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事就是夏歡自己的事,從結拜的那一刻起,幾人便已經是統一戰線了,不管執法者將要拿段文武怎麽樣,但夏歡知道,隻要他出現,自己絕不會安然放他回去。
當章自德迷迷糊糊的睜開臃腫的雙眼時,他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捆在瞭望台下的柱子上了,所有的手下都被一根繩子連在了一起,而繩子的末端,赫然是段文武那隻凶猛異常的深淵力士。
“聽他們手下說s市的幸存者不止有他們一個,其餘的行蹤詭秘,從來不和外人做過多的接觸,等下午到了他們的大本營,聲勢搞大一點,給那些還藏著的提個醒,讓他們提早現身也好。”老任坐在售樓大廳的座椅上,看著唐閑地圖上的標記若有所思的說道。
“必須的,這個章自德聽說有一個寢宮,裏麵收羅的美女可有不少,都等著咱們解救呢,殺雞給猴看,不然他的手下也不好吸收,老任,把鐵律抓的嚴一點,無論是誰,犯了事依法處理。”夏歡怔怔說道,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向著在場的所有人使了一個眼色,便召集肖克他們開始向著路線的終點出發了。
段文武首當其衝的騎著自己的坐騎,浩浩蕩蕩的拉著章自德的手下向著子彈港奔去,就像是拉了一條被連在一起的螞蚱。所到之處無不讓喪屍歡欣鼓舞,這麽多的生肉此時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了一起,足以讓它們火急火燎的趕來赴宴了。
“讓車隊穩步前進,再有十分鍾就到了。”夏歡看了看表吩咐道,子彈港在s市南區的一個碼頭,地盤經過改建擴大後儼然有了很大的規模,各種設施武器還算充沛,不然也不會張羅到這麽多的手下了,可是章自德也有自己的苦惱,作為無惡不作的土皇帝,最近這段日子他也有煩心的事,自己的手下出去尋糧的時候會碰到一些零散的幸存者隊伍侵擾,甚至運氣不佳了碰見變異喪屍甚至會全軍覆沒,而且基地的周圍這幾天老有幾隻血色屠夫在遊蕩,稍不注意便會被勾住幾個拖去吃了,所以停車場的事是非常重要的,有點逃生工具在手裏,說什麽也能安心點。可是正當自己決定將所有的汽車開回基地時,沒想到突然遇到了夏歡這夥土匪。
“要是當初攔住那個神秘的男人,自己的耳朵也不會被削了。”被肖克一把拉著往前走的章自德,這次是啞口無言了,“不過要是血色屠夫這時候勾住他們中的幾個,或許自己可以趁亂逃出去。”遐想之間,一絲邪笑露在勒臉上。
周圍很安靜,安靜的可以聽見汽車發動機磨合的聲音,簌簌飄落的雜物散落在街道的角落,一陣陰風襲來,讓人寒毛有些豎立。
夏歡雙手抱胸的停下了腳步,前麵再走一點就是子彈港了,厚重的鐵門在這裏可以看的清清楚楚。裏麵依稀傳來嗬斥聲與怒罵聲,濃濃的油汙味在空氣中散發著。
“咻!”
恍惚間一道紅色的肉鏈從人群中穿插而過,被綁在一起的章自德手下的一個不幸被勾破了肚腹,連人帶繩的往著一個隱蔽的巷子拉扯過去,其餘人被巨力拽的前俯後仰,割斷的繩子使他們分開成了兩截。
“快跑啊,屠夫來了。”
“救命!救命!”
