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寒的一句話,似一顆被仍入湖裏的石子,讓平靜的湖麵激起千層浪。上官子俊雖有聽聞佑寒在教中的胡言亂語,但是卻沒有想到會說這樣的話,如若平時罵罵他們這些做爹的也就算了。
在看看容兒一臉乍青乍白的樣子,為了給她台階下,轉過頭直直瞪向佑寒,“怎麽說話呢?快點向容姨道歉。”
“賤人”佑寒不懼的頂回去。
“你----”上官子俊知道 這小家夥難弄,一時之間不知要如何開口。
容兒淡聲勸道,“子俊,算了,一個小娃,他懂得什麽。”
笑笑也一臉的尷尬,扯著嘴角點點頭,“容兒,對不起,這孩子著實讓我給寵壞了。”
容兒微微一笑,不失大家閨秀的嫻熟,此時她懷裏抱著的兩歲小娃,正盯著笑笑懷裏的佑寒,眼裏滿是憎惡,佑寒也不甘示弱,揚起下巴回瞪過去,眸子裏更是泛著寒意。
那小女娃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當然這些全拜佑寒所賜,能嚇走一頭餓狼的寒眸,怎麽可能嚇不到一個兩風的小娃。
容兒緊抿唇,輕手拍哄著懷裏的女兒念書,奈何念書越是怕越是移不開那雙寒眸,哭聲也越來越大。看著容兒一臉的傷心與無奈,上官子俊才發現搞鬼的原來是佑寒。
隻見他大步走到笑笑身旁,伸手扯過佑寒,笑笑哪裏知道他會這樣做,沒有任何反應的就讓妖物搶走了懷裏的兒子。
搶過佑寒的上官子俊,轉身坐到椅子上,將佑寒背對著自己按到腿上,抬手對著他的P股就打了下去,響亮的巴掌聲,震得還在哭的念書也忘記了哭泣,眼睛直直的盯著還在打人的場麵。
整個教內大廳也靜了下來,隻聽見那清脆的巴掌聲,一歲多的佑寒卻沒有傳出一聲哭聲,隻是在一旁的笑笑看的卻紅了眼。
兒子出生到現在,她也沒有舍得打一下,更沒有過深的責怪過一句,與其他同齡的孩子相比,她知道兒子早早就懂事了,從不會真正的惹她傷心。
一個女人在這鳥不拉屎的古代,孤身的將兒子帶到這麽大,有多難也隻有自己心裏明白,那有力的巴掌輕到兒子嬌小的身子上,兒子愣是沒有痛呼一聲,更沒有哭,笑笑轉過頭不在看。
如果因為兒子的話,傷了那個容兒,那麽這些足夠了吧?在也不必弄出那種委屈的神情了,好個溫柔嫻熟的大家閨秀,這種借刀殺人的招數用的好啊。
上官子俊收住手,冷聲的問道,“還亂不亂說話了?還嚇不嚇哭姐姐了?”
“賤人”稚嫩的聲音,依然強而有力。
“好,讓你嘴硬,今天我到要看看你能挺多久。”
語罷,上官子俊的巴掌再次落了下去,比第一次也多了幾分力度,丹鳳眼裏閃過一抹心疼,可是想到容姐姐剛剛受傷的樣子,想到她為了生下哥哥的孩子,連丞相千金的身份都不要的離家出走,如今又怎麽能讓容姐姐受這種委屈。
隻是揚起的手,被人攔到了半空,上官子俊一抬頭,就跌進了笑笑冷色的眸子裏,“打夠了嗎?”
許久,上官子俊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佑寒-------不該打嗎?”
“要打也該是我打?你--------沒有資格”笑笑冷冷一笑。
“笑笑------佑寒傷了容姐姐”上官子俊見笑笑冷笑,有些慌亂,也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做的有些過擊。
此時,容兒也插話道,“子俊,算了,我沒事的,我們娘倆如今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行了。”
笑笑可不想聽她這些虛偽的話語,把她的話左耳進,右耳出,隨之冷哼一聲,直視妖物道,“一個才一歲多的孩子,他又懂得多少?隻是聽別人說,學會了便是,如何用得上‘傷’這個字來形容?上官子俊,兒子是我生的,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也是我養大的。從小到大,我沒有舍得動手打過一下,更沒有深責怪過一句,你有什麽資格動手管教?”
上官子俊呆愣,笑笑伸手把兒子抱回在懷裏,佑寒安靜的趴在她懷裏,剛剛抱起兒子時,看到那紅腫的小P股,笑笑又冷聲喝道,“才一歲零兩個多月的小娃,你竟舍得下如此重的手,真是讓你‘勞累’了。”
重重的咬深‘勞累’兩字,笑笑轉過身子,掃向被她盯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容兒,莞爾一笑,“容姑娘,小兒年幼不懂事,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了,笑笑在這裏謝過了。”
語罷,笑笑還像模像樣的福了福身子,然後不理會眾人的反應,大步的廳外走去,剛走出門口,被被迎麵走來的冰山攔住。
上官錦書看著一臉寒色的笑笑,薄唇微啟問道,“怎麽了?”
