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斷裂的跨海大橋,秦向東直接就傻在了當地。
“秦副省長,秦副省長......”司機小王輕輕喊道:“安監廳的劉廳長來了。”安監廳就是主要負責檢驗各項工程質量的部門,隻有通過安監廳檢驗,工程才能竣工投入使用。
一個40多歲的胖男人湊到秦向東跟前,伸手摸著冷汗:“秦副省長,對不起,我來晚了。”
秦向東回過神,轉頭掃了一眼胖男人,突然臉色一沉,伸手就扯住了胖男人的脖領子:“劉振東,你這個安監廳長怎麽當的,你不是檢驗過,說大橋質量非常好,用100年都沒問題嗎!怎麽才竣工不到一個星期就塌了!”秦向東此時憤怒異常,已經顧不得自身形象了,自己費心費力督建的跨海大橋,竣工一個星期就塌了,這是何等一種諷刺。
劉振東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急聲解釋道:“秦副省長,我真的讓專家檢驗過大橋的質量,當時真的沒問題啊......”
“草!沒問題,怎麽會塌了!”秦向東忍不住罵起了髒話。
“我......我......”劉振東期期艾艾的,不知該怎麽解釋了,當時竣工的時候,劉振東確實檢驗過大橋的整體質量,當時得出的結果是A級工程,質量不錯,用幾十年應該沒啥大問題,至於今晚大橋突然坍塌,讓劉振東也是非常的震驚。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要撤你的職!”秦向東猛地推開劉振東,氣的臉色鐵青無比。
劉振東站在一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臉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滴落。
這時,海邊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老百姓,別看現在已經是淩晨時分,但是老百姓的好奇心還是蠻大的,聽到巨響之後,好多老百姓都從被窩裏鑽出來,穿好衣服出來看個究竟。
“這座大橋一定偷工減料了,要不然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倒塌呢。”
“就是,這座大橋一看就是豆腐渣工程。”
“現在的建築商真是喪盡天良,為了掙錢,居然拿人命開玩笑。”
......
四周傳來老百姓的議論聲。
聽到老百姓的議論,秦向東的臉更陰沉了。
“報告秦副省長,經過仔細檢查,現場沒有發現人員傷亡。”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走過來向秦向東報告。
“籲......”秦向東輕輕鬆了口氣,隻要沒有出現人亡事故,那麽事態還能挽救。
“哢嚓,哢嚓!”旁邊突然閃了幾道白光。
秦向東一愣,轉頭一看,發現幾個記者正拿著攝像機不停的狂拍斷裂的大橋,秦向東眉頭一皺,輕喝一聲:“誰讓記者過來的,都給我趕走!”
立即有幾名警察上前把拍照的記者趕走了。
秦向東沉吟了一下,立即讓警察封鎖了現場,驅散周圍的群眾,又吩咐劉振東立即派人調查大橋坍塌的原因,最後更是留下一批警察看守現場。
安排完,秦向東就坐車離開了,出了這麽大事情,想隱瞞是不可能了,隻能想辦法把影響降到最低。
......
在秦向東焦慮不安的時候,事情的始作俑者林三正愜意的躺在家裏睡大覺,此時,林三嘴角含笑,不時發出一兩聲笑聲,看樣子應該是在做什麽美夢。
第二天,省城各家報紙都刊登了跨海大橋斷裂的新聞,新聞上還附帶著照片,有幾家報紙上直接就聲稱斷裂的跨江大橋是一項豆腐渣工程,要求政.府一定要嚴查此事,對於那些無良的官.員和商人,一定要嚴懲不貸。
林三輕輕放下報紙,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報社的行動很迅速嘛,哼哼,這次倒要看看秦向東怎麽收場。
不出一天,全省都知道跨江大橋坍塌的事情,好多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有震驚的、有疑惑的、有發呆的,還有暗暗發笑的,聽說,連中.央的某些領導都過問了此事。
在大橋坍塌的第二天上午,建造大橋的承包商就被公安廳抓了起來,就連安監廳長劉振東都被暫時停了職。
要說心情最鬱悶的,當屬秦向東了,自從跨海大橋坍塌以後,秦向東就沒怎麽合過眼,不停的指揮各個部門清理大橋坍塌的現場。
省委書記親自召開常委會議,研究大橋善後事宜,在會議一開始,省委書記狠狠訓斥了秦向東一頓,最後更是聲稱要給秦向東處分。
省政府家屬院。
2號別墅。
寬敞的大廳裏坐著三個人,分別是秦向東、秦盛漢和秦浩。
三人都是坐在沙發上默默的吸著煙,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不一會兒,客廳裏就彌漫著一層厚厚的煙霧。
最後還是秦盛漢打破了寂靜:“大哥,這次大橋坍塌,你......你不會受到牽連吧?”
