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隻能先拿下她了。夏歡腿部微曲,彈跳而起,向著鋼架上的喪屍少女抓了過去。
少女喪屍依舊麵無波瀾,看著夏歡抓來也是淡定無比,五指上的火紅指甲再次伸長,頓時兩隻手像絞肉機一樣朝著夏歡的頭部蓋了下去,夏歡略微一仰,單手扣住了鋼架,飛起一腿踹去。
剪刀手纏住了夏歡的腳部,少女喪屍順勢一拉,像棵會合攏獵物的豬籠草,將夏歡的右腳整個包裹了進去。
“想絞斷我的腳,未免太小看我了吧。”夏歡冷哼一聲,腰部發力,使整個身體順著逆時針方向旋轉了起來,然後猛地向前蹬去,少女喪屍便被重重的踢落,倒飛出去了。
而當夏歡滿以為少女喪屍受了自己一記猛踢後會有所緩和,但出人意料的,少女喪屍卻在落地的瞬間立刻調整好了狀態,單手支地,輕盈的躍在一邊去了。
夏歡不禁鬱悶無比,敢情你是練過體操的。
夏歡也跳了下來,從正麵對視著少女喪屍。
“呼呼。”劃破空氣的聲音。
少女喪屍看起來纖細柔軟的胳臂無力的垂吊著,卻在閃向夏歡的時候無聲的舉了起來,犀利而又陰毒。
夏歡一不留神,肩部被劃出了一道深邃的血口,血液噴湧了出來。夏歡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側手向左邊拍去,才發現再次落了空。
“人呢。”夏歡眯著眼睛嘀咕道。
少女喪屍在傷了夏歡以後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了一點蹤跡,而這次也並不像躲在哪個角落裏一樣,而是完全的銷聲匿跡了。
夏歡警惕的注意著四周,凡是有一點輕微的波動他都會注意到的,可是幾分鍾過去了,他卻絲毫沒有發覺少女喪屍的蹤跡。
“難道她會隱身。”夏歡喃喃的說道。
安安靜靜的訓練大廳裏現在隻看得見夏歡一人,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暗地裏注視著他,可等著夏歡憑著敏銳的第六感尋去的時候,那雙攝魂的眼睛卻像閉上了一樣,再次消失了。
“嗬嗬,果然是這樣,那我就等你出來。”夏歡心裏想到,自己可以大概觸摸到她的方位,但每次向那裏走去的時候,她就會換個位置,既然會藏匿,那我幹脆等你出來。
夏歡打定了注意,便看似大大方方的向著休息室走去,他想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隻是夏歡的雙耳還在搜尋著周圍少女喪屍的行蹤,“果然跟來了。”夏歡嘴角微抿,摸了摸肩上愈合處滲出來的淡綠色血水,不經意間在穿過的倒塌屋板垂下來的絮狀物上沾了一點上去。
曾經司令的休息室。
桌子被不知名的巨力斷成了兩半,床上幾個爪狀的坑洞,絮子被拉扯了出來,各種血跡四濺在了牆壁各處,夏歡能想象的處這裏一定經曆過一場激烈的廝殺。
隻是司令他們真的沒有留下一點線索嗎?夏歡不信,從台灣回來後,他就質疑任何事情,因為很多事情的表麵看似簡單,實則陰晦複雜無比。
突然夏歡呆了呆,鼻子兩聳,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上鉤了。”
一記毫無征兆的猛踢向後踹去,隻聽見“嘭”的一聲悶響,似乎有個東西被夏歡踹飛,倒在了碎石木塊的堆裏,一個初看亮麗的身影慢慢顯現了出來。
夏歡瞳孔眯成了一條縫,兩道黑色的閃電般的目光直射了過去,隻見剛才的少女喪屍橫躺在地上,身子像變色龍一樣忽明忽暗,灰白斑斕的支撐著爬了起來。
“要不是你身上有我的氣味,我還真不好找到你。”夏歡輕嚼著舌根,右臂猙獰的抖動幾下便變成了龍爪樣,向著爬起來的少女喪屍走去。
“嘶嘶”晦澀的尖銳女音從少女喪屍走裏發了出來,一排森白的尖牙誇張的從線縫著的兩腮處掙裂出來,向著夏歡咬去,兩條胳膊柔軟的垂擺在半空中,等待著最好的爆發機會。