淒慘的叫喊聲再次從混亂的人群中傳了過來,隻見一個漢子一點點的被拽入了一個地下鐵的入口,鮮血如崩,他的右肩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褐色鉤子,而後麵連著的是一根皮筋般的肉色長條,漢子雙手抱住一根杆子,眼看就要力竭。
夏歡揚刃躍起,直直的斬斷了連著鉤子的長條,黝黑的地下通道了便傳來了一聲痛楚的怪異哀嚎。
“這裏有血色屠夫,大家快撤往子彈港避一避。”夏歡大聲吼道,這些家夥居然隱藏在了暗處,怎麽變得這麽聰明。
混亂的人群嘶叫了開來,越來越多的人掙脫開了繩子四處躥去,聰明的逃向了子彈港的位置,被嚇壞了的則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即使不被血色屠夫吃掉,也被那些遊蕩在周圍的普通喪屍爭食幹淨。
所有人加快了速度向著子彈港逃去,一輛小汽車被飛來橫禍的肉鉤捅破了後窗,差點連人帶車的翻到,不過憑著巨大的馬力倒將藏在暗處的那個家夥拉扯了一點出來,肉囔囔的肚腹,銅鈴般的巨大眼睛,以及光禿禿的沒有一根毛發的頭部,見到拚不過機器後,血色屠夫怒嚎一聲,將鉤子縮了回去。
鐵門是被逃竄的眾人幾腳踏破的,裏麵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蜂巢似的人群擠到了最裏麵。
“頂住大門,小段,你去搭把手。”夏歡吩咐道,鎮定自若的語氣讓慌亂的其他人找到了主心骨。
“老任,章自德呢?”夏歡突然眉頭一皺,剛才慌亂的情況下,倒把他給忽視了。
老任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肖克,低罵道:“那小子準是趁亂逃走了,我這就去找他。”說著就要離去。
“不用了,把那個叫彈頭的叫上來。”夏歡搖了搖頭,不打緊的說道。
彈頭唯唯諾諾的走了上來,剛才還真把他嚇壞了,那個被拖去的就站在自己前麵,要是血色屠夫的準頭再往下一點,死的就是自己了。
長舒了一口氣,彈頭神色緊張的看著夏歡,現在基地就剩自己一個人官銜最大了,剛才老大逃走的時候自己也看見了,但是沒說出來,雖然很看不慣老大平日裏的一些做法,但是老大救了自己的命,關鍵時候就不能出賣他。
“找我什麽事?強盜軍團團長。”彈頭維諾的說道。
夏歡笑了笑,掃視了那些還在呆滯中的老弱病殘,說道:“將你們這裏的所有人召集出來,你居然沒有逃走,的確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彈頭幹咳了兩下,沒有言語,轉過頭向著人群中看了一眼,向著一個眼睛狐疑的盯著夏歡這群人的十五六歲的男孩喊道:“阿呆,過來。”
小男孩聽到彈頭在叫自己,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睜大了眼睛小聲說道:“岩大叔,他們是什麽人。”
“別問這麽多了,去把所有人叫出來,這是百樂宮大門的鑰匙,把那些阿姨也喊出來吧。”彈頭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摸了摸男孩的頭,慈愛的說道。
小男孩急急忙忙的向著各家各戶的門敲去。
趁這段時間,夏歡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子彈港內部,各種殘破不堪的頂棚,幾個婦人小心翼翼的從門戶間探望著突然冒出來的這麽多的男人,她們衣衫襤褸,在末世裏,沒有了自己丈夫庇佑的她們,也許隻能靠皮肉生意維持自己的生計,這裏有沒有王法,夏歡不知道,不過他明白自己接下來該做的事,便是將自己的王法給立在這裏,沒有人可以違背他。
零零散散的人開始往著中央空曠的地方聚集,他們目光呆滯,他們毫無思想,也許前世他們很風光,可是現在,有一個強魄的體格都比一個科學家的生存幾率大。
小男孩去了百樂宮很久,十分鍾後才出現在了眾人的眼裏。而他的身後,卻無精打采的跟著數十名衣衫單薄的女子,而單薄到什麽程度,夏歡承認自己想到了希臘神話中的女神像。
“阿呆怎麽不讓她們穿著衣服出來。”彈頭低聲訓道。
男孩看了看夏歡一眼,支支吾吾的說道:“阿姨們說都是伺候男人,穿不穿衣服沒什麽區別。”
清一色的貌美如花的女子,也許曾經是模特,也許曾經是明星,可是現在,她們已經淪為了男人的玩物,夏歡雙手背立向著排成一行的她們走去。
於痕、血青、她們細長的脖頸處,也有著道道被繩索圈過的痕跡。
看著夏歡走來,不少女子習慣性的露出了自己僅有的資本,希望能得到他的賞閱,或許下次,自己的日子可以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