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大半個小時,雲瀟瀟終於清醒過來了,她開始也有些不敢麵對嶽隆天,畢竟今天下午在公園裏才和嶽隆天表達,這會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叫一個女人怎麽好意思?
但是雲瀟瀟和孫虹瑛不一樣的地方是,孫虹瑛知道自己和雲瀟瀟今天都交給了嶽隆天,而雲瀟瀟卻不知道自己暈倒之後,孫虹瑛又繼續她的拯救嶽隆天的任務。
所以雲瀟瀟心裏沒有孫虹瑛的那種糾結的心態,她唯一能想的,就是怎麽和自己父親雲天敖以及大哥雲海生說這件事,父親之前對嶽隆天成見那麽深,也不知道會不會接納嶽隆天做女婿的。
嶽隆天倒是沒有多想這些,畢竟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他知道現在就算和這兩個女人表什麽態,最終自己也未必能做到,索性暫時把這些煩惱的事拋在一邊。
嶽隆天立刻扶起了餘海強,朝孫虹瑛和雲瀟瀟道,“先把他送回孫府,看看孫老怎麽說再說!”
孫虹瑛則立刻過來幫著嶽隆天扶起餘海強,雲瀟瀟本來還有很多話要和嶽隆天說呢,沒想到嶽隆天提都不提剛才的事,心中不禁一陣失落,但還是過來幫忙了。
本來旅館門外還有餘海強的手下在等著餘海強的消息呢,這時見餘海強居然被嶽隆天等三人給架了出來,都是一愣,加上他們都知道嶽隆天的身手厲害,也不敢上前,隻好看著嶽隆天把餘海強帶走。
很快回了孫府,嶽隆天將餘海強扶了進去,孫虹瑛則是去找自己的爺爺孫道民,嶽隆天則把餘海強放在後麵那張孫道民常坐的藤椅上。
剛放好了餘海強,那邊孫道民就走了過來,臉色很是沉重,走到餘海強麵前,看了一眼餘海強後,這才朝嶽隆天道,“怎麽回事?虹瑛又說不清楚,小嶽,你來說!”
嶽隆天則立刻將餘海強的事情,粗略的和孫道民說了一遍,隻是省略了關鍵的某些不和諧的經過。
當中孫道民的眼角不住地抽動著,加上孫虹瑛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餘海強如何如何想要強暴自己的事。
聽完這些,孫道民一腳將藤椅旁邊的桌子踢翻了,怒聲道,“我養了二十年的狗,還知道知恩圖報呢,這家夥居然敢做這種事?”
孫虹瑛從來沒見自己爺爺發這麽大的火,這時也嚇了一跳,連忙勸孫道民不要生氣,“也許餘秘書就是一時想不開,我這不也沒事麽?”
嶽隆天的一雙眼睛卻盯著被孫道民踢翻的桌子,心中不禁一動,孫道民一直說他不會功夫,充其量也就是會耍兩招養生用的太極拳。
但是從孫道民剛才踢翻桌子的那一腳看來,孫道民卻是深藏不漏,不但會功夫,而且內功應該不差,不過嶽隆天知道孫道民是有心藏著,也就沒當眾點破。
這時孫道民立刻問嶽隆天道,“怎麽弄醒他?我有話要問他!”
嶽隆天這時伸手在餘海強的人中用力按了一下,餘海強一陣咳嗽之後,這才睜開了眼睛。
餘海強睜開眼睛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嶽隆天,頓時臉色一沉,當場就要起身繼續動手,但是隨即發現環境不對了,不是在旅館了。
餘海強轉頭一看,孫道民正一臉怒容地看著自己,臉色頓時一動,連忙撲通一聲給孫道民跪下了,“孫老,我……”
“你什麽都不要說了!”孫道民立刻朝餘海強一喝道,“我說的話你當作耳邊風是吧?”
餘海強抬頭想要強辯,但是見孫道民眼神犀利,立刻又低下頭,不住地給孫道民磕頭,孫道民任由餘海強給自己磕頭,良久後這才轉身走向書房,臨走丟下一句,“我在書房等你!”
孫道民走後,餘海強這才站起身來,不過他抬頭看到嶽隆天的時候,臉上還是一臉的怒容,但是看到孫虹瑛時,臉色卻極為複雜,最終還是跟著孫道民去了書房。
孫道民和餘海強進了書房之後,孫虹瑛這時道,“不知道爺爺會不會攆走餘秘書!”
雲瀟瀟在一側冷哼道,“攆走就攆走唄,他又不是什麽好人,留在這也是禍害!”
孫虹瑛沒有吭聲,這時見嶽隆天的眼神看向不遠處的書房,連忙問嶽隆天道,“你在想什麽呢!”
嶽隆天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朝孫虹瑛道,“哦,沒什麽!”
孫虹瑛聞言看了一眼嶽隆天,這時又看了看雲瀟瀟,心中卻在暗想,自己是不是該和他們倆把事情說說清楚?
