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一片,一股強烈的電擊突然從雙腿處傳了過來,平頭男和金發叔仿佛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夏歡幾人還沒來得及動手,便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倒地的那一刻,入眼的隻有閃著霹靂電花刺刺作響······
“怎麽回事?”夏歡感受著癱軟的全身,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
雖然沒有了行動能力,但夏歡微弱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此時的他感覺有一隻皮鞋踩在了自己的頭上,而這隻皮鞋的主人,似乎夏歡還是認識的。
“主人果然神機妙算,這麽簡單就抓住他了。”聽聲音應該是那位平頭男。
“嗬嗬,隻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軍部那些老家夥想打什麽算盤,難道我還不清楚嗎。”溫和的話語裏沒有一絲語氣,看似瘦弱的男人輕輕的戴上一雙潔白的手套,看了看腳下躺著的三人,說道:“打過藥後帶走吧。”
“是。”身旁幾位恭敬的答道。
“是c+,”夏歡喃喃的心裏說道,隨即隻覺得胳膊被打了一針什麽液體,血液便像灌了鉛一樣不在流淌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夏歡的大腦已經無法正常運轉了,祥子和老任或許也遭遇不測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夏歡帶著無盡的疑惑,陷入了與之而來的疲倦之中。
夏歡幾人被帶上了飛機,徐徐起飛,直至這隻大鳥飛入厚厚的雲層之中,一切仿佛變得從未發生過一樣。
“主人,在庫外的垃圾箱裏發現了這個,是他們扔的。”平頭男敬畏的走到頭等艙的座位前,雙手將夏歡早先藏著的勾魂遞到了c+的麵前。
“哦?”c+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件黑色的物事,似乎擺在他麵前的不僅僅是一尋常的鐵鏈一樣,看來他對夏歡的這件武器還是認識的。
“史密斯先生,你覺得這是什麽金屬。”c+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問道,細白的指甲沒有一點血色,白的有些病態。
金發男人順手接過,習慣性的以手背掠過鐵鏈的表層,一股寒的徹骨的冰冷瞬間遍及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史密斯先生還是將手抽了回去,悻悻的說道:“尊敬的C先生,我沒有見過這種金屬,似鐵非鐵,似鋼非鋼,並且應該不是合金,這就是那位的武器?”
史密斯口中的那位想必就是夏歡了,不過他此時還在冷凍艙內冰凍著,隻有到了那個地方,才會放他出來。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不過我這位曾經的戰友既然如此不愛惜這樣的寶貝,我可不介意代他保管。”c+莞爾一笑,手一招,平頭男便退了下去。
一輛正在行駛白色麵包車上。
趙立不是滋味的抽著悶煙,看著顫巍巍走到道路當中的一個普通喪屍,麻木的加大了油門碾了過去,刺耳的擠爆內髒的聲音從車底傳來,其他幾人隻是相視一眼,卻也不敢多嘴一句。
如果沒算錯的話,這已經是第八隻倒黴的喪屍了。
夏歡成功被c+他們捉住他是知道的,所有的一切信息也都是自己提供的,可是此刻的他越來越感覺到這件事是一個錯誤,並且錯的太離譜了。
突如其來的密令,仿佛有人在軍部刻意的爭對夏歡,一切都是一個圈套,是一個c+和軍部都心知肚明的圈套,而這個作為獵物的夏歡,無疑成了蒙蔽在裏麵的最大受害者。
可是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沒有人知道具體什麽內容,因為不斷的有人強調這件事的保密性。
“嘎吱!”車子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
其他人一愣,哈姆達克首先反應了過來。
“趙大哥,怎麽了?”哈姆達克問道,這個憨憨的西藏漢子對趙立不是一般的恭敬。
“我們忘記帶一個人了。”趙立麵無表情的說道,手中的方向盤急打,向著來時的路再次駛了回去,目光裏多了一絲堅定。
