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等待並沒有讓夏歡衝昏頭腦,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未知數,也許自己的擔心多餘了,正如老任所說的,閻羅王既然能夠放過段文武,相信他對一個女孩也並沒有太大的惡意,輾轉前門,夏歡斜靠在欄杆上,觀望著消失於道路盡頭的夜色。
夜已深,門前已經是一堆的煙蒂,段文武和老任祥子三人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夏歡,誰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麽。
“回去吧,或許待會就有消息回來了。”段文武抱歉的說道,雖然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在的時間內,可是自己卻已經盡力了,閻羅王想要抓個大活人,說實話在場的還真沒有一個人能攔得住他。
夏歡沒有答話,平坦的胸膛一起一伏,緩緩的吐出一團煙霧問道:“一個女孩,在這麽冷的夜裏,你說她會有多害怕?”
看著心事重重的夏歡,老任也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掄上他幾巴掌,然後自己再帶些人出去找,可是他自己心裏清楚的很,要是這樣可以,夏歡早就做了。
“她會沒事的,先回去吧,再等等傭兵團也差不多該回來了。”老任歎著氣說道。
夏歡轉過身點了點頭,或許再等等就有消息吧。
是夜過後,月亮早已落到了西山腰,悲涼的淡淡雲霧輕輕縈繞在旁,為孤寂的大地留下了無限的遐思。
夏歡還沒有睡,已經快淩晨了,他在蕭倩的辦公室裏坐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了,他才挪了挪有些微麻的雙腳,起身向著外麵走去。
老任他們也早已醒來了,看起來氣色不是太好,估計也是一晚沒睡。
“三大傭兵團都回來了,找了一夜,一無所獲,夏歡,你早應該想到是這樣的。”韓小冰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夏歡說道。
夏歡深深看了她一眼,拉了拉有些寬鬆的衣領,淡淡的說道:“我知道,隻是他們該為這件事負點責任。”
夏歡的回答讓韓小冰一愣,但她也不好說些什麽,隻能攥緊了手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越來越變得神神叨叨,莫名其妙。
寬闊的前院處。
一晚上什麽也沒有發現的三大傭兵團都在這裏等候著夏歡,每個人看了看自己臉色不太好看的老大,便又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等待著接下來團長的命令。
見到夏歡信步走來,肖克、胡子、還有岩力三人忙起身跟了過去,一夜未合眼讓他們也吃不消。
“團長,屬下無能,一個晚上也沒有找到他們兩人的蹤跡,請團長處罰。”肖克當先半跪了下來,其他兩人見狀也不約而同的半跪在了夏歡的麵前。
夏歡沉著氣,目視前方,雙手背立在身後,淡淡的說道:“老任。”
“怎麽了,真的要······”老任囁籲著嘴問道,看著地上不甘心的三位屬下,他此時也是愛莫能助,不過夏歡總歸是團長,這麽做相信是有他的道理的,打定了注意,老任也不再猶豫,從身後的腰間掏出了一把精製皮鞭,濃墨的的長鞭正是韓小冰經常使用的那把。
“全體都有,全部脫掉褲子,輪流到鞭台領取鞭刑!”老任響徹雲霄的大吼道,獅子般的嘶吼震得跪在地上的三人耳膜發疼。
“啊!真打啊!”
“唉,那鞭子跟鐵條一樣,掄上去就是一片肉啊。”
“團長是真的生氣了,可是這事不怪咱們啊,要怪就怪子彈港的把那隻畜生帶會營地的。”
······
抱怨又有何用,肖克咬了咬牙,自甘認錯的站起來脫掉了自己的褲子,向著夏歡大吼道:“團長,我先來,打完了我繼續找蕭姐去。”
說著提著褲腰大步向著半尺來高,一人多長的鞭台走去,二話不說露出自己黝黑結實的P股,平趴在上麵,衝著老任喊道:“任哥,來吧!使勁打,我肖克挨得住。”
老任一怔,眼睛瞟了瞟夏歡見他不為之所動,便把捏著鞭子提在腹前,抹起袖管,心裏暗歎著肖克真是懂眼色,給他下手輕點。
“團長命令猶如聖旨,未及者視情而定刑,此次為鞭刑,數為九鞭,身為傭兵團首領,未以團長之令為命,玩忽職守,刑量翻倍,肖克,一共十八鞭,你忍著點。”老任義正言辭的向著全場看著的所有人吼道,陰厲的表情讓他像足了殺人無數的儈子手。
人群旁的韓小冰嘀咕一聲:“這麽重,那鞭子見肉出血,肖克會半死不活的。”
“韓姐,王這麽做也是為了立法,咱們不能太鬆散了。”祥子看著遠處像石柱一般立著的夏歡,言語裏滿是崇敬,韓小冰不是很懂的轉過身走去,一大群男人脫掉褲子挨鞭子,自己也沒心情看。
“啪!啪!啪······”
皮開肉綻,肖克疼的是齜牙咧嘴,自己也沒想到會是這麽的痛,第一鞭子下去自己就感覺到P股已經血肉模糊了,天呐,團長是來的真的。
執刑的老任也是很無奈,自己已經少使了六分力,可是這劈在人身上的效果怎麽他媽的那麽顯著,肖克這還叫P股嗎?明明是豬啃過的西瓜嘛!
“十七!十八!”伴隨著早已脫汗的胡子喃喃自語,肖克的懲罰算是結束了,其實他早在第十鞭子就疼暈過去了。
“拖下去治療,下一個胡子上。”老任麵無表情的說道,手裏的鞭子在空地上甩了甩,點點血跡便飛的老遠。
幾位穿著白衣的女人懼怕的往夏歡那邊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將肖克放在了擔架上,幾個後勤上的男子便抬去了醫療室。
“任哥,輕點。”胡子頭皮發麻的顫著身說道,一天沒怎麽吃飯了,要是再挨上這一頓鞭子,自己不睡個十天半月的,怎麽可能。
老任點了點頭,不經意間看見夏歡,此時的他不知坐著誰遞上來的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鐵門的方向。
“這小子的心沒操在這裏啊。”老任暗罵一句,輕輕一甩,胡子殺豬般的一聲慘叫,P股上多了一道璀璨的標記。
胡子也是暈著抬下去的,看的台下的眾人雙腿打顫,嘴裏哆哆嗦嗦,雖說自己隻是挨九鞭子,可是就是九下也受不了啊。
岩力默不吭聲的走到了台子上,沒有說一句請求輕點的話,仿佛很自願的接受這種處罰似的,而夏歡的餘光,也在不經意間發現了這一點。
“別讓我對你失望啊,岩力。”夏歡微閉著眼睛,耳朵一聳,一些嘈雜的腳步聲穿過空氣傳入了他的耳朵,除了他沒有人聽到,急切的自語道:“終於有消息了。”
而此時岩力也接受完了十八鞭,不過他卻並沒有暈倒,憋著一口氣在別人的攙扶下躺在了擔架上。
“老任你歇著吧,換個其他人繼續。”夏歡起身拉開座椅,腳下微動,便眨眼間出了浦江台的前院大門。
所有人哭天喊地的舒了一口氣,涕泗橫流的感激著夏歡這個英明的決定。
“天哪!終於換人執行了,我先來,我先來。”
“讓開,這下輪到我了。”
老任心領神會的將鞭子交到了身旁的助手手裏,向著夏歡的方向跟去,夏歡私自離開,一定是有蕭倩的消息回來了,自己得過去搭把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