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是在陳光宗被抓進去一個小時後才得到消息的,當他趕到派出所時,才知道陳光宗在經過簡單的審訊後,已經被送往西郊看守所了。
一個民警不耐煩地對詢問情況朱昭穎打著官腔,說是這次已經夠到了刑事犯罪,可能要判刑雲雲。
直說得朱昭穎麵無人色,居然當場哭了起來。
王一凡憤怒地一拍桌子,“啪”地一聲巨響,嚇得這個趾高氣揚的民警差點沒蹦起來。
“你,你幹什麽?這裏是派出所……”小民警指著王一凡喊了起來。
王一凡邪邪一笑,臉上的青氣大盛:“陳光宗有沒有罪,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自然有法院來定他的罪,你算個毛啊,在這裏亂嚼舌根!”
說著,他一邊安慰著朱昭穎,一邊從懷裏摸出手機:“喂,三棒子啊?還在看守所是吧?有個事,就是那個陳光宗又進去了,你給我好吃好喝照顧了……”
一旁的小民警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朱昭穎也擦了擦眼睛,滿含期待地望著王一凡。
王一凡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他轉過頭來,一臉鐵青地又拍了下桌子:“給我把你們領導叫出來!”
小民警磕磕巴巴地回答:“你,你究竟是什麽人?敢在派出所裏這麽大呼小叫的!”
“啪”地一聲,兩本證件就被拍在了桌子上。
紅的一本是華夏人大代表證,黑的一本則是華夏人民解放軍的軍官證,望著這兩本份量都很重的證件,小民警這才意識到,遇到硬茬子了。
他趕緊跑向了所長辦公室,不一會,鄭所長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出來。
“又是你?”他的臉上驚詫莫名。
這個王一凡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上次他帶了一群小姐和小孩圍堵派出所的時候,就知道過他的厲害,這次又來興師問罪,指定沒好事。
王一凡微微一笑:“我是來保人的,鄭所長,這種打架鬥毆的小事,沒必要這麽大題小做吧?”
鄭所長板著臉回答:“小事?兩個重傷,一個輕傷,這還是小事?都夠得上刑事案件了!”
“那是他們活該!”王一凡若無其事地說:“是非黑白自在人心,這些東洋鬼子跑進去砸場子鬧事,他們動手在先,難道要讓這個陳光宗自認倒黴?”
鄭所長冷哼一聲:“具體案情,我們公安機關會進行詳細調查的,不用你來教……”
“好!”王一凡拉起朱昭穎,轉頭就走:“那我就拭目以待,等你們給出一個公正合理的處理結果……”
等他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小民警和鄭所長這才鬆了一口氣。
忽然,鄭所長的電話響了,一看號碼,卻是政 法委書記張克明打來的。
張克明在電話裏嚴肅訓示,這是一起有預謀的、針對國際友人的惡意傷害案件,對於江東市招商引資和大建設的負麵影響是相當巨大的。
雖然張克明嘴上沒有明說,但這份語氣已經暗示了鄭所長,必須要將這個案子做成鐵案,好給東洋人一個交代。
掛了電話,鄭所長一P股坐到了板凳上,粗重地喘著氣。
看起來這兩邊都很硬,這個案子怕不好搞啊。
……
王一凡走出派出所的大門,簡單安慰了朱昭穎兩句,就直奔璀璨明珠而去。
到了地方,才看到匆匆趕來的紅姐和阿東,幾個人沒多話,就走到了當時的打鬥現場918包廂。
王一凡一抬頭,正看見天花板上安的高清監控探頭,一張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
他招呼個保安調出了監控錄像,回放到當時的畫麵,看到幾個東洋鬼子耀武揚威、肆無忌憚的樣子,全場的人都憤怒了。
阿東沉著臉,紅姐默不作聲,王一凡則快速將這段錄像拷貝了幾十份,連夜發到了網絡上。
是夜,一段名為揚我國威,華夏功夫痛扁東洋鬼子的視頻就火遍了大江南北。
還在看守所裏的陳光宗並不知道,一夜之間,他就已經成了數億網民心中的偶像。
……
之後淩晨的江東市醫院,王一凡獨自一人站在了樓下,那幾個東洋鬼子被送到了這裏,作為東道主,不來看望一下,說什麽也過不去啊。
鮮花水果店早已關門,他隨手從一旁馬路邊的花壇裏拽了幾枝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來到導醫台前,一個小護士趕緊站了起來迎上前,卻忽然愣在了那裏。
王一凡也有些發怔,這個小護士不是別人,卻是醫療隊裏一別的鍾倩倩。
見鍾倩倩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懷裏的鮮花,王一凡情知她又誤會了,趕緊解釋道:“真不好意思,我這一趟是來看幾個東洋朋友的,他們晚上的酒喝多了,在外麵打架住了院。請問,他們在幾號床?”
