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室間裏還有著歡愛後的氣味,門就被猛然的推開,隻是見瘋瘋火火闖進來的人看到床上躺著的三個摟在一起的人時,冷吸了一口後,緊接著是慢慢升起的怒火。
來人轉身就要離去,隻是走到門口時,又折了回來,然後拿過椅子,放到離床三步遠的地方,往椅子上坐,饒有興趣的盯著床上還在沉睡的三個人。
人的感觀總是敏感的,沈燾第一個被那劍一般鋒利的眼神射醒,他是背靠外頭埋在笑笑懷裏,而醜人慕容德將是則臉埋在笑笑的後背,一隻胳膊搭在笑笑的胸前,而沈燾的手將是搭在笑笑腰上。
分配均勻,可見兩人合作的還很好,但是當沈燾尋來目光的來源時,啊了一聲就在沒有發出動靜,他沒有想到這種讓人害羞的場麵對被人撞到,而且是眾人當中最好吃醋的上官子俊撞到了。
死定了、死定了,沈燾那回過前脖子一直保持著不動的姿勢,直到發酸了,他依然沒有動一下。
“收起你掉下來的下巴,回過頭去。”上官子俊一派輕鬆的摳摳耳朵,冷眸掃了一眼,隻屑這一眼,沈燾乖巧的馬上收起下巴,回過頭去,隻是臉在也不敢埋在笑笑的胸前。
沈燾隻覺得冷風陣陣,也不敢動一下,放在笑笑腰間的手更是滿是汗意。第二個被射殺醒的是醜人慕容德,他不用回頭,隻需一睜眼,就能看到床對麵坐著的上官子俊,冷吸一口氣後,那放在笑笑胸前的手更是一用力。
被疼痛捏醒的笑笑,猛的睜開眼睛,隻是火氣還沒來得急發,就看到了一臉笑意的妖物對著她笑,這笑還是讓她後背一涼。
上官子俊見人都醒了,那似笑非笑的眸子一瞄,“幾位,睡了?”
死了死了,看來這兩人早就醒了,也知道妖物坐在那,卻還是在床上呆著,看著妖物危險的眸子,笑笑僵硬的抽了抽嘴角。
“早啊”笑笑才發覺自己竟然這麽怕妖物,此時說話的聲音都有在發抖。
“早”妖物平淡帶著輕鬆的語氣,並沒有一點怒氣。
看著今日反常的妖物,笑笑推了推胸前的沈燾,又用身子撞了撞身後的慕容德,“也不早了,大家都起吧,今兒天挺好的。”
得到起身的機會,沈燾和慕容德快速的跳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簡單的將袍子穿在身上後,快速的樓上月撤離,此時已顧不得還在臉上冷冷盯著他們離開的笑笑。
是的,笑笑以為他們怎麽也講究點,穿衣服也得幫著點她,走更應該也帶著她啊,結果他們是鼓動一晚上已欲滿了,最後卻拍拍P股走了,不懂得收拾戰場。
真是沒有人性啊,果然男人是下半身動物。但是看到走到門口的醜人和書生回過頭給她一個保重的眼神,還是讓她感動一翻,隻要記得她就行。
見室內隻有兩個人了,上官子俊才起身拿起屏風上搭著的衣服,走到床邊坐下,把笑笑扶起身,給她穿衣服,笑笑就任他給自己穿著衣服,然後下床又坐到梳妝台前讓他梳著頭。
“對了,才想起來,我來是告訴娘子,昨晚娘子給兄長的銀票,被偷了。”
上官子俊說的風輕雲淡,但是笑笑卻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聲,回過頭雙手緊緊的抓著上官子俊還拿著木梳子的手,“是不是因為我昨晚眾欲,你才這樣逗 我的?”
上官子俊輕輕一用力掙脫出她的手,又繼續給她梳頭,“銀票沒了,容兒娘倆也不見了,隻留下綠娥一個人。”
笑笑徹底呆住了,也就是說,這是真的了,而且是容賤人偷走了銀子,難道說她呆在冰山身邊真的隻為了那五十萬兩的銀子嗎?
那可是她用盡卑鄙手段從大臣們手中炸出的老本啊,一晚就全沒了,可是怎麽可能?冰山有功夫在身?怎麽能這麽輕鬆的這被人偷了?
