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衣架就是。”趙可澤隨手一指,夏歡這才看清了插在角落墊板裏的一根“柱子”,上麵還掛著一件油亮油亮的皮夾克,隻是下麵露出的鋒利刃芒依稀讓人看的出這是一把武器。
夏歡有種哭的衝動,這就是我的長刃嗎。
“刀帶呢?”夏歡忍著怒氣問道。
“虎皮上麵的老虎頭快掉了,我用它綁住了。”趙可澤肥膩的手指再次指了一個方向。
“我@#4%……&*”夏歡甚至不敢抬起頭直視那個纏著圈圈的老虎頭脖子,剛進來的時候還以為本來就是那樣的呢。
“太坑爹了,你這裏的一切東西加起來都沒有這兩樣東西值錢。”夏歡大步走向“衣架”前,隨手一拉,上麵掛著的衣服便被丟的老遠。
“叮”的一聲脆響,仿佛極具靈性,長刃的鋒芒閃耀著冰冷的精光,在墊板上微微顫動,仿佛有種重見天日的傾訴。
在趙可澤驚愕的眼神中,夏歡毫無修養的撤掉了懸掛在牆上的老虎頭,長長的繃帶輕輕一抖,便如出海的蛟龍隨意散開。
盈盈在握,長刃在夏歡的手裏如同活著一般,在燈光下寒氣逼人。
夏歡滿意的笑了笑,衝著趙可澤輕蔑的說道:“你真是沒眼光。”
手腕翻轉,長刃輕輕掠過趙可澤麵前的寫字台,便被卷動而來的繃帶綁的嚴嚴實實,豎挎在勒夏歡的後背上,完美的一體。
隨著夏歡的腳步聲走遠,趙可澤這才清醒了過來,摸了摸額頭,才發現自己剛才出了一身汗,“真是一件寶貝啊,為什麽自己當初沒有發現?”
滿眼睛的驚歎號。
“轟!”
走廊裏的夏歡眯著眼,嘀咕一聲:“怎麽現在才塌?”
“賠我的寫字台!不,還我的寶貝!”淒厲的喊聲充斥了整座大樓。
剛剛回到海叔給自己找的住處,夏歡就發現門口站了兩個靚麗的身影。
“小健?龍亭兒?她倆來幹什麽?”夏歡大步走了上去。
看到夏歡終於回來了,龍亭兒滿臉歡喜的就要撲上來,“聽海叔說你以後就住在外麵了,有沒有時間,我們去約會吧。”
夏歡一個腦袋兩個大,龍亭兒眼睛一眨一眨的,讓夏歡仿佛看到了大年三十街上的燈籠。
“哥,你回來了。”孫小健欲言又止的樣子,仿佛有什麽心事。
“怎麽了,小健。”夏歡問道。
“我是來告別的哥,我選入精英部隊了,營長說上級要好好培養我,可能明天我就再不會見到你了。”孫小健依依不舍的說完,突然給夏歡一個擁抱,久久不想分開。
夏歡一愣,沒想到這麽快就要和小健再次分離,可是既然小健如此被組織看重,這是好事,自己有什麽好阻擋的,隨她去吧,或許以後的某一天,會再次見到這個惹人喜愛的小妹。
旁邊的龍亭兒嘀咕一句,看來今晚的約會又被泡湯了,不過看夏歡的樣子,他最近是不是又有什麽事?
