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笑笑的餃子館已開了一個月,每日爆滿,也掙了不少銀子。開始時說賺銀子是為了找兒子,如今兒子已找到,所以錢也就省了下來。
這日,鎮裏的知縣家娶親,大開百宴,讓人免費吃,所以餃子館也清靜了些,天日勞碌的幾個人也可以坐下來休息一下。
笑笑抱著兒子,坐在大堂有一句沒一句的逗著話,上官錦書自來了後,就沒有離開過,笑笑也沒有問過,她知道即使她讓他離開,隻要他不同意,和不說沒有什麽區別。
其實如今已能自力生活,她到挺喜歡這樣的日子,沒有皇子身份的束縛,將來在賺著銀子,就可以帶著兒子遊遍山山水水。
想到這些,笑笑看了一眼還在整理著帳本的沈燾,他沒有了親人,為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又是一介書生,如今 他是自己的一份責任了,怎麽可能在扔下他。
所以原打算隻有自己和兒子的生活,如今又多出了一個人,不過也好,不能行房事的沈燾,怕也願意這樣有名無實的跟要自己身邊,而自己也隻是名義了有個相公罷了。
這時,隻見一身著破衣,長發亂蓬蓬的乞丐走了進來,笑笑慌出聲攔住他,“乞丐,別進來了。”
轉頭又對理帳的沈燾說道,“阿燾,給這乞丐拿點吃的。”
那乞丐身子一顫,直直的看向抱著出孩子的笑笑,笑笑以為他是不高興的,又解釋道,“我們這也隻是家小店,沒有多少錢,能給你的也就是一口吃的。”
走進後院了出來,沈燾手裏拿了一碗的餃子,原來是一點剩餃子也沒有的,隻是早上去叫大哥吃飯時,大哥房裏被子整齊,想必是昨晚就出去了,看來是有急事,連口氣也沒有留下。
雖沒有問過大哥在做些什麽,可是看著他的功夫,也明白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相信以後有機會,即使不問,大哥也會說出來的。
沈燾走過去將碗和餃子一起放到乞丐麵前,那乞丐不但沒有接,反而伸手將碗和餃子一起打落到地上,聽到碗摔碎的聲音,笑笑才不在逗弄兒子,又看向乞丐。
隻見乞丐顫抖的伸起手,指向笑笑,“你這個傻女人,竟然把我當成乞丐?”
呃-------
笑笑石化,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叫自己傻女人的隻有那麽一個妖物,可是眼前的乞丐怎麽可能和那愛美的妖物是一個人?
“喂,傻子,你那是什麽表情?爺如今就是穿的破點,你就認不出了?”
此話一出,笑笑和沈燾不用在想,已確定眼前的人就是上官子俊。
隻是,他說穿的破點?不其然吧?那是叫破點嗎?袍子下擺已破碎的參差不齊,看看那袍子,原來的模樣應該 是白色的吧,此時看上去卻是黑色的,而且又黑又亮,如果不是胸口那一處泛著白邊,相信不隻自己,沈燾離他那麽近,也會相信那袍子是黑色的。
而且在看看那一頭零亂的頭發,隻怕是梳不開了,比乞丐還像乞丐的人,笑笑怎麽會認得出來,後麵緊跟走進來的是早上消失的上官錦書,如果不是暗在身邊寸步不離,早上見到弟弟時,他也不相信那個人是自己的弟弟。
雖然才半年沒見,但是怎麽也想不到變化會是這麽大。
“傻子,說話啊,怎麽不說話了?嫌棄我了是不是?”那邊妖物繼續咆哮。
笑笑愣愣的收起張大的下巴,咽了口口水,低聲在兒子耳邊說道,“兒子,娘可沒有騙你,誰能相信當初美的像妖一樣的男人,如今才一年變的這麽邋遢。”
隻要在隻有自己和兒子的時候,笑笑總會回憶那時發生的事情,和兒子說自己娶的那些‘妻妾’,有多麽俊美,都 是人間尤物。
當然了這些人當中,常說的就是人間絕色沈燾和火爆妖物,沈燾兒子是見到了,當然兒子是喜歡美的事物的,和沈燾也很貼近。
隻是這妖物-----與她平時的說法中有些不符。
笑笑說的聲音雖小,但是卻清晰的傳進每個人的耳裏,身邊一陣風,笑笑懷裏的佑寒已被上官錦書抱了去,笑笑對此不滿的撇撇嘴,從打知道佑寒他的兒子後,這冰山在這店裏沒幫過一下手,到是兒子天天手不曾離開過。
懷裏一沒有了寶寶,那邋遢的妖物也撲了進來,從身後緊緊把笑笑摟在懷裏,那身上傳來的味道,讓笑笑一陣反胃,欲掙脫出束縛,隻是脖子一涼,讓她原本掙脫的身子停了下來。
這妖物竟然哭了,上官錦書與沈燾早就上樓,將這裏留給了兩個人。笑笑臉一熱,尷尬的咽了口口水,“好端端的,你哭 什麽啊。”
“傻子,傻女人”那邊淚還在流。
笑笑接話道,“行行行,我是傻子行了吧?”