“忘記帶誰了?沒人啊。”三人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夏歡的狗。”趙立泯然一笑,即使自己以前做了很多錯誤的選擇,不過這次的決定一定是對的,不單單是因為夏歡,更重要的是他相信自己關鍵時刻的第六感。
研究所的一號實驗室裏,一道黑影劃過,在咬破第三個人的喉嚨後,影仔深邃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後,鼻子在地上嗅了嗅,向著夏歡他們曾經路過的地方竄去。
直到來到了那扇掩蔽著的納米碳晶門時,影仔才停下了腳步,駐足了很久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後,便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孤山島。
在夏歡走後,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還好天氣不算太壞,一塊塊處女地不斷的被開墾了出來,忙碌的身影來回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建築材料之間,賀海霞將自己最大的能力發揮了出來,不過今天,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村子出事了。
兩天前段文武在收到下人取回的信件後,便沒做任何停留趕了過去。
一大批喪屍群正在靠近,而按照它們的前進速度,最遲在今天晚上,它們便會路過村子,但如果隻是這些普通的喪屍也就罷了,憑著村子出色的地理位置完全可以稍作抵擋,減少損失,可是出人意料的,一些變異喪屍也在其中,這些普通人怎麽可能是這些變異喪屍的對手,看來夏歡的預感是對的。
何達早已嚇癱了腿,一些出去打探情況的巡邏隊不斷的帶回了壞消息,不過欣慰的是在得知屍潮趕來的時候有一位強大的陌生客人恰巧來到了這裏。
“齊先生,現在該如何是好,那些喪屍的行進方向必定會發現村子的所在地,隻靠幾十支槍和一些木欄杆,想擋也擋不住的。”何達焦急的問道,愁容滿麵。
被何達叫做齊先生的男人胸有成竹的笑了笑,看了看辦公室,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
“哦?看我這腦袋,”何達突然想起了什麽,抱歉的搓了措手,“小王,去把我的茅台拿過來,給齊先生倒上。”
不知是不是何達故意為之,在夏歡他們離開村子後,王耿土再次成為了何達的副手,不過卻沒有了從前的待遇,現在來看隻不過是一個打雜的罷了,任由何達呼來喚去。
飽受何達壓迫的王耿土低著頭應了一聲,一朝起一朝浮,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何達為了報複自己故意為之的。
不過在轉身的那一刻,王耿土卻和坐在沙發上的齊先生打了一個照麵,兩個嘴角同樣彎起的弧度在維持了不到一秒後便又恢複了過來,仿佛兩人素不相識一樣。
“我已經跟上麵打過招呼了,他們會在下午的時候派些武器和人手過來,到時候即使何村長您敞開大門,那些喪屍也不會張嘴咬這塊刺蝟的。”齊先生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說道,皮笑肉不笑的麵容下麵,卻發出了另一種聲音:“等到我的人全部趕來,這裏以後就是我的地盤了。”
“那就好那就好。”何達彎著腰連連接道。
目送懷揣著自己一瓶茅台的齊先生離開後,王耿土也被叫出了辦公室去安排其他要準備的事情去了。何達背著手在辦公室裏來回踱了幾步後,咬咬牙,向著自己一間秘密的套間走去。
“段先生,正如你所說的,他們今天下午便會帶人過來,夏兄弟真的沒有空來村子?”何達懇切的向著一個修長的背影問道。
“那牲口哪來的時間,他去拉薩了。”一轉頭,一張男人見了想吐,女人見了想踹的俊臉露了出來,赫然是段文武這個賣弄風情的家夥。
“哦,那感情好,段先生還需要什麽化妝品,倉庫裏還有一大盒未開封的巴黎歐萊雅。”何達眼睛一轉問道,不知道麵前這位夏歡的朋友為什麽會有這種癖好,特別鍾愛一些前世比較昂貴的化妝品。
其實也苦了段文武了,跟著夏歡好日子從來沒有享受過,可是昨天來到這個村子裏發現有不少可以充實自己的東西,幹燥的幾個月的皮膚有朝一日終於可以重煥光彩了。
“正好正好,去取吧。”
屋外雲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