鍾倩倩的眼光有些黯淡,不過很快就恢複了職業式的表情:“他們在十三樓十四號床。”
王一凡點了點頭,忽然轉頭將手裏的花塞到了鍾倩倩的手裏:“這花送他們也白搭,正好你在,就給你了……”
鍾倩倩臉上一紅,伸手接了花,卻發現花枝上露水未幹,根部還有些許泥土,心裏頓時開始疑惑起來。
王一凡坐著電梯上了十三樓,從值班室裏順手撈出件白大褂披上,然後輕輕推開病房的大門,伸手打開牆壁上的電燈開關。
燈光下,隻見三個東洋鬼子躺在病房裏麵,一個胳膊上打著石膏,一個胸口被繃帶綁得和木乃伊一樣,還有一個情況稍好,但也是手腕上綁得嚴嚴實實的。
這三個人本已睡熟,聽到開門的聲音後,才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
他們望著眼前這個完全陌生的王一凡,一臉的疑惑不解。
王一凡帶著滿臉微笑輕輕鞠了個躬,嘴上用半生不熟的東洋話喊道:“阿裏嘎多,骨朵一馬死……”
手上受傷的東洋鬼子疑惑地伸手問道:“你的,是?”
王一凡站直了身子,隨手打開病房裏的電視機,將音量調到最大,然後自我介紹了起來:“我的,是伊藤君的老朋友,也是諸君的主治醫生,聽說諸君被歹人打傷了,這才專程過來看看……”
幾個東洋鬼子這才鬆了口氣,一個家夥微笑著招呼道:“辛苦你了,你回去的時候和伊藤君說一下,我們都挺好的……”
王一凡搖了搖頭:“諸君太大意了。華夏功夫博大精深,絕對不是諸位想象的這麽簡單。尤其是可能帶來諸多後遺症的內傷……”
幾個東洋鬼子臉色變得煞白,雖然內傷雲雲還是不太相信,但陳光宗今天出神入化的功夫,卻讓他們的心裏,對神乎其神的華夏功夫產生了強烈畏懼之心。
胳膊上打著石膏的東洋鬼子猛地坐起身來,將信將疑地問:“這麽說,我們不光是外傷,還有內傷了?”
王一凡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嘴巴裏嚴肅無比地“哈伊”一聲:“正是如此,輕則臥床不起三、五個月,重則諸君下半生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那怎麽辦?”幾個東洋鬼子頓覺束手無策。
畢竟這次來江東隻是旅遊性質,以後回去還要繼續打K1聯賽。這些靠功夫吃飯的蠻夫並沒有什麽其他的特長,不能搏擊,等於就是砸了自己的飯碗。
幾個東洋鬼子頓時開始後悔起今天的魯莽之舉了。
王一凡手托下巴,故作一副為難狀:“這個,就需要一種特別的療法了……”
幾個東洋鬼子見他似乎是有辦法的樣子,頓時臉上露出喜色來:“這麽說,您有辦法!”