“媽的變這麽醜。”夏歡大罵一聲,本來少女喪屍的身材在他看來相比其他喪屍而言還是比較悅目的,如果不看那張略顯恐怖的臉,很多眼花的人一定會把她看做成一個迷人的小蘿莉的,但是現在這幅瘮人的畫麵實在讓夏歡看著心寒。
脫臼的下頜,誇張的尖牙巨口,完全是美女與野獸的結合體嘛。
夏歡人字馬一樣的側踢,少女踉蹌了一下,但夏歡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少女喪屍來不及反應,夏歡的龍爪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
“你該說句謝主隆恩。”
暴力的撕毀,在少女喪屍無神的眼神中,自己的脖子便被夏歡的龍爪捏成了肉末,頭顱滾落了下去,無助的玲瓏身子抽動了幾下後,便不再動彈。
“呼。”夏歡慢慢的縮回了右臂,踢了踢腳下的少女喪屍的屍身,發現沒有動靜後,便要轉身離去。
可是令人驚訝的是,少女喪屍的屍體居然在空氣中緩慢的液化著,夏歡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逐漸變成一灘膿水的死屍,不禁想到了曾經戰鬥過的那隻巨人喪屍。
“沒想到在這裏會遇見同樣類型的喪屍,他們究竟是什麽?”夏歡心裏一個大大的問號,隻是這一切似乎現在還搞不清楚。
夏歡輕輕挪動著步子從膿水上踏了過去,心想:“希望老任他們能留下點線索。”
而在別墅外麵,孫小健和馬叔兩人靜靜的留在車上,望著山頭的一切,他倆希望夏歡的身影能早點的冒出來,剛才電梯下的那隻怪物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希望夏歡沒事才好。
“馬叔,如果一個小時後,哥哥還不出來,你陪我去找他好嗎?”孫小健眼睛急切的說道。
一旁的馬叔一陣無名的哆嗦,心想小姑娘你可真膽大,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可是自己心裏也是擔心著夏歡的安全,畢竟沒有他,剩下來的路一個小女孩,一個普通的大叔能走多遠。
“好吧。”馬叔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訓練大廳裏,夏歡還在尋找著一切看似是線索的東西,一根指節狀的東西在夏歡鼻子上聞了聞,卻被他又扔到了一邊,“不是t型人的。”
T型人和喪屍有著很大的區別,首先t型人是很明顯的有機活體,而喪屍則是缺乏生命特征,被病毒控製小腦的死屍,兩者根本不是同一類型的,這點夏歡分的很清楚,大廳裏很多的碎屍殘肢都被夏歡一一聞過,不過大多數的還是喪屍的,那麽看來司令他們在這裏廝殺的時候還是有一定優勢的,所以肯定會有線索留下來。
夏歡走進了曾經和老任祥子一起住著的休息室,夏歡撥開麵前倒塌的隔板,踏著腳下風幹的喪屍屍體走了進去。
一張被骨刺頂在牆上的紙張很快吸引了夏歡的注意。
“是老任的骨刺。”夏歡心裏終於有了一絲波動,看來老任還是安全的。
留言寫的很倉促,寥寥一句話而已。
“離開這裏,方舟渤海灣。”後書是老任。
“方舟渤海灣?”夏歡的眉頭皺的緊緊的,這些字隻告訴了一點信息,老任他們在渤海灣,“方舟!”夏歡突兀的大聲說了出來,唯一一座海底方舟,而自己的父母正在那裏。
夏歡的心跳劇烈的跳動著,一切來得太快了,他終於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見到父母的機會了。
“我就來。”夏歡的眼睛閃著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