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敖聽嶽隆天這麽說,立刻朝嶽隆天道,“隻要你的文鬥都和武術有關,我就會會你!”說著還冷哼一聲道,“你在電視裏說的那麽稀奇古怪的,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麽能耐!”
下一刻鍾,嶽隆天和雲家三人都坐在了雲海生的辦公室中,嶽隆天和雲天敖各坐在沙發的一邊,而雲海生和雲瀟瀟兄妹倆則坐在另外兩側。
雲天敖這時立刻問嶽隆天道,“你說怎麽文鬥法,我在武術界也混了一輩子了,還第一次第一次不動手,改動嘴皮子了!”
嶽隆天朝雲天敖一笑道,“我們可以互相問對方關於武術方麵的問題,可以設計任何內容,隻要誰能優勝超過三題,就算勝了!”
雲天敖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朝嶽隆天一點頭道,“好,你先問吧!”
嶽隆天立刻問雲天敖道,“雲前輩家的槍法可以步入京城四大名家之一,想必對槍法很有研究,那麽就請問雲前輩,槍法之中主要有幾種戰法?”
“這也算問題?”雲天敖聞言不禁一聲冷笑,“我們雲家槍法傳至今日已經有五六百年的曆史了,我要是連這點基礎東西都不知道,還混什麽混,你不能問點有建設性的問題?”
嶽隆天朝雲天敖一笑道,“你就當是熱身題吧!”
雲天敖聞言隻好有些不耐煩的朝嶽隆天道,“槍法自然是紮,刺,戳,攔,拿、崩、點、穿、劈、圈、挑、撥這些手法了!這有什麽好問的?”
雲瀟瀟和雲海生本來聽嶽隆天說要文鬥,不和自己父親武鬥,還心生感激,特別是雲瀟瀟,她心中暗道,嶽隆天到底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但是聽嶽隆天居然問自己父親雲天敖這麽簡單的問題,雲瀟瀟不禁開始著急了,要是都問這麽簡單的問題,一會穩不住老爸,到時候還是要武鬥。
嶽隆天聞言點了點頭,隨即立刻朝雲天敖道,“雲前輩,該你問了!”
雲天敖這時想了一會,立刻朝嶽隆天道,“這樣的文鬥太沒勁了,我不比了……”
嶽隆天聞言立刻起身朝雲天敖道,“這麽說,雲前輩是認輸了?”
雲天敖連忙朝嶽隆天冷哼一聲道,“我認輸個求子,要比咱就比武,這樣和文人進考場一樣,悶的難受!”
雲天敖說著就走到沙發的一側,從雲海生辦公室的櫥子裏拿出了一柄長槍來,在手中一抖,那紅櫻頓時一陣威風,“來吧,咱還是手上見真章吧!”
雲瀟瀟和雲海生見狀連忙要去攔雲天敖,卻見嶽隆天這時將手中長槍一橫,朝兩人道,“今天誰要是攔我,就不要怪我手裏長槍不忍親情!”
雲海生和雲瀟瀟聽雲天敖都這麽說了,一時也不敢近身,他們都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一旦脾氣上來了,是誰也勸不住了。
而且他們更知道,雲天敖說那話並不是嚇唬他們,要是真把他惹急了,估計他真會對他們兄妹動手,殺了他們是不可能,但是免不了要挨一頓打。
嶽隆天見狀立刻朝雲天敖道,“既然雲前輩不喜歡這樣的文鬥,我們就換一種方式來比試,這樣既可以滿足雲前輩的意思,又不傷了大家和氣!”
“你到底是比還是不比!”雲天敖見嶽隆天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和自己比武,心中以為嶽隆天定然是覺得不是自己對手,所以故意推搪,立刻朝嶽隆天道,“你這般躲避也沒用……”
嶽隆天立刻道,“我們各自出招,看對方如何破解如何,隻要有一方能破解對方三招,就算勝出,這樣怎麽樣?”
雲海生和雲瀟瀟當然是願意這樣了,立刻都稱讚嶽隆天道,“這樣好,免得傷和氣!”
雲天敖根本不理會嶽隆天,這時朝嶽隆天道,“少說廢話,你到底是比還是不比……比的話就趕緊找稱手的兵器!”
嶽隆天搖了搖頭,朝雲天敖道,“要比就比拆招,真動起手來,傷著誰也不好!”
雲天敖卻是冷哼一聲道,“你不找兵器是吧,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著立刻將槍一橫,朝著嶽隆天就刺了過去。
雲天敖這一刺看上去很是尋常,四平八穩的,但是內勁十足,想要躲開並不容易。
嶽隆天見狀連忙退後幾步,不過雲海生的辦公室空間不大,剛退後幾步,就已經貼到牆,退無可退了。
眼看著雲天敖的槍已經朝著自己的胸口刺了過來,嶽隆天這時心中一動,立刻一個側身避開,單手抓住了雲天敖的槍身,用力往自己身邊一拉。
乘著雲天敖往前靠近之時,立刻也一個健步上前,一把勒住了雲天敖的脖子,朝雲天敖道,“雲前輩,好槍法,但是我這一招鎖喉功,你卻無法破了吧?”