秦向東苦笑一聲:“怎麽可能沒牽連?畢竟大橋是我親自督建的,現在大橋無緣無故的坍塌了,我是有一定責任的。”
“那......責任重不?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官位?”秦盛漢急忙問道。
秦向東歎了口氣:“我也說不好,聽說這件事連中.央的領導都驚動了,省委書.記也非常的震怒,估計我這次要受到一定的處罰。”
聽到秦向東的話,秦盛漢和秦浩臉色都是一變。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大橋坍塌的原因,其次做好善後工作,進快的把大橋修補好。”秦向東緩緩說道。
秦盛漢和秦浩此刻的心情都有些發堵,假如秦向東因此出了事,那麽秦盛漢父子的日子就難過了。
三人在客廳裏一直商談到淩晨好幾點,才各自進房間休息。
一眨眼,三天過去了。
經過安監廳多日的調查,最後得出了結論:大橋整體結構不合理,導致坍塌。
省政府專門從京城請來著名的建築專家,重新設計了一副大橋結構圖,沒過幾天,幾家建築隊就奔赴現場,開始按照新設計的結構圖修補大橋。
......
藍州市。
鼎盛集團30樓董事長辦公室。
古嘉蘭和林三坐在沙發上談話。
自從古長風被紀委帶走之後,古嘉蘭就搬到了30樓辦公,暫代董事長的位子。
“林三,都過去了快一個星期了,秦向東怎麽還沒受到處罰呢?”古嘉蘭緊緊皺著眉頭。
自從得知跨海大橋突然坍塌之後,古嘉蘭就是一喜,天天盼著秦向東受到處罰,最好直接被撤職,這樣一來古長風就有救了,可是等了一個星期,秦向東還是安穩的當著常務副省長,沒有受到任何處罰,讓古嘉蘭萬分的失望。
林三也有些納悶,按理說跨海大橋是秦向東親自指揮建設的,大橋坍塌了,秦向東是應該受到一定處罰的,可是過去了這麽多天,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看來秦向東這一次不會倒台了。”古嘉蘭神情有些失落。
林三沉吟了一下:“再等幾天看看吧,說不定過兩天上級就處分秦向東了。”
古嘉蘭歎了口氣:“但願吧。”
看到古嘉蘭心情不佳,林三就提議出去散散心。
古嘉蘭也想出去透透氣,就安排好手頭的工作,跟林三開車來到了海邊。
大海還是依然的寬闊,海水還是不停的拍打著岩石,空氣中還是彌漫著絲絲腥氣。
整整一天,林三陪著古嘉蘭在海邊待了一天,直到天黑,林三才把古嘉蘭送回住處,等古嘉蘭睡著之後,林三才開車返回了家,前兩天,古嘉蘭給林三配置了一輛奧迪車,用來當林三上下班的交通工具。
......
深夜時分。
林三來到了省政府家屬院,趁保安不注意,翻進了2號別墅裏,林三已經打聽清楚,常務副省長秦向東就是住在2號樓,今天林三是專程來找秦向東晦氣的。
別墅裏黑漆漆的,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林三在一樓找了一圈,沒有見到秦向東的人影,就抬腳上了二樓。
“秦副省長,您真的是好強啊。”一個妖媚的女人聲音突然從一個房間內傳出來。
“哼哼,你這個騷.貨,我今晚弄死你!”一個渾厚的男音響起。
緊接著是一陣粗重的喘息聲。
林三眉頭一皺,抬腳走到發出聲音的房門前,伸手輕輕推開了一道門縫。
這是一間臥室,臥室中間擺放了一張寬大的雙人床,床上正有一男一女在做活塞運動,女的很年輕,大約在20多歲,長的很漂亮,男人頭發半白,身材很雄壯,看樣子應該有50多歲了。
從林三這個角度正好能看清男人的樣貌,林三眼睛一眯:“秦向東。”林三從報紙上見過秦向東的樣子,所以一眼就認出床上正在玩老漢推車的男人正是秦向東。
“啊!”突然秦向東低吼一聲,身子猛地一挺,接著趴在年輕女人身上不動了。
年輕女人也是趴在床上,身體不停的輕顫。
“好爽!”良久,秦向東輕輕吐出兩個字,一翻身,躺在了床上。
年輕女人湊過來,趴在秦向東的胸脯上,小手輕輕的撫摸著秦向東的胳膊:“秦副省長,你剛才弄的我好舒服呢。”
秦向東伸手拍了一下年輕女人的屁.股,嘿嘿一笑:“你這個騷狐狸,真是越來越讓人迷戀了,當初我選你來當保姆,實在是一個英明的決定。”
“能當您的保姆,也是我的福氣。”年輕女人笑道。
站在門口偷看的林三暗自咧咧嘴,心道:這個秦向東真是夠可以的,連自家的保姆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