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隆天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租夏校長的房子,此時達到目的了,但是表麵依然還要裝作有些為難,看著夏校長一片熱忱的樣子,不禁有了一絲愧疚。
和夏校長談定了此事後,嶽隆天問及租金的時候,夏校長顯得更加大方了,“說什麽租金啊,反正我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不嫌棄盡管用!”
夏校長說著還掏出了鑰匙,放到嶽隆天的麵前,“除了我房間以外,所有房間的鑰匙都在這,你愛怎麽用怎麽用,隻要別給我強拆了就成!”
人家夏校長一片熱忱,但嶽隆天也不能蹬鼻子上臉,真不給人家房錢啊,和夏校長左磨右泡之後,最終決定一個月五千塊錢,嶽隆天先付了一年的房租。
其實這麽大的地方,五千塊錢一個月,還包括了水電費在內,在黃海市根本找不出第二家了,收的也就是一個有情價而已。
嶽隆天也不能搞定了地方就走人,所以又和夏校長聊了一個多小時後,這才起身和肖菲菲、牛英俊告辭。
車子開離了夏校長的莊園後,肖菲菲才朝嶽隆天笑道,“真看不出來,你原來這麽能裝,夏校長愣是被你唬的一愣一愣的!”
嶽隆天聞言一笑,朝肖菲菲道,“也說不上唬,這也是兩廂情願的事,夏老要是真不願意,誰也沒轍,我也不會強逼他租我不是?”
肖菲菲一想也是,不再提這件事了,隨即問嶽隆天道,“現在地方找好了,下一步準備做什麽?”
“暫時還沒想清楚呢!”嶽隆天對肖菲菲道,“今晚得回去想一個完成的計劃出來才成!”
“那現在做什麽?”肖菲菲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時間尚早,立刻建議道,“不如把安琪她們叫出來慶祝一下!”
“有什麽好慶祝的?”嶽隆天不禁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呢!”
“慶祝是一方麵而已!”肖菲菲立刻道,“桂蘭姐和英俊不是剛來麽,也算是我們的室友了,我們正好出去海吃一頓,慶祝他們入夥……”
說著也不理會嶽隆天答不答應,立刻拿出了手機給龍安琪撥通了電話,約她們出來喝酒吃飯,地點就是在上次龍安琪喝醉酒的酒吧附近,先吃飯,再去酒吧喝酒。
龍安琪正愁放假在家沒地方玩呢,雖然和牛桂蘭聊得來,但是畢竟兩人的生長環境不一樣,好多話也說不到一處去,聽到肖菲菲這麽建議,立刻答應了下來。
肖菲菲則立刻開車去了酒吧,等他們到了地方,天色也暗淡了下去,正好是吃飯的時候。
嶽隆天等三人找了一個地方,占好了位置再給龍安琪電話,她們也剛到附近,很快找到了地方。
幾個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立刻就去酒吧集合了,牛桂蘭和牛英俊還是第一次來酒吧這種地方,看著裏麵的紅男綠女,穿的比村東的馬寡婦還要開放,不禁看的兩眼發直。
這個酒吧是新興幫肖國雄的手下開的,不少人都認識肖菲菲,見她和她的朋友來了,立刻準備了一個最大的包間。
當他們一夥人進了包間的時候,另外一個包間的門剛好打開了,許鴻斌正好看到了嶽隆天,眉頭不禁一動,立刻關上門,回到包間。
徐偉康和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詫異地看著許鴻斌,“不是去廁所的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許鴻斌立刻坐到兩人對麵,興奮的朝兩人道,“虛偽康,大頭彬,你們猜猜我剛才碰到誰了?”
徐偉康聞言眉頭一動,怔怔地道,“不會這麽巧,遇到嶽隆天了吧?”
“賓果……”許鴻斌立刻打了一個響指,朝兩人道,“就是這家夥,身邊好像還有幾個美女呢!”
穿著軍裝的鍾彬一手拿著啤酒瓶,一手夾著香煙,臉色發紅,顯然喝的不少,這時打了一個飽嗝,站起身來,朝兩人道,“走,教訓他去……”
許鴻斌和徐偉康見狀,連忙攔下了鍾彬,“等等,大頭彬,你忘記我們說的話了?這小子身手不錯,我怕你過去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鍾彬晃晃悠悠,滿臉的不屑,“怕個毛,我就不信他還有三頭六臂不成?哥非要會會他去……”
他到底是當兵的,塊頭特別大,膀子也特別壯,手勁十足,雖然喝醉了,但還是一把就將麵前的許鴻斌和徐偉康推到一邊了。
許鴻斌和徐偉康實在攔不住鍾彬,知道不好,但是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隻好跟在後麵,以防出事。
嶽隆天等一夥人正在包間裏喝著酒,龍安琪和肖菲菲也正在給牛桂蘭介紹酒吧文化,其實沒她想的那樣。
牛桂蘭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不過也覺得有些新奇,城裏人怎麽好好亮堂堂的家裏不待,非喜歡到這昏暗的地方喝酒?