槍法、棍法這些屬於長兵器,一旦被對手近身,就發揮不了他的長項,雲天敖感覺到嶽隆天手中的暗勁,知道這時候要是強行退後,嶽隆天的手指肯定會傷著自己的喉嚨。
但是要用槍法來對付嶽隆天,現在槍頭在另外一端,根本無法調轉回來。
雲海生和雲瀟瀟見嶽隆天勒住了自己父親的脖子,都是一陣焦急,雲瀟瀟更是叫出了聲來,“嶽隆天,別傷我老爸!”
本來雲天敖還覺得沒什麽,但是聽自己女兒朝嶽隆天這麽說,就好像知道自己不是嶽隆天對手一樣,這時心中一急,暗道就算傷了脖子,也要嶽隆天付出代價。
雲天敖這時將手中長槍一扔,長槍在空中一轉,居然掉了一個頭,此時槍頭對著嶽隆天的後背就刺了過來,而與此同時雲天敖往後退了一步。
其實嶽隆天手上並沒有用太大的力道,這時也看出來雲天敖是用自損之法來破解自己的鎖喉功。
嶽隆天立刻鬆開了勒著雲天敖脖子的手,閃身避開了雲天道的一刺,立刻朝雲天敖道,“好一招回馬槍啊!”
雲天敖冷笑一聲道,“你也不賴,居然能鎖住我的喉嚨,你是鎖喉功趙武儕的弟子?”
嶽隆天卻朝雲天敖笑了笑道,“我根本就不認識趙武儕!”
雲天敖麵色一動,隨即想到嶽隆天在電視上說,他對各門派的武功都有一些了解,這時冷哼一聲道,“二十招之內,我要是看不出你的武功來路,就當輸了!”
雲天敖話音剛落,就對著嶽隆天又是一槍挑了過去,這一次雲天敖該攻了嶽隆天的下盤,他是見從嶽隆天的手上功夫看不出他的武功來路,就想看看嶽隆天的下盤功夫。
雲天敖對著嶽隆天的下盤一連使出了七八招,挑撥紮刺同時施展,一招緊接著一招,招式雖然花樣繁多,看的人眼花繚亂,但雲天敖的招式也是一氣嗬成。
嶽隆天此時的腳就和在跳舞一樣,一招躲著一招,有幾次雲瀟瀟都覺得自己老爸雲天敖要傷著嶽隆天了,但是每次嶽隆天也都能化險為夷。
最後嶽隆天一個躍身退後幾步,朝雲天敖道,“雲前輩,已經十三招了,還有七招……”
雲天敖心中一動,這時改成了上下齊攻,當嶽隆天防守上身的時候,他的槍頭就立刻調轉到下盤攻擊,如果嶽隆天的下盤避開之後,他也能瞬間的將槍頭往上跳去,直接刺向嶽隆天的下顎。
雲天敖的槍法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但是章法不亂,而且嶽隆天也看出來了,在雲天敖攻擊時,他是雙手握槍了,也就表示,雲天敖在攻擊的同時,也帶著防守,做到了攻守兼備。
雲海生和雲瀟瀟開始還在擔心自己的老爸身體吃不消,但是雲天敖的槍法越來越快,越來越精湛,直看的他倆眼花繚亂,心中讚歎不已,倒是一時忘記擔心了。
最終雲海生二十招使完,但是嶽隆天卻在躲避他槍法的時候,也同樣用了二十招不同門派的方式來躲,雲海生根本就看出來嶽隆天究竟是出自何門何派。
而且越往後來,雲天敖就對嶽隆天越是佩服,這小子在電視上說自己懂不少門派的武功,果然不是誇誇其談,真有點真材實料的。
多少年來,雲天敖憑借一杆長槍,不但在京城,即便是全國的武術界都享有盛名,能連續躲避他二十招的人,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人,屈指可數,但是那些人都是武術界泰鬥級別的人物。
今天雲天敖居然二十招都攻不下一個後生晚輩,而且還看不出對方的武功來路,他雖然表麵不動聲色,但是心裏早已經認輸了。
雲海生聽嶽隆天說雲天敖已經用了二十招了,立刻笑著上前朝雲天敖道,“這樣最好,不分勝負,免得傷了和氣!”
其實雲海生也看出來了,要是換做自己去躲自己父親的槍法,最多也就能躲五招,那也算是超長發揮了,沒想到嶽隆天卻能躲二十招,他對嶽隆天早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但是畢竟雲天敖是自己父親,他現在也隻能礙於雲天敖的麵子,這麽說了。
不想雲天敖卻是一臉怒容的將長槍扔到一邊,朝雲海生道,“什麽叫做平手,你老子我輸了,不要給我麵子!”
嶽隆天卻朝雲天敖拱手道,“雲前輩隻是二十招看不出我的武功來路,但是這二十招我也隻能躲避,也沒有戰勝雲前輩的把握,所以海生兄說平手,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