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天前才發生的事情,“女媧”研究基地和“東海之心”研究基地一樣,都是用來研究喪屍對x-6病毒抗性,以及製造疫苗的地方。
t-6,全名基因進化sss藥劑。是一種針對抗體喪屍身體中不明物質放大藥劑,比如未知的蛋白酶,多出來的基因構成,用過藥劑後,喪屍便會將體內的不明物質放大,科研人員便會捕捉到此過程中一切因素,通過儀器對酶等物質進行提煉和精粹。不過並對於喪屍本體來說,有著傷害機體性能的危害,國外許多進行過這種研究的喪屍,活動機能喪失或者服用過藥劑後機能變得活躍,瘋狂、嗜血、無法預知他們會做出什麽事。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該藥劑有著還原主基因的概率,就是喪屍有可能變回原來的人類體質。科學的領域從來都是一群瘋子在玩的遊戲,當t-6被美國一位生物學家研究出來後,不少國家都通過各種手段竊取了它的製造配方,用於本國的研究。
而“女媧”研究基地,在給一位初有智能的喪屍身上注射藥劑後,便出現了生命幹預裏不可控製的一麵。
那位喪屍注射過藥劑後,三小時內一切正常,工作人員順利取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材料。但沒過多久,一切失去了控製。
誰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隻是“女媧”研究基地裏傳過來的求救錄像,恐怖的展現了所有的一切,冰冷的氛圍籠罩了所有人。
這是錄像:
“求救,求救,我是蘇南博士,樣本應激反應劇烈,形態發生了變異,失去控製、失去控製”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臉上驚恐的喘著氣疾呼道。
語音到這裏便失去了,電腦屏幕背後的燈光閃了幾下便斷掉了,隻是在翡綠色的應急燈下一隻粗壯黝黑的臂膀抓住了他的脖子,一張滿是尖牙的血淋大口撕扯掉了他的半邊臂膀,通過定格依稀看得見那隻喪屍模糊的麵孔上布滿了褶皺和細小的洞口,畫麵一閃而過。
等事後國安局的趕過去時,“女媧”基地已經沒了活口,充斥著血腥味實驗室讓人嘔吐,殘碎的肉末灑在了過道上,很多工作的研究人員臉部被撕咬的麵目全非,隻剩下黑框的鼻洞和眼洞了。但始終沒有找到錄像中的罪魁禍首,監控顯示那是一隻身材有兩米多,皮膚角質層密布的怪物,利爪垂到了膝蓋部位,背上沿著脊柱是一排骨刺,不像是喪屍而更像是曾經電影裏出現過的異形,逃到哪裏去了?沒人知道,這是一顆危險的定時炸彈。
現在,也就是今天下午,路老居然打算對著兩個喪屍樣本進行t-6藥劑的實驗,難道他不知道這會對整個基地帶來什麽,這是一場毫無準備的戰役。
小島上一間豪華的別墅裏,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封文件,如果清晰地看上麵居然印有“絕密”兩個紅色的字眼。
“羅少將,這份文件還有其他人看過嗎?”說話的正是帶夏歡和喪屍樣本過來的那位少校。
坐在他對麵的是一位有五十幾歲,大背頭梳的油亮油亮的一位軍官,精神飽滿。
羅少將說道:“有,政治部的那幫家夥。國家讓我們迅速進行基因改造計劃,造出一隻超級部隊,這些重要的事情他們怎麽會不感興趣,現在全世界局勢緊張,x-6病毒已經發生了交叉變異。總有一天,我們需要這些特殊的人群去消滅控製不住的喪屍們。”
少校神情嚴肅,低頭沉思了很久,緩緩說道:“難道這幫老家夥也想取得試驗品的掌控權,這不是我們軍部的事情嗎?”
“嗬嗬,小華,這就是高層的鬥爭,拭目以待吧,這也是一場戰爭啊。”羅少將笑著說道。
兩人相視,無奈的搖搖頭。
島下。
夏歡和同行的那位喪屍被安排在了藥物檢測室進行試藥。
這是為了下午的實驗所進行的必不可少的環節,就是看看夏歡對各種藥劑有沒有排他反應,以便t-6注射順利。兩人順利度過了初期考驗。
“他奶奶的,折騰死老子了。”夏歡心裏一陣暗罵,自己現在才體會到實驗小白鼠被研究時的心情,果然如同路老頭所說的:“任我擺布。”
“嗨,兄弟,聊聊如何?貴姓啊?”夏歡四肢被鎖在一張試驗台上,側著頭向著身旁不遠的喪屍哥問道。
“呼呼嗚嗚,我姓任。”喪屍低著聲音嗚了兩下,用喪屍語說了出來,然後擺過頭不再理會夏歡,陷入了呆滯中。
“好嘞,咋倆有緣,我就叫你任哥了以後,記得多關照啊任哥。”夏歡一個自來熟,厚著臉皮低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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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流水,尤其是試驗台上的時間更是飛快。
夏歡安安靜靜的躺著,看著頭頂的無影燈,想起了自己的老爸、老媽、還有花花。如果實驗完了以後,一定求求路老頭,幫忙找找他們的消息。
一群白衣的人走了進來,除了路老頭夏歡認識,其他的卻都是生麵孔,統一的雪白工作服,頭上也戴上了防護透明罩,可以說武裝到了牙齒。袖標的金龍閃閃發亮。其中有一位是金色頭發的外國人,此時正嘰裏咕嚕的對著路老頭說什麽,路老頭流利的用英語和他交流著,奈何夏歡英語四級至今未過,神馬都沒聽明白。
實驗室的氣氛很緊張,夏歡感覺到了一陣無名的壓力,路老頭從進來後一直是板著臉,看著夏歡的神色很是嚴肅,完全當成了樣本,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們私下可是很熟的。
“封鎖實驗室,啟動最高等級應急措施,如果有意外,我們全部會死在這裏,決不能讓樣本逃脫。”路老頭冷冷的說道。
“是。”
“檢查試驗器材,開始紫外掃描殺毒。”
“是。”
一陣嘶嘶的鳴聲,紫色的光芒籠罩了實驗室的每個角落,夏歡感到身上有種微疼,像是被什麽射線灼傷了。
路老頭和幾位工作人員來到了夏歡的旁邊,其他的去了夏歡叫做“任哥”的喪屍旁,中間隔了防護欄。路老頭慈祥的看著夏歡,示意他別緊張。
在全麻抑製和代謝禁錮藥物的催動下,夏歡感到眼皮越來越沉重,身子卻輕的似乎可以飛起來 ,迷迷糊糊中,夏歡看到。自己的心髒被路老頭取了出來,浸泡在一瓶黃色透明的液體裏,一陣虛脫,夏歡便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