王一凡一臉猶豫地回答:“辦法是有,不過……這種療法比較痛苦……”
“沒問題!”幾個東洋鬼子的語氣堅定:“一點點痛苦對於我們這些大和武士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王一凡望著他們那副堅毅的樣子,頗受感動地深深鞠了個躬:“哈伊,諸君如此英勇頑強,我的深受感動,好吧!我這就為諸君進行這種偉大的療法。”
說著,他就走出門去,不一會,就推著一台心髒起搏器走了進來。
“這是?”幾個東洋鬼子雖然不懂什麽偉大療法,但電影電視裏卻見過這種儀器,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王一凡伸手插上電源,沉聲介紹了起來:“這種儀器,就是我們接下來療法的關鍵!”
幾個東洋鬼子大惑不解:“這個,好像是心髒起搏器啊!”
“是的!不過,它卻有別的一種用途,那就是我將要為諸君使用的電擊療法!”王一凡一本正經地回答。
見幾個東洋鬼子還是一臉的不相信,王一凡就繼續介紹了起來:“電,是一種偉大的能量,電擊療法,也是一種很神奇的治療方法。諸君還不知道吧,在我們華夏,已經有一個著名的教授,成功將電擊療法運用到治療青少年的網癮上,據說十分地有效……”
“哦?”幾個東洋鬼子抓了抓頭,之前和方部長聊天時,的確好像聽過這個事。
王一凡繼續介紹:“而現在,我們更是將電擊療法,成功地和中醫裏的打通經脈理論有機結合到了一起。不知道諸君是否有聽過,我們華夏已經有人率先打通了任督二脈和大小周天了。不但可以強身健體,而且對諸君未來的功夫,大有幫助……”
幾個東洋鬼子見他這麽滔滔不絕地講解著,臉上的疑惑也慢慢減弱了。
那個胳膊上打著石膏的東洋鬼子有些躍躍欲試:“那麽,我就先來試試吧!”
王一凡點了點頭,輕輕將心髒起搏器的電流調到最小,他手執兩個如小電熨鬥的起搏器慢慢地對擦了一下,一陣“絲絲”的白色電火花,立刻閃耀了起來。
那東洋鬼子的臉色有點發白,顫抖著問:“你確信,這種療法有效?”
“相信我,沒錯的!”此刻的王一凡,就如同發哥般自信滿滿。
他輕輕將起搏器放到了那東洋鬼子的胸口,按動開關:“是不是覺得,胸口上有些麻麻的感覺?”
“是有一點……”
“那就對了!”王一凡的臉色嚴肅:“這說明你的內傷已經開始發作了,我們必須趕快治療!”
他一伸手,就將電流開關調到了最大。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了病房,那東洋鬼子如同一隻被噴了滅害靈的蟑螂一樣渾身抽動,口吐白沫,臉上的五官已經完全扭曲,褲襠裏濕乎乎、騷哄哄的,脖子上青筋畢現。
“看起來,你的內傷很嚴重啊!”王一凡麵色嚴峻,繼續加大電流。
一番強電流的衝擊下,這個家夥終於暈了過去。
“嗯,看起來這個療法,非常成功!”
帶著人畜無傷的微笑,他推著心髒起搏器,慢慢地走向下一個東洋鬼子。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過後,他神態輕鬆地推開病房的大門,將心髒起搏器推回了儀器室,然後還了白大褂,施施然離去。
第二天早上,護士和醫生早早趕來查房。
被電得七葷八素的東洋鬼子悠悠醒來,麵色煞白地互相對望了幾眼,忽然對眼前這個懷抱著記錄本的年輕醫生問道:“你是誰?我們的主治醫生呢?”
那年輕醫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就是你們的主治醫生啊!咦,你們怎麽這種表情?莫非是昨天被打成了腦震蕩?”
對麵那幾個東洋鬼子已經癱倒在床上,如一灘爛泥般,麵無人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