身後的人‘噗嗤’一笑,抬起手卻不鬆開,有些撒嬌道,“怎麽現在學會讓著爺了?以前爺隻要一說話,你可是馬上就會炸的。”
“我現在就要炸了,你能不能把你嘴裏的爺換掉?都成乞丐了,還把自己當成爺,你說出這話時也不嫌棄丟人。”
上官子俊猛的扳過她的身子,兩人麵對麵的對視,“就是爺,怎麽了?”
“嘿嘿,要叫我也不是叫爺吧?好像得叫-------”奶?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上官子俊打斷她的話,雙眸噴著怒火,“你就不麽不待見我?就這麽討厭我?”
看他又要哭 的樣子,笑笑立馬搖搖頭,怎麽一年沒見,這妖物到是愛哭了起來,難道 是老人們常說的那句話,越活越裏回暄?(東北話,意思越活越不如以前,嘿嘿)
“你怎麽弄成這個樣了?”看他情緒穩定了些,笑笑試探的開尋問,完全忘記了此時正被妖物摟在懷裏,兩人的姿式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很髒吧?”妖物溫柔一笑,露出的牙比臉還要白,可見有多少日子沒有洗過臉。
笑笑見他沒有生氣,不覺得鬆了口氣,點點頭,畢竟這妖物可是最重視他自己的容貌的,可惜笑笑錯過了妖物剛剛問話時眼裏閃過的一抹危險光芒。
所以當看到她點頭後,妖物沒有給她任何思考的機會,吻就覆了上去,笑笑由呆愣到反抗,最後被吻的沒有一點力氣,全身軟在他懷裏,直到快不能呼吸他才離開她的吻。
看著她氣喘籲籲的軟趴在自己懷裏,妖物眸裏滿是幸福。當暗告訴他找到了她以後,他就一路被暗帶著快馬往這邊而來。
向來懼怕騎馬的他,一路上不知在快速奔跑的馬背上吐了多少次,不倫刮風還是下雨都沒有停下來,日夜兼程,不知換了多少匹馬,走了近一個月終於見到了她。
笑笑趴在妖物懷裏,幾乎可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對他心動了嗎?知道是他時,心裏的那份悸動騙不了自己,可是受過傷的自己,怎麽可能在去愛別人?
“臭臭”佑寒稚嫩的聲音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笑笑推開妖物,往後退了幾步,見冰山抱著兒子和沈燾站在二樓的樓梯上,想到剛剛自己和妖物做的事情,臉一紅,將頭低了下去。
隻是還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兒子一定是在說妖物臭吧?如果被妖物明白過來,那又是怎麽樣的場麵?哈哈,好期待啊。
上官子俊這時才注意到兄長懷裏抱的小娃,莫不是哥哥與傻女人的?想到自己也做爹了,而且還是個那麽可愛的小娃,嘴角一揚,“來,小家夥,讓爹爹抱抱。”
可是顯然佑寒不給他麵子,冷哼一聲,轉過頭將臉埋進上官錦書懷裏,上官子俊有些尷尬,又輕咳了一聲,“我可是你大爹爹,以後這家裏我說的算,你就不怕我收拾你?”
他就不信弄不了這小娃,不過看那冷漠的樣子,還真是和兄長有一拚,而且以他對兄長的了解,能讓冰山的兄長抱孩子,足以說明兄長對這小家夥的喜愛。
佑寒抬起頭,晃頭看著上官子俊,稚嫩的說道,“賤人,好臭。”
哼,敢欺負娘親,用那臭嘴咬娘親,弄的娘親臉紅,這樣的他不喜歡的人,都是‘賤人’,還那麽髒,好臭。從他八個月時記事起,他就告訴過自己一定要好護好單純的娘親,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佑寒的話一出,大堂一片寂靜,就連向來冷漠的上官錦書也被石化在那裏,最後是笑笑第一個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接著是上官錦書第三次敞亮的笑聲,沈燾雖沒笑出聲,但是那憋紅的臉也看得出他忍的有多苦。
“傻女人,你看你教育出的兒子,我和你沒完。”上官子俊的吼聲,似把這樓震得也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