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剛蒙蒙亮,夏歡便起身穿好了衣服,不是為了晨練,而是從今天開始,他要對同行的幾人做一個短暫的生存培訓,免得遇到了危險不知所措,自己在身邊還好,如果自己不在身邊,而他們又遇到了強大的變異類型喪屍,真的就悲催了。
幾人睡的踏踏實實的,昨晚的事情他們絲毫沒有察覺。
除了養傷的曾山,其他人無一例外的是被夏歡用高音喇叭給吼醒的,雖被夏歡的突襲嚇了一跳,但馬叔和曾泰還算鎮定,唯獨孫小健扯著尖銳的嗓子讓夏歡一愣一愣的,這妮子吸引喪屍的注意力那是杠杠的。
“你去死。”孫小健看清了來人,憤憤的將手裏的枕頭扔了過去,頭上的陰影還沒散去,這個可惡的哥哥又來打擾自己。
“如果我是喪屍,你拿枕頭會打死我嗎,我要是你,一定會扔把刀過去。”夏歡嚴肅的說道。
孫小健一愣,又想起了什麽,手在被子裏摸了摸,赫然舉著一把菜刀就要丟過來。
“呃!”
夏歡逃了。
最終在馬叔的安撫下孫小健的情緒才平息了下來,馬叔手巧,經過一番修剪,孫小健本來被夏歡剪得既是中分又是毛寸的頭發也變得有模有樣了,現在看起來孫小健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精神而又英姿颯爽。
客廳裏。
包括躺著的曾山,所有人神情嚴肅的聽著夏歡的話語,曾山對夏歡的態度好了很多,或許經過一晚的反思,他已經想通了。
夏歡不苟言笑的站在電視前,手裏拿著一塊做好的小黑板,儼然一個要馬上傳授神識的神棍的樣子。
“今天是第一節課,希望大家好好聽,因為這關係著我們每個人的安危,先從喪屍講起吧。”夏歡說著拿這筆在小黑板上畫了起來。
“喪屍,按照我個人的劃分,分為普通喪屍和變異喪屍,生存要點:遇到普通喪屍戰鬥時記住要快、準、狠。頭部,才是他們的要害。如果數量太多,能跑就跑,他們速度不快,但記住沒遇到救援隊伍前不要大聲喊叫,還有仔細察看身上有沒有血,因為他們的聽覺和嗅覺並沒有喪失,小健,注意你以後的嗓門。”夏歡說道這裏看了一眼玩弄小玩偶的孫小健。
“知道。”孫小健滿不在乎的答道。
“下節課我教你們格鬥技巧,除了曾山,每個人都得參加,可能會很苦,可是你們記住,平時多流汗,遇到危險時才能少流血。”
幾個人重重的點了點頭,夏歡說的對,雖然他很強,但這並不代表自己也很強,如果一味的依賴別人,後麵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夏歡詳細的解說每一個要點,幾乎都涉及到了任何一個細微的小節上,然而最重要的,而是那些變異的喪屍,夏歡也很苦惱,他也不知道在講些什麽,因為普通的人類對於那些變異喪屍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所以他隻是講了一些這些喪屍的類型,以及他們各自有哪些特征。
遇到他們的時候,能跑多遠就跑多遠,還有一點,不要有好奇心,這個東西會害死你的。
曾泰聽的津津有味,將手裏的尖刀擦得蹭亮,馬叔和孫小健也是滿懷期待的待會的格鬥課,理論知識聽聽就行了,但是學會那些格鬥技巧可是實實在在的,好鋼得用在刀刃上才是。
院子裏被一早起來的夏歡收拾的幹幹淨淨的。
“立正!稍息!”夏歡背著手跨列在三人的前麵,曾山心裏也癢癢的,但沒好的傷告訴他這事不能急,所以隻能在一邊看著其他人操練。
“學習格鬥第一道坎就是耐力,所以從現在開始,每個人給我繞著院子跑,直到脫力,直到你達到了二次極限,懂不?”夏歡穿著背心說道。
“二次極限?”馬叔疑惑的問道。對他這種沒念過書的人來說,這又是一個新名詞。
“當你的體力完全用盡,身體會自動協調其他部位的能量補充給你,馬叔,待會你會感覺到的。”孫小健躍躍欲試的在原地蹦著,似乎很期待這種訓練。
“小健你不怕嗎?”馬叔愣著問道。
“我可是我們學校的女子組長跑冠軍,不怕。”孫小健輕輕的一說,馬叔是重重的一踉蹌,難怪呢,都是練家子。
院子不大,夏歡能注意到每個人的細節,此時的他正端著一杯水坐在木椅上,和身旁的曾山一起看著氣喘籲籲的幾人溜圈子。
曾泰的體力最好,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依舊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呼吸很均勻,步伐調整的也很穩健,如果記得沒錯,馬叔獵人出身,僅僅落後了二十圈,小健則落後了三十七圈。
“遇到打不過的喪屍,跑不快怎麽行?”夏歡笑著說著,一口水一口煙好不自在。
“夏歡,我誤會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和哥哥商量過了,決定跟著你。”躺在一張沙發上的曾山挪著身子坐了起來,向著夏歡說道。
“嗬嗬,你倆兄弟感情真好,曾山,我沒把你當外人,我相信你們。”夏歡輕說道。
“恩。”曾山抿了抿嘴。
兩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十幾分鍾後,三個人出現了力竭反應,看來他們已經到極限了,小健大口喘著氣,小腿像灌了鉛一樣慢慢的往前挪著,馬叔一臉蒼白,雙臂無力的擺動著,但還是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曾泰似乎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氣色回了過來,長呼著氣加快了速度。
“馬叔,加油,在堅持一下你就會感覺到力量了。”孫小健咬著牙向著就要倒下去的馬叔說道。
“我不行了,沒想到你也這麽厲害,真變態,好累。”馬叔斷斷續續的說著,腿軟軟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誰要是自動放棄今天就別吃飯了。”夏歡冷冷的說道。
幾人一陣驚呼,這不是要命嗎?
小健是第二個度過極限的,夏歡笑著點了點頭,對她的表現很滿意,隻是馬叔,他的極限怎麽還沒度過,夏歡在原地走來走去,暗自思索著。
“好了,你倆先停下來,記住不要坐下,在地上走走。”夏歡說道,給兩人扔了兩瓶水過去。
“夏歡,我感覺到了。”終於一聲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
夏歡點了點頭,看著逐漸恢複正常的馬叔,終於鬆下了一口氣,夏歡不是為了讓他們把體力全部耗盡,而是為了讓他們記住那種突破的感覺,隻有突破了自身的極限,才能在以後的逃命中把握住機會,等完全熟悉了那種節奏,所有人的身體素質都會拔高一節。
看著累癱了的幾人,夏歡一躍而起,雙腳深陷在地裏,“休息半小時,我教你們格鬥。”
“啊!天呐!”
幽怨的聲音從此繞梁三日而不覺。
而在屋內的二樓隔板上,影仔不知道什麽時候狂化了,注視著院子裏的幾人,如果細微的看去,影仔的尾部不知道什麽時候發生了變化,骨刺不斷的脫落,變得豐滿起來,一個猙獰的吐著舌頭的蛇頭露了出來,吐著信子盤繞在影仔的耳旁,一同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