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點了點頭,還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對自己這麽感興趣,隻能到地方看了。
飛機向著下方慢慢飛去,友軍的飛機緊跟其後。海麵的霧氣被陽光蒸散,蔚藍的海水湧動著波濤。
“看見沒,那就是釣魚島。”小馬回過頭說道。
夏歡順著看去,五塊小島呈C狀點綴在海麵上。蔥蔥鬱鬱的半坡林帶,蔭綠的草地,飛機向著北島的平坦地區飛去。
輕微的顛簸後,殲十穩穩地著陸了下來。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迎著潮濕略帶鹹味的海風,夏歡意氣風發的踏在了堅實的土地上。
台灣的IDF戰機和殲十並列停靠在了簡易的機場。這時一位配著青天白日胸章的飛行員走了過來。
“我叫韓風,兄弟,來遲了,請別責怪,台北機場出了點問題,沒想到你這麽猛,一挑四啊,哈哈哈。”說話的台灣飛行員敬了個禮朗朗笑道,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小馬還了個禮,毫不在意的答道:“都是國家培養的,一家親,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說這位兄弟你也不看看,小馬可是上等駕駛員,一挑四隨便。”夏歡在一旁替小馬打抱不平的說道。
臉上白淨的韓風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紅著臉說道:“這位兄弟說的對,要是我的確得墊點自己的分量。”
“跟我來。”看著夏歡意猶未盡還想損一會兒盟軍的樣子,小馬馬上打斷了他的插話,手一招,帶著幾人向著海邊的一處斷崖走去。
沒過多久,一艘漁船從岩石的拐角處開了過來,開船的是一位漁民打扮的老頭。
“老伯,警鍾今古鳴,鳴聲震天霄。”小馬鄭重的問道。
老頭有深意的打量了一下他,又看了看夏歡和身後的台灣友軍。
有點漏風的答道:“紅旗掃四方,人倒旗不倒,同道中人,上船!”
一旁的夏歡徹底石化了,“我擦,這是玩那樣啊,天•••地•••會?”
看著夏歡一臉的小白樣,韓風輕輕拍了一下夏歡,說道:“這是口令而已,慢慢就接受了。”
夏歡一哆嗦,急忙紅著臉辯解道:“我知道,就像以前我進我們宿舍門,還要喊聲‘歡歡愛花花’才能進入,哎呀,上船,老伯您威武!”夏歡拍著馬屁跳上了漁船。
小船晃悠悠的轉頭開去,幸虧夏歡這個分量穩得住船身,不然幾朵大浪就把船掀翻了。
漁船一路前行,終於在一大片礁石處減緩了速度,一個黑幽幽的洞口顯現了出來,數百隻海鳥在夏歡的頭頂盤旋著飛來飛去,鳥糞從天而降,“傍山臨水,風水不錯。”夏歡擦掉肩頭的一點鳥糞,環顧著四周說道。
幽深的岩洞高有數十米,夏歡想了一下,現在應該在小島的背麵,如果猜得不錯,這裏應該也會有一個和東海之心一樣的海底實驗室或者神馬東東。
“洞裏好黑啊,老伯,這些年來你一直在這裏來回擺渡著有緣人嗎?”夏歡閃閃發亮的眼睛撲扇撲扇的。
“是啊,三十年了,從來沒有人替我接手,小夥,讓你接了我的擔子怎麽樣,人老咯,劃不動了。”老伯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呃,算了,我有重要使命在身。”夏歡從懷裏掏出自己的小本本看著堅定地說道。
這氛圍還真像鬼故事裏的擺渡人,隻要你接了老伯手裏的槳,你將會永無止境的劃下去,除非找到另一個有緣人。想想都可怕。
黑茫茫的洞窟裏終於有了一絲若隱若現的亮光,隻不過如同蠟燭一般,眼看就要熄滅。
“那是•••••”夏歡站起了身子,船身一陣搖晃。
遠遠望去,一座小石屋矗立在一塊不大不小的石台上,幾位士兵在門口站著崗。
小船慢慢靠近了岸邊,夏歡一腳塌了上去。
“報告,夏歡帶到。”小馬一個立正,敬著禮,高聲的說道,神情無比的嚴肅恭敬,其他幾位台灣飛行員也立正行禮,一動不動,等著警衛員的匯報。
“這屋子裏住的什麽人?”夏歡看著肅穆的氣氛,好奇的做著盤算,腳下也不由自主的合並在了一起,身子顯得挺拔。
“首長說夏歡進來,你們在外麵候著。”一位警衛小步跑過來說道。
“是。”
小馬向著夏歡努努嘴,示意他趕緊進去。
夏歡狐疑了一下,跟在了警衛的後麵。
石屋裏很舒適,也很豪華,也就三四十的平米,柔和的燈光,溫暖的地毯,一張鋪著席子的床,正燒著一壺茶的回爐,一個老人梳著背頭,背著身子坐在一張躺椅上看著報紙。
聽到夏歡進來了,扶了扶身旁的拐杖,和煦的笑容看著夏歡。
“來,做吧。”老人佝僂著身子從旁邊拉出了一把小椅子,但又遲疑了一下推了回去。
“坐床上吧,你長得比我想象的大啊。”
老人溫和的說著,讓夏歡感到了一絲絲暖意,恩了一聲,起步坐在了床上,一陣嘎吱的響動,夏歡不好意思的挪了挪P股,說道:“老大爺,您好。”
“嗬嗬,的確老了,唉,沒你們有朝氣啊。”老人歎了一口氣,斟了一壺茶倒滿了兩個杯子。
“小夥子哪裏人啊?”老人笑著問道。
“東北人兒。”夏歡答道。
兩個人就這樣隨便聊著家常,老人聽到夏歡的父母已經安全轉移了很是高興,連連笑的擦著眼角的眼淚,夏歡對這個老人充滿了好感,老人的慈祥、真誠,時間就這樣過著。
“夏歡,很好奇我是誰嗎?”老人問道。
夏歡點了點頭。
“嗬嗬,不可說,就當做一位隱士高人吧。”老人說道這裏朗朗的笑了起來。
夏歡也笑著看著眼前這位老人,在他身上夏歡感覺到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但就是沒法想出來麵前這位老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求你一件事。”老人的目光灼烈的盯著夏歡,一股肅殺的王者氣息散發了開來,那種無可言說的霸氣讓夏歡一滯,靜靜的聽著老人繼續說下去。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足夠的力量,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的同胞,不要傷害他們。”老人緩緩的說道。
夏歡被這莫名其妙的請求迷惑了,有點不知所措的擺弄著手指,慢慢說道:“大爺,你說這句話我沒太懂。”
老人濁黃的眼睛抿了起來,靠在搖椅上繼續說道:“會有這麽一天的,夏歡,答應我。”
夏歡想了想,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老人會說這番話,但還是答應了下來:“隻要我還活著,我一定保護好自己的同胞。”
“你下去吧。”老人沒睜開眼睛,慢慢說道。
夏歡猶豫了一下,起身向門外走去,殊不知此時的老人,兩行濁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