似猜出她在想什麽,上官子俊又接著說,“大哥已出去追容家母子倆了,留下信說一定會把東西追回來,還叫你放心。昨晚大哥去看過念書時,喝了一杯綠娥端的茶,那茶裏被人下了蒙汗藥。”
綠娥?笑笑雙眸噴火,如果真的因為這五十萬兩她的兩個相公沒了,她就要把綠娥賣到妓院,日日枕邊換人的被人XXOO,讓她生不如死。
上官子俊整理好一切,拉起她站在銅鏡麵有照了照,滿意的點點頭,才拉著笑笑往外走。
“這是做什麽去?”終於,笑笑開了句口。
上官子俊頭也沒回,“三王爺不知在哪聽說狗是被你吃了,所以一大早就到王府大廳等著見你了。”
呃------
今天不是個好日子,先是一個悶雷,此時又是晴空一個響雷。
“我看我還是不去了,你就對蕭音說,”笑笑尋思了半天,才又說,“就對她說我身子不舒服,讓她改天在來。”
上官子俊停下步子,回過頭拿眸子盯著她,“對她說你昨晚縱欲過渡?”
這-----醋勁才上來吧?笑笑馬上敷衍的往前繼續走,“還是見吧,反正早晚都得過這一關。”
上官子俊哼了一聲,算她識相,不然有的和她算,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大廳,還沒有走進大廳就聽見裏麵傳來蕭音的怒吼聲,還有東西摔碎的聲音。
笑笑走進一看,那不是擺放在正位後麵的兩個古董花瓶嗎?當然這‘古董’也隻是在笑笑眼裏算是‘古董’。躍過破裂的花瓶,笑笑才走進去。
“皇妹這是什麽事情發這麽大的火?莫不是家裏的幾位小爺不合口胃?”笑笑轉身往正位上一坐,斜瞄向蕭音。
下人們一看到救星來了,也都舒了口氣,安靜的退到了一邊看戲,當然看到有下人要收拾那些摔碎的花瓶時,笑笑揚手讓他們放下退到了一旁。
蕭音冷哼一聲,“大皇姐難道不知道皇妹為何有火氣?”
“本王又不是皇妹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會知道”笑笑啄了口茶。
蕭音冷撇嘴角,往椅子上一坐,“好,既然這樣,明人不說暗話,皇妹在此問一聲,是不是皇姐把父皇的狗給燉了。”
說到‘燉’那個字時,蕭音是擠著牙縫說出來的,當第二天父皇知道狗丟了後,龍顏大怒,責罵完她以後,更是罵她是個廢物,如果不是那時母妃在一旁說話,隻怕自己這個王爺身份又不保了。
“大膽”笑笑一拍桌子,怒向蕭音,“敢誣蔑本王吃了父皇的狗,如此罪行豈是你隨變可說出口的。”
忍受著手上的陣痛,笑笑直直的瞪向蕭音,而一旁的上官子俊卻抬起衣袖放掩住唇,偷偷笑了起來,笑笑忍著手上的痛的樣子,他豈會沒有發現。
“誣蔑?你當晚在宴會上命人把狗肉燉成湯,殿上的大臣哪個沒吃過”
“噢?既然皇妹這樣說,就拿出人證來吧,也拿出物證,捉奸捉雙,皇妹又出生在皇家,這些道理是在明白不過了不是嗎?”
笑笑豈會不明白,這眾多人哪裏會有不透風的牆,隻是誰也來做證呢?那晚在宴會見都有份,就連東晉國的那個左丞相路紅兒他爹也吃的滿嘴流油。
“你-------”蕭音被堵的說不出一句話。
笑笑又恍然大悟的看向她,“對了,皇妹還是第一個帶頭吃的呢。”
被笑笑一句話咽的蕭音臉色鐵青,緊緊握起拳頭,一甩衣袖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卻叫笑笑喚了下來,“皇妹,請留步。”
“皇姐又有何事?”蕭音頭也沒回。
“也沒有什麽大事,你看看這一地的碎物,皇妹怎麽也得賠點錢吧?”
‘噗’上官子俊將喝進嘴裏的一口茶噴了出來,連一旁的下人也錯愕的裂開嘴角,這王爺真是被銀子逼瘋了,這樣也可以?
蕭音回頭瞪向笑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笑笑隻怕已死了千萬次,伴著牙齒響咬在一起咯咯響的聲音,蕭音從衣袖裏掏出一疊銀兩扔到地上,銀子算什麽?她有的是,這點對她來說隻是根毛,全當施舍。
笑笑走下去,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銀票,嘖嘖,當然看到了她眼裏的不屑,但是她以為這蕭王府是要飯的地方嗎?
查了一下,總共一千兩,這真是有錢,隨身也帶這麽多錢,笑笑將銀票塞到衣袖裏,看向蕭音才又開口道,“你以為這蕭王府是要藥的,需要你的施舍是嗎?”
對於她的話,蕭音挑挑眉目,那意是在說,“既然這樣,你又為何把銀子收起來?”
笑笑手一抬指向一旁站著的一小奴才,繼續發揮厚臉皮的精神,才又接著道,“你隨著三王爺去三王爺,拿一萬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