笑笑冷哼一聲,“隻怕在這裏會打擾到,必竟不方便,我和佑寒還是下山住客棧吧。”
看著鬧著脾氣的笑笑,上官錦書多少了解她的脾氣,揚手一摟將笑笑連帶著被笑笑抱在懷裏的右寒一起打橫抱在懷裏,往院子後麵走去。
隻是剛沒走幾步,就被走出來的容兒出聲攔住,“錦書,等容兒道歉後,在送笑笑去休息也不遲。”
上官錦書轉過身子看向她,卻仍舊抱著懷裏的笑笑,笑笑也同時冷眼看著她,到要看看她又要玩什麽手段?沒想到上官錦書不會放下笑笑,容兒臉色閃過一抹痛楚,然後恢複平淡。
隻見她抱著懷裏的念書走過來,對著笑笑輕聲道,“剛剛可能笑笑姑娘多有誤會,對於佑寒的話,容兒並沒有放在心上,至於子俊做的事情,也是一時之氣,希望笑笑姑娘不要怪罪他。”
此時,那邊終於回過神來的上官子俊也走出了大廳,在不遠看著被兄長抱在懷裏的笑笑,一臉的平靜卻遮不住眼裏的疼痛,更多的是愧疚。
笑笑將身子往冰山懷裏靠了靠,柔柔回道,“容姑娘,看來誤會的是你吧?上官子俊打了佑寒,笑笑發脾氣也是正常的。”
說到這裏,笑笑分明感到那抱著自己的大手一緊,看來這冰山聽到兒子被打也是心疼了,想到這裏原來怒火衝天的笑笑,心裏也舒服了很多。
清了清嗓子,笑笑又接著說道,“容姑娘,在怎麽說佑寒也是‘書’的親生兒子,要打也是‘書’來出手,笑笑發火也屬正常,何況隻怕‘書’也不會舍得動手打佑寒呢,畢竟平日裏疼來疼不過來呢,怎麽會動手呢?‘書’你說是嗎?”
說完,笑笑揚起頭,不在看容兒慘白的臉色,反正一臉深情的盯著冰山,上官錦書怎麽不懂這女人在弄什麽把戲,而且還親切的喚自己‘書’,眸子裏閃過一抹讓人察覺不到的笑意。
見他不回話,笑笑又撒嬌的喚道,“親愛的,你說是不是啊?”
怕在不出聲,懷裏的女人說出更肉麻的話,上官錦書點點頭,笑笑見他也低下頭深情的看著自己,心裏一樂,這冰山到是挺會演戲的嘛,隻是她哪裏知道那深情的眸子哪裏是在演戲。
“容姑娘,你看,我沒有說錯吧。而且‘書’疼愛佑寒,隻要有時間,就會手不離的,我想抱佑寒時都沒有多少時間呢。”看著容兒越加慘白的臉色,笑笑心裏冷哼一聲,還覺不夠,抬頭對著冰山撒嬌道,“都是你啦,說了不這麽早要孩子,偏偏不聽,還好你有良心,知道幫人家哄佑寒,不然以後在也不給你生了。”
笑笑說的煞有介事,手還一邊輕拍著懷裏的佑寒,佑寒從被打後就變的異常安靜,此時一邊要氣那個讓兒子挨打的女人,又一邊擔心著懷裏的兒子,笑笑希望可以馬上離開這裏,隻是那邊一直冷眼旁觀的妖物卻不想放過她。
“好好好”上官子俊連說三個好,笑的異常魅惑人心,“好個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麵。在下就不多打擾了。”
說完,轉身的大步離開。望著那悲憤的背影,上官錦書無奈的歎了口氣,對一旁的暗使了個眼色,隻見暗快步跟了上去。
他當然知道這個弟弟對笑笑的情,也明白剛剛聽到那麽一翻話,心一定傷的不輕,但是相對於這樣,怕是他一定做了什麽讓笑笑氣憤的事情,不然明知道他愛自己的笑笑,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笑笑終於大勝而歸,被冰山抱著留下立在原地的容兒,臨離開時笑笑還不忘對著一直立在一旁的綠娥交待,“綠娥,怎麽說容姑娘也是客,這些日子你就去照顧容姑娘吧。”
即然想挑事情,又要當好人,世間豈會有這等好的事情,她不是一惡人,卻也不會一直當個白癡般的善人,萬事可以忍讓,仇卻不可以不報。
隻是在上官錦書轉身離開的瞬間,一直不語的佑寒抬起頭,對著那對母女說道,“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