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島市電視台的當家花旦江春雪的到來引起了轟動,如果不是警察的警戒線還沒撤,人們肯定會把江春雪圍得水泄不通,即使如此,警戒線也被擁擠的男性市民拉扯的晃動不止。
“江春雪……我愛你……”
“江春雪能留個電話麽……”
“江春雪……”
就連留在現場取證的警察也興奮不已……
江春雪非常淡然的帶著攝像師來到一個手拿筆錄本的警察麵前,把話筒放在自己嘴邊說道:
“你好,我是琴島電視台的記者江春雪,能問你幾個問題麽?”
警察愣愣的盯著江春雪看著,結結巴巴的說道:“當……當……當然……你能先給我簽個名麽……”
江春雪沒有理他,把話筒放在他嘴邊直接問道:“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麽?能介紹一下當時的情況麽?”
警察傻乎乎的說道:“我叫XXX,警號9527000,家住……”
江春雪一副無奈的表情不再理他,帶著攝像師走向另一位警察,這些人就這樣,自己一跟他們說話他們的智商就變成了0。
江春雪發現自己的事業越來越難做了,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法正常的采訪,不但周圍的人瘋狂的製造著噪音,就連被采訪者都沒有一個正常的。
無奈江春雪隻好拉住一個帶著紅色袖箍的老大媽,親切的問道:“大媽,請問您當時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了麽?”
大媽畢竟是女性,對江春雪的免疫力強一些,對著江春雪嗬嗬笑了半分鍾終於開口說道:“春雪,當麵看你更漂亮啊。”
“……”江春雪準備再換一個人采訪,如果再碰不到能回答自己問題的人就放棄事發現場好了,直接去刑警大隊問問情況。
就在江春雪想轉身的時候,大媽又說了:
“我沒看到事發經過,不過我和砍人的人有過接觸。”
江春雪的眼睛頓時亮了,迫切的說道:“大媽,能詳細跟我說說麽。”
“當然可以……”大媽清了清嗓子說道:“當時那個人長的非常高大強壯,麵色猙獰恐怖,臉上還沾著血,但是我依然臨危不懼,勇敢的衝上去罰了他一百塊錢。”大媽抽出一張紅彤彤的鈔票舉到江春雪麵前說道:
“喏,這就是罰那個人的錢。”大媽沾沾自喜,一臉開心的表情。
江春雪被徹底打敗了,招呼了一聲攝像師上了電視台的車向公安局駛去……
……公安局刑警大隊……
管兵和一幫小痞子被帶到了刑警大隊關進了臨時監房,因為管兵是聯防隊員又是楊峰的人,高偉決定親自提審他。
“姓名。”
“管兵。”
“年齡。”
“28。”
“籍貫。”
“東山省琴島市膠北縣東馬村。”
“職業。”
“無業,不,市北區派出所聯防大隊。”
“剛才都幹什麽了?”
“救人。”管兵一口咬定。
“救人?你既然是一名聯防隊員就應該說實話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
“我說的就是實話。”管兵正義凜然道。
“臉上的血是咋回事?”
“救人沾上的。”
“為什麽那麽均勻而不是抹了一片。”
“這我怎麽知道?難道我還能跟要救的人說不要把血在我臉上弄得那麽均勻,不然警察問我的時候我不好解釋?”
“老實點,什麽態度。”高偉拍了下桌子。
“長官,我是個聯防隊員,不是罪犯,你憑啥要審我?我最多也就是配合你們調查而已,你也不用把我帶到審犯人的地方來衝我吹胡子瞪眼吧。”管兵歪著頭斜著眼盯著高偉。
“現在就是讓你配合調查,不然早就給你上銬子了,老實點,我問什麽你就老老實實回答什麽。”高偉瞪了管兵一眼,媽的楊峰個biang的,他囂張手下的人竟然這麽囂張,還敢質疑自己。
“把當時的事發經過說一下。”高偉盯著管兵說道。
“你不是不用我們派出所的人說嘛,問群眾去。”管兵倚靠在犯人坐的審訊凳的靠背上,翹起了二郎腿。
“你……讓你說什麽你就說什麽。你現在隻是一名嫌犯,別拿自己聯防的身份說事兒。”
“你才嫌犯呢,你有什麽證據說我是嫌犯?”管兵輕蔑的說道。
“你身上的血我懷疑是你動手砍人時濺上的,你要是能把這點解釋清楚了你就可以洗脫罪名。”
就在這時,進來一名警員附在高偉耳邊盯著管兵嘀咕了幾句。
高偉嘴角掛著冷笑,盯著管兵說道:“那幾個人已經招了,說是你砍傷的他們,你怎麽解釋?”
“我那是在救他們。”管兵正色道。
高偉鄙視的看了眼管兵,媽的跟著楊峰混的人都這麽尿性麽,在事實麵前也睜眼說瞎話。
“你看哈~”管兵放下二郎腿,趴在審訊凳前的小桌子上盯著高偉認真的解釋道:“他們這幫小痞子整天仗著人多手狠欺負人,當時他們欺負到了我頭上,我就想呀,如果我也讓他們欺負了,他們就會想:‘你看,這家夥又高又壯目光犀利氣質不凡長的又帥的還這麽怕咱們,那以後咱們誰還不能欺負。’
所以我就決定讓他們知道黑社會不是那麽好當的,搶了他們的刀輕輕的劃了他們幾下,讓他們心裏留下一點點陰影,以後再想欺負人的時候就會想到今天的事,說不定他們還會改過自新呢。”管兵一副事情就是如此的表情,再次向後倚在靠背上。
高偉和身後的警員聽著管兵的話目瞪口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解釋,真是人才啊,自己跟楊峰比起來的確不夠格,連他手下一個剛來的聯防隊員都有如此覺悟……自己這是在瞎想啥呢。
高偉啪的一拍桌子,下了身後愣神的警員一跳,但是管兵卻依然坐在那裏紋絲不動。
高偉氣得大喊道:“你砍人還有理啦~”
管兵歪過頭不再看他,嘴裏說道:“本來就是。我這可是為了挽救失足青年不得已而為之。”
“你……你……”高偉氣得說不出話來,楊峰啊楊峰,你走了也陰魂不散,當初你欺負我,現在你手下的人也這麽囂張,老子今天不弄得你連聯防大隊長都幹不成我他媽的就不幹這刑警大隊長了。
高偉深呼吸了兩下,平穩了一下情緒,盯著管兵說道:“這麽說你是承認人都是你砍的嘍~?”
管兵微微一笑,說道:“沒傷著骨頭沒傷著筋的能叫砍人麽,我隻是不小心劃了他們幾下而已。”
高偉再次陷入抓狂,眼前這人的回答讓自己幾乎陷入崩潰……
在事實麵前還這麽囂張,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