把脈,一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子丞的黃小攻,最後決定把黃小攻也帶上,美其名曰帶他見識一下皇宮。
換成黃子都的陣怒吼,最後還是不情願的跟著上了馬車,其他男人當然不會吃醋,自然明白笑笑這樣做的原因,當然最高興的還是子丞,這樣是不是說明她在意他?
可是當到了宴會後,笑笑就知道她被佑寒給騙了,當按身份往上獻壽禮時,她左等右等也不見有下人送衣服,最後宴上太監宣蕭王爺壽禮時,隻見門徒走上了大殿中央,手裏並提著一桶薑。
原本就安靜的大殿,此時變的幾乎能聽到的隻是眾人的心跳聲,隻見門徒不卑不亢,雙腿跪到地上,雙手將桶舉過頭頂,“蕭王爺祝皇上一‘桶’江山。”
笑笑石化了,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是五國頂立的時期,坐上的皇帝本就有著野心,又有意將皇位傳於她,現在她命人送上這樣的禮物,又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助長皇上對她的好印象?
果然,在眾人的驚愕中,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朗聲大笑,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笑笑就感到有無數雙目光射身自己,其中有一雙竟還帶著恨意。
不必抬頭她也猜得到那是太子蕭軒然的目光,心裏這個苦啊,但是也不明白,佑寒為何能突然與眾相公站在一邊,這種情況不對啊。
因為壽筵都是蕭音一個人安排的,所以這宴會與平時沒有什麽不同,老套的讓笑笑坐在那裏昏昏欲睡,最後沒辦法,在無人注意時,偷偷的跑了出來,而且在她離開時,竟然發現隻有她和妖物坐在那裏,跟本沒有黃子都的身影。
因為是皇上的壽辰,宮裏前殿到處是來回走動的宮女和太監,笑笑有些煩燥的一個人秘禦花園的走去,還好這裏比較安靜,可能是晚上又是冬天的原因吧,空蕩蕩的禦花園除了假山就是枯樹枝。
借著月色,笑笑望見在宴會上消失的身影,竟然趴在假山後在偷看著什麽?笑笑玩心作祟,輕手輕腳走過去,當手可以夠到黃子都肩膀時,本想猛猛的拍下去,嚇他一下,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假山的那邊,就是一對正在偷情的男女,而且偷情的兩人正是笑笑與子丞曾在街上遇到的兩個人蕭軒然和路紅兒。
笑笑腦子裏隻閃過四個字----------男女通吃。
直到此時,笑笑才回過神冷吸了口氣,這冷吸的一口氣雖不大,卻還是驚動了歡愛的兩個人,更是讓偷看的黃子都才發現身後還站著個人。
“誰?”歡愛不在,蕭軒然溫文爾雅的聲音不複存在,冰冷的寒過這冬天裏的寒氣。
黃子都恨恨的咬咬牙,這女人沒事到處亂跑什麽?隨後起身拉著笑笑便往假山繁密的地方跑去,也許趁著夜黑,在這錯亂的假山堆裏可以掩藏住他們倆。
兩人剛跑到假山處,就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黃子都大手一伸,將還在喘著粗氣的笑笑的嘴捂住,一邊自己也憋住呼吸。
“出來,本太子看到你們了”不怒而威的聲音,把太子的身份發揮的淋漓盡致。
笑笑臉靠近黃子都的臉,在黑暗中對他眨了眨眼睛,希望他會看到自己的眨眼,然後鬆開她的嘴,難道他不知道他的手很大嗎?鼻子和嘴同時捂住她用什麽喘氣,在不鬆開會被他憋死。
“不出來是嗎?那就不要怪本太子手狠了”蕭軒然怎麽會放過偷看的人,那可不關係到他將來一切的事情,他不容許出一點差錯。
他一直站在假山外邊,卻也不走開,直到過了許久有一抹黑影閃到他身邊,“爺,都準備好了。”
蕭軒然沒有開口,點點頭。然後就見那黑影又離去,等黑影在回來時,身後帶著數十名手拿火把的皇宮侍衛,侍衛身後是手裏拿著柴的太監。
黑衣人擺擺手,在侍衛火把的帶領下,太監們將手裏的柴用力的扔進假山堆裏,最後侍衛才見手裏的火把齊齊的仍向假山中的柴上,火瞬間燃了起來。
火越燒越旺,黃子都這時才鬆開笑笑的嘴,得以重新呼吸空氣,笑笑用力的呼著,卻又被呼進的煙嗆的猛咳,然後是淚就流了出來。
一邊擦著臉上的淚,又看著四周燒起來的大火,跟本沒有退路,笑笑狠狠的瞪向黃子都,“都怪你,沒事往這裏跑什麽?不會往前殿跑嗎?”
“你以為你往前殿跑時,會沒有功夫高強的人出來攔截?”黃子都雖然一臉的平靜,眼裏壓著慌亂。
笑笑抬起衣袖捂住嘴和鼻子,用著模糊的聲音問道,“現在怎麽辦?在這裏死等?”
“還能怎麽辦?”黃子都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她冷吸那口氣,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外麵,蕭軒然望著燃起的大火,陰險的揚起嘴角,那些太監和侍衛早已退下,隻剩下黑衣人立在他身後,燃燃的大火引來了不少宮裏太監和宮女的觀望。
“皇上那裏怎麽說的?”
“屬下已命人通報了,說有刺客闖入,在假山中躲藏,因天色黑才用火攻的。”
蕭軒然點點頭,眼看著皇位近在咫尺,努力了那麽久,在這最後了緊要時刻,他不允許出一點差錯,大火把蕭軒然此時陰狠的臉頰映襯的狡詐無比。
火雖然離他們並不近,可是在這裏在呆下去也會被煙熏死,笑笑的頭也變得暈暈沉沉,黃子都臉頰上也帶著一層汗,回過頭發現已有些窒息的笑笑,心一橫,將身上的衣服脫下蓋到笑笑頭上。
“你做什麽?”還有著些理誌,笑笑掙脫著,卻因為沒有力氣,還是任他將衣服蓋在自己身上。
黃子都抱起笑笑,堅定的臉在火光妖嬈迷人,“不能在等了,我帶著你衝出去。”
笑笑不知是被火光下的這張臉迷住了,還是被黃子都一臉的堅定鎮住,眼睜睜的看著他抱著自己要往火裏衝,可是奇跡竟在這時候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