“賈明,你身後背著的是什麽東西啊,看起來好神秘啊。”龍亭兒好奇的問道,伸手觸摸了一下,感覺到了蝕骨的涼意,條件反射的再次縮了回來。
夏歡沒有回答,慢慢鬆開孫小健的手,摸了摸她的頭,看了看龍亭兒一眼,緩緩才說道:“我也會在最近的一段日子離開,小健,保護好自己,有機會哥會來接你的,龍亭兒,很高興能認識你,我叫夏歡,不叫賈明,很抱歉騙了你,如果以後再次相見,我相信我們將是很好的朋友。”夏歡說完真誠的看著龍亭兒,希望她不要在意自己騙了她。
龍亭兒呆板的看著夏歡的眼睛,往後退了一步,突然開懷大笑,“哈哈,你終於肯說實話了,”龍亭兒淚光閃閃的樣子,絲毫不像先前那副大小姐的刁蠻。“隻是你真的快要離開了嗎?”龍亭兒試探著問道,不甘心的撅著嘴吧。
“嗯。”夏歡點了點頭。
聽到肯定的答案後龍亭兒無聲的抿了抿嘴唇,大選之前是夏歡在海底之城的最後日子,希望他走後不要忘了我。
夜幕降臨。
夏歡已經不會再返回自己的軍營了,雖然呆了不到一周的時間,最大的好處自然是找打了小健,為了方便行動,海叔特意騰下了一間不大的房屋供夏歡這幾天住著,如果龍家遇到什麽麻煩,也會通知的快些。
幾個黑衣在幽暗的夜明燈下快步向前推進,時而在低矮的建築屋頂奔騰跳躍,他們的目標,赫然是夏歡所在的地方。
安裝了消音器的連射機槍被一層紗布緊身包裹,上了膛的槍口讓人發寒,小心翼翼的打開緊閉的房門後,幾個黑衣人一擁而入,子彈“噗噗噗”的射入床上的人形輪廓。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把掀開被子,卻發現隻是枕頭堆砌而成的“假人。”
“失去目標,撤。”黑衣人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慌亂,快速向後退去。
“來了就想走。”嘲笑的聲音從頂壁響起。
黑衣人抬起頭一看,緊縮的瞳孔中卻多出一道無比狹長的刀影。
來不及反應,黑衣人順手抓起旁邊的同伴當了過去。
“嘶。”
沒入肚腹的沉悶聲,“噗哧。”血肉爆裂,濺落在黑衣人蒙著的麵紗上。
黑衣人快速往後退去,幾位同伴見到夏歡如同蜘蛛般倒攀在屋頂,手中的槍嗒嗒嗒的再次噴射著火焰,可是卻看見無數般白色的幽光擋住了子彈,彈射而出的子彈頭在屋內頓時亂飛起來。
夏歡呼了一口氣,看了看左手中握著的長刃,滿意的笑了笑,“得此神兵,殺雞焉用牛刀?”
一刀揮落,擠在門口想要救他們老大的黑衣人紛紛脖頸處咕嘟嘟的冒著血軟了下去,驚恐的眼光似乎還在懷疑這是不是幻覺。
“你到底什麽來頭。”看著帶來的手下在目標的手裏不堪一擊,為首的黑衣人一個踉蹌,驚訝的問道。
“既然來殺我,怎麽不會調查清楚我什麽來頭。”夏歡惡魔般的落下身子,將長刃搭在肩上,緩緩向著黑衣人靠近過來。
聽夏歡這麽一說,黑衣人倒是一愣,是啊,他是組織要殺掉的夏歡啊,“沒想到你如此棘手,t型人果然進化的太快了。”黑衣人苦笑道,撤掉了臉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張魁梧的男子的臉,兩條刀疤順著耳際蔓延到額頭,看起來他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殺手。
“誰派來的,饒你不死。”夏歡淡淡的說道,橫刀直握,直指黑衣人的心口。
“嗬嗬,殺了我還有源源不斷的人來找你麻煩,從你回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這一切,隻是不能將你繩之以法,我雖死無憾。”黑衣人鏗鏘有力的說道,隻是不知何時,他的右臂開始不斷的往下滴落著鮮血,夏歡知道,長刃的鋒芒已經將他弄殘廢了。
“什麽意思,我夏歡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人民的事,為什麽要將我繩之以法?”夏歡冷冽的質問道,難道自己真的讓某些高層看不慣了。
“作為試驗品,你隻是任人擺弄的傀儡罷了,動手吧。”黑衣人嘲笑道。
“你已經死了。”
門外傳了夏歡遠去的腳步聲。
黑衣人驚愕的眼神低下頭一看,胸口不知何時破開了一個洞,鮮血如泊泊的溪流般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