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在一剪子下去的時候猛的覺察到了什麽,可是已經晚了,那麽長的一簇頭發就這樣被夏歡拿在了手裏。
看著孫小健並沒有察覺,夏歡僥幸的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將誤剪掉的頭發塞到了馬叔的兜裏。
“我•••••”馬叔一愣,這家夥明顯是要移禍江東嘛。
可是沒等他說些什麽,夏歡早就一個勁的擠著眼睛,示意他配合一下。
馬叔無奈的將兜裏的頭發藏得更深了,暗道希望我沒犯錯。
幾分鍾後,夏歡春風得意的托著下巴看著自己的傑作,馬叔和曾泰看了一眼,找了一個理由各自離開了這裏,因為他們知道,接下發生什麽事真的不關自己的事了。
“小健,好了,去屋子裏照照鏡子吧。”夏歡將孫小健頭上的碎發吹了吹,笑著說道。
孫小健這時才睜開閉著的雙眼,聽完夏歡的話後,滿是期待的從原地站起來往屋子裏跑去,她相信自己的容貌,但她不相信夏歡的剪發手藝。
半晌後。
一聲尖叫再次傳來,“啊,夏歡,我跟你拚了。”還在暢想小健會怎麽感激自己的夏歡猛然一身雞皮疙瘩,“不好了,這妮子接受不了了,我覺得挺像周筆暢的發型的。”夏歡自言自語的說道,拔腿就跑,躲過了屋裏扔出來的一麵鏡子。
整整一個晚上,孫小健沒有和夏歡說一句話,雖然夏歡想去解釋一下,但還沒到門口,便被馬叔攔住了。
“別衝動,她手裏有刀。”馬叔神秘兮兮的說道。
“哦,那我先躲幾天。”夏歡惺惺的停下腳步悄悄的走開了。
這一夜夏歡還是睡著了的,小健愛美,這沒有錯,但為了活下去的機會,夏歡是下了狠心特意將她的頭發剪短的,夏歡知道,小健最後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半夜,所有人都在安睡,隻是默然的黑夜裏來了一些不速之客,看樣子他們是來找夏歡的。
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上,三少在一位中年婦女的照顧下,側躺在改裝過的車廂,腿部的疼痛幾乎讓他深吐著氣,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他要親眼看著這座屋子裏的人死去。
“小姨,答應你們的事我一定會做到,隻要除掉這些人,雁塔就是你們的,還有父親留下的一切財富,我都會告訴你們。”三少淡淡的說道,頭上戴了一頂帽子,顯得有些怪異。
“嗬嗬,小三,你放心好了,攝像頭早就記錄下了他們,等把他們活捉了,事情問清楚後,你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一個胭脂粉黛包裹著的女人說著,漆紅的手指在三少的臉上撫摸著,滿是疼愛。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十幾個持槍黑衣人輕抬著腳踩在小道上,向著夏歡所住的別墅走去。
夏歡早就被窸窸窣窣的動靜弄醒了,聽腳步不像是喪屍們漫無目的的走動,而更像是人類有目標的往這裏靠近,來者不善,西安除了三少會找自己,他實在是想不起有第二個人了。
趁著夜色朦朧,夏歡穿著背心和一條大褲衩便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定睛一看,影仔早已等候多時,一雙眼睛綠嗖嗖的,注視著外麵遠處的黑影。
“不要叫,讓他們睡著,我們去解決。”夏歡撫摸著影仔油亮的毛皮,輕聲說道。
影仔搖了搖尾巴,似乎聽懂了般低嗚一聲,弓腰一躍,不留痕跡的從柵欄上跳了出去,夏歡舌頭一吐,自己好不容建造的工事在影仔看來就是個擺設嘛。
既然影仔如此威猛,自己這當主人的怎麽能落後。
夏歡單手一撐,也消失在了黑夜中。
夏歡雙手壓在樹上,看著底下的不斷向前湧進的黑衣人,一陣暗笑,想抓獵物,但你也別成了獵物的食物啊。
影仔鑽進了一從灌木中,等出來後已經狂化完畢,四爪猙獰的在地上劃著,尾部的骨鞭甩來甩去,輕掃著樹幹。
夏歡動了,一個從夏歡的腳下路過的黑衣人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從樹上懸吊著過來,然後眼前一黑,喉嚨處便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著血,被一張嘴給吸幹了,一雙如墨色的眼睛,這是黑衣人最後的餘光看到的。
夏歡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把屍體拖入了路邊的草叢中。
影仔尾隨著一個黑衣人,厚厚的肉墊將聲音完全掩蓋,前麵的黑衣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隻見影仔在靠近黑衣人的時候突然像人一樣站立了起來,一隻爪子輕輕落在了黑衣人的肩頭。
“誰!”黑衣人回過頭小聲問道。
話說影仔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尾部的尖刺以極快的速度紮進了黑衣人的腦袋,一陣抽搐後,黑衣人便沒了氣息。
兩個黑影像是生命的收割者,無聲的屠戮著這些可悲的生命。直到剩餘了三個人,他們才發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耳麥裏隊友的回答再也沒有傳來,應該出什麽事情了。
“雪姨,隊友失去聯絡。請指示。”一個黑衣人小聲對著衣領說道,現在離夏歡他們的別墅還有五百米的距離,隊友都四散開來各自行動,可是到底怎麽回事,會聯係不到他們。
“就剩這一個了。”一人一狗從樹後走了出來,而前麵背著的這個家夥還在等候三少他們的指令,直到夏歡一把把他拽過來時,黑衣人才發現是敵人。
“你是誰?”黑衣人提起了槍問道。
但回答他的是影仔的一張血盆大口,“吼••••!”憋著的一聲小吼叫。
蘭博基尼上。
“那是什麽聲音,好像有野獸。”雪姨摘下耳朵上的接收器,疑惑的問道。
三少聽後臉色頓時變得陰暗,“惡心,你們都很惡心,撤,趕緊撤退,我們被發現了。”三少瘋狂的大罵道。一把把帽子摔在了司機的身上。
車子慢慢的發動,離開了這裏,雪姨現在都沒明白自己的人怎麽一聲不吭的都消失了,多半是遇到喪屍了,可是為什麽不開槍呢,她想問問三少,但一看到那張陰晦的臉,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夏歡知道門口肯定有接應的車輛,但他沒有去追,因為他答應過那個禿頂男人,放過他的兒子,隻是三少是不是太傻了一點,就這點城府和智商就想拿下自己,怎麽可能。
擦了擦身上的血跡,清理完屍體後,影仔和夏歡像是夢遊了一般返身回去倒頭就睡下了,剛才的事,就當是個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