正在這時,包間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了,一個穿著軍裝,剃著平頭,提著啤酒瓶的男人站在門口,朝著包間裏道,“誰是嶽隆天?”
眾人都是一愕,不禁抬頭看向門口,嶽隆天這時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鍾彬,自認完全沒見過,“我就是,你是誰?”
“我是你大爺……”鍾彬見嶽隆天站起身來,立刻就將酒瓶給扔了過去。
眾人見狀都是一驚,鍾彬扔酒瓶事發突然,誰也沒料到他一來就這樣,眼見那啤酒瓶就飛到嶽隆天麵前了。
嶽隆天此時一抬腿,“哐”地一聲,啤酒瓶撞在了他的鞋子上,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啤酒濺的滿地都是。
剛放下腿,嶽隆天就見鍾彬已經朝著自己衝了過來,雖然蠻勁十足,但是毫無掌法可言,明顯就是一個醉漢鬧事。
嶽隆天立刻一把扯住了鍾彬的衣領,彎下腰,給鍾彬來了一個過肩摔。
鍾彬砰的一聲摔在地上,頓時感覺胃裏的東西都快被摔出來了,渾身就和散架了一樣,坐起身來,一捂嘴,撲哧一聲吐了出來。
這時酒吧的幾個保全衝了進來,連忙朝肖菲菲道歉道,“大小姐,不好意思……”
幾個人說著就把鍾彬給抬了出去,鍾彬滿身酒氣,一雙眼睛卻依然瞪著嶽隆天,朝著他不住的喝道,“嶽隆天……嶽隆天,你給我記住……”
看著保全將鍾彬抬走,龍安琪不禁道,“真晦氣,一來就遇到一個酒鬼……”
嶽隆天卻不這麽想,對方雖然喝醉了,但是一來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明顯就是衝自己來的,顯然是和自己有什麽過節。
想著嶽隆天立刻跟了出去,卻見鍾彬此時已經被保全抬著從後門出了酒吧,立刻跟了過去。
幾個保全將鍾彬抬出後門,直接扔在地上,立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麻痹的,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不?敢來這鬧事?幹……”
鍾彬一邊捂著腦袋,一邊朝幾個保全道,“草你娘,你知道老子是誰不?你們敢動老子?”
幾個保全怎麽會認識鍾彬,見他這個時候還嘴硬,下手就更重了,“麻痹的,得罪了我們大小姐和她朋友,還嘴硬……往死裏打……”
這時不知道徐偉康和許鴻斌從什麽地方跑了出來,連忙攔住了幾個保全,他們知道這些人都是黑道上的人物,連忙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
許鴻斌一邊說著還一邊給幾個保全散著香煙,一一幫他們點上,“不好意思了,朋友喝多了,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待他向幾個兄弟道歉了……”
經過許鴻斌和徐偉康一陣調停,幾個保全也就作罷了,指著地上躺著的鍾彬道,“下次注意點,喝醉酒也要看地方鬧事……今天是給你朋友麵子!”
這些保全也不是傻子,他們從許鴻斌身上的衣服,和散的香煙就知道對方是富家子弟,所以也不想多事,所以就算了。
保全走後,許鴻斌和徐偉康立刻扶起了鍾彬,許鴻斌連忙朝鍾彬道,“大頭彬,我說什麽來著?你就是不聽啊,這地方也是嶽隆天的地盤……”
鍾彬此時還是不服軟,要回頭繼續找嶽隆天算賬,卻被許鴻斌和徐偉康兩人牢牢抱住了,“算了,算了,從長計議……”
“麻痹的,向來隻有我鍾彬欺負人,沒有人敢欺負老子!”鍾彬這時嚎叫道,“老子要拆了這家酒吧……”
徐偉康和許鴻斌一邊扶著鍾彬出了巷子,一邊勸慰著鍾彬,很快上了一輛蘭博基裏,離開了酒吧。
這時嶽隆天從巷子裏走出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和徐偉康一夥的……”
嶽隆天看著車子開遠後,這才回到了包間,此時包間裏已經被清潔幹淨了,酒吧的負責人一再和肖菲菲打招呼。
肖菲菲見嶽隆天回來了,連忙讓負責人滾蛋,問嶽隆天道,“沒什麽事吧?師傅?”
“肯定又是你得罪什麽人了吧?”龍安琪坐在一旁陰陽怪氣的道,“不然人家怎麽知道你名字?”
肖菲菲見嶽隆天沒有說話,連忙給他倒了一杯酒,朝眾人道,“喝醉酒鬧事,常有的事,別為這事掃興了,來,幹杯……”
幾個舉杯幹了一杯,又開始閑聊,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包括嶽隆天,他也隻是認為是徐偉康和許鴻斌的朋友,抱打不平而已。
但是一個小時後,正當他們喝的開心的時候,突然就聽到酒吧外一陣吵鬧聲傳來,眾人都是一驚。
這時有個保全進了包間,朝肖菲菲道,“不好了,大小姐,外麵還了不少當兵的,正在砸酒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