“你給我滾……”就在這個時候,書房裏傳來了孫道民的一聲大喝,餘海強慌慌張張地從書房裏跑了出來,嘴裏還在不住地朝孫道民道,“孫老,我一時糊塗,您就看在我死去老爸的麵子上,原諒我這一次吧?”
孫道民卻在書房裏朝餘海強喝道,“我就是看在你老爸救過我的麵子上,我才沒有追究,隻是讓你滾蛋,如果要不是你老爸,你以為這件事就會這麽完了?”
餘海強撲通一聲又跪在了書房的門口,不住地朝孫道民磕頭認錯,請求孫道民的原諒,孫道民卻在書房裏道,“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虹瑛,她要是能原諒你,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餘海強聽到這話,立刻轉過身來,對著孫虹瑛不住磕頭,朝孫虹瑛道,“孫小姐,我錯了,我一時糊塗,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孫虹瑛一陣糾結,要不是發生今天這樣的事,孫虹瑛其實對餘海強這個人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但是畢竟今天的事太尷尬了,不但是因為餘海強對自己的暗戀,還有餘海強知道自己和嶽隆天的事。
本來孫虹瑛還想給餘海強一個機會,但是她不知道以後將如何再麵對餘海強,想到這裏,孫虹瑛朝餘海強道,“餘秘書,我覺得你還是離開吧,這樣對大家都好,你說呢?”
餘海強聽孫虹瑛這麽說,臉色一動,怔怔地看著孫虹瑛,這時書房裏又傳來了孫道民的聲音,“你看,虹瑛都不替你說好話,你還不滾?”
孫虹瑛聞言連忙朝書房內的孫道民道,“爺爺,餘秘書不管做錯了什麽,他畢竟為您辦了這麽多年的事,好聚好散,您就給他一條出路吧!”
孫道民在書房裏一陣沉默,良久後,從書房裏扔出了一封書信,“你去這個地方報道去吧,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餘海強跪在地上,拿著書信看了半晌後,這才又給書房內的孫道民磕了幾個頭,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時書房內又傳來孫道民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聲音見狀立刻跑了進去。
雲瀟瀟站在一側看著嶽隆天道,“你不進去看看?”
嶽隆天沒有回答,他從知道孫道民會功夫開始,心裏就有很多疑問,再加上那天孫道民和餘海強去自己房間中找自己的事。
林林總總的匯集到一起,嶽隆天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蹊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就是有點理不清頭緒。
加上剛才餘海強被孫道民攆走的那一段,嶽隆天也覺得有些蹊蹺,如果孫道民真的決心攆走餘海強,根本就沒必要讓他進書房,直接在後麵就可以攆走他了。
而且孫道民如果真想攆走餘海強的話,就不會說讓餘海強去問孫虹瑛了,如果當時孫虹瑛一時心軟的話,他是不是就真的留下餘海強了?
總之這件事讓嶽隆天心中多了很多一時無法解開的困惑,雲瀟瀟見嶽隆天沒有說話,這時又叫了嶽隆天一聲。
嶽隆天這才反應過來,朝雲瀟瀟道,“哦,我想了一些其他的事,所以有些出神了,你剛才說什麽?”
雲瀟瀟看著嶽隆天的臉,心中不禁暗道,他肯定是在想旅館的事呢,他是不是不知道怎麽和自己說這事?
想到這裏,雲瀟瀟立刻朝嶽隆天道,“其實你也不用多想了,我不會逼的你太緊的,而且我的心思,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麽?”
“啊?”嶽隆天聞言不禁一愕,剛要說什麽,這時卻聽書房內的孫虹瑛叫了一聲,“隆天,你快過來,爺爺吐血了!”
嶽隆天聞言心中不禁一動,立刻跑了過去,心中卻在奇怪,從孫道民剛才踢翻桌子那一腳看來,孫道民的內功應該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可能比自己更高,他怎麽可能會吐血呢?
雲瀟瀟卻愣在原地,她腦子裏並不關心孫道民吐血的事,而是在意孫虹瑛剛才居然直接教嶽隆天的名字,心中不禁一動,嶽隆天和孫虹瑛到底是什麽關係?
嶽隆天這時跑進了書房,見孫道民這時正用手撐著書桌,嘴角的確有血絲,而且臉色有些蒼白,正不住的喘著粗氣,孫虹瑛則在一旁緊張的扶著他,眼眶都快濕潤了。
嶽隆天連忙走進書桌,這時見書桌上的宣紙上,的確有一灘血跡,心中不禁一動,連忙伸手去搭住孫道民的脈搏,感覺他的脈搏的確有些微弱,不禁皺眉道,怎麽會這樣,難道剛才是自己看錯了不成?
孫虹瑛則在一旁焦急地問嶽隆天道,“我爺爺怎麽了?要不要緊?”
嶽隆天畢竟不是大夫,在沒有確定之前,他也不敢耽誤,立刻朝孫虹瑛道,“趕緊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