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終於在顏月的糾纏下答應了出去逛逛的要求,隻是不想驚動其他人,這一來,兩人倒像做賊一樣偷偷地出了門,當然值夜崗的侍衛驚呆了,卻在慕容炎禁止跟來的手勢中退卻了。
鄉村的夜晚是安靜的,就連那路邊草叢中偶爾傳來蟲子的跳躍聲都能清晰地傳入耳畔。沒有燈光,隻有那朦朧的夜色為顏月指明著方向。聽著前方傳來的嘩嘩的水聲,顏月與慕容炎手牽著手慢慢地走著。溫柔的夜、溫柔的月光、寥寥的星星、輕輕的浪聲、和柔的風、還有一個溫柔的他在身邊,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原來在這月光下就這般牽手慢慢地走著也是一種幸福。
顏月滿足地輕歎,側頭再打量著他,隻覺幸福溢滿胸膛,滿得顏月都有種飄飄然想飛的感覺。
他是帥氣的,他是俊朗的,這一點顏月一直都知道,可月光下看他,卻又覺得他好看得那般不真實,那雕刻般的唇角,那溫柔的鳳目,那略帶笑意的薄唇,尤其他那酸得四溢的醋勁,一切一切都讓顏月著迷。顏月不知道,自己臉上癡迷的笑意落在對方的眼中也是同樣的嬌俏迷人。
浪聲越來越清晰,四周再也不見一家房舍,就連樹木也是稀稀疏疏難得一見了,倒是那空氣裏的濕意越來越濃了。兩人行著,不知不覺,天魚湖已然就在麵前,正如那農家三兒所說的那般,湖畔的沙子又細又軟,湖水又清又亮。顏月一彎腰,已將腳上的鞋襪脫掉,赤足走在那鬆鬆的軟軟的沙子上,讓沙子流進趾縫裏癢癢的感覺真是讓人舒服極了。
“慕容炎,你也試試,真舒服。”顏月快樂地邀請道。慕容炎卻警惕地看向四周,四周一片寧靜,甭說一個人影,就連一個小動物的影子也沒有。
“你玩,我等你。”慕容炎悶悶的聲音道。
顏月卻不禁好笑地看著他,這個慕容炎,他好似從不曾會玩過,小時候沒有人和他玩,也不敢玩,好不容易長大了,宮鬥天天有,活得小心膽顫。現在不用怕了,可卻又被那身龍袍給壓得什麽都得守規矩,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放輕鬆開開心心玩一下?
想到此顏月低下頭彎著腰,似在找尋著沙上的什麽。可眼睛卻一絲不落地觀察著慕容炎的反應。當慕容炎再次警惕地四下觀望時,顏月從他的身後一個猛虎下山的動作直撲向他的後背。若是換一個彪形大漢如此撲在慕容炎的後背上,估計慕容炎一定會摔得非常的難堪。可顏月的身材過於嬌小,力量也過於薄弱了,縱是使了那麽大的勁,那慕容炎也隻是踉蹌了幾步,詫異地回頭,不知道顏月在鬧些什麽。
而某女當然不會放棄如此的好機會,猛地一下蹲在地上,用力拽住慕容炎的一條腿,手向前拉,而身子卻用力地把他整個人往後抵,這一次,終於如了顏月的願。慕容炎跌坐了下來,當然這也是因為慕容炎看穿了顏月的目的,而有心配合一下,否則一用力,相信摔出去的還是顏月。
而慕容炎那廂一坐倒,顏月第一時間便脫了他的鞋子,接著是襪子。很快地慕容炎便光著腳了。顏月這才氣喘籲籲地坐定,口中猶不忘道:“讓你脫鞋子還不脫,怎麽樣,不還是被本姑娘把你鞋子給脫了嗎?”
“玩心太重!”慕容炎一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斥責聲中也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寵溺。把這個小女人累成這個樣子,原來就為了這麽一個簡單的目的。不過,乍一脫去鞋子的感覺真得是非常得舒服。
顏月毫不思索地抬頭反駁道:“光腳走路,可以利用地麵的粗糙度給腳底穴位按摩,不僅有利於身體新陳代謝,還有助於身體健康。另外光腳走路能使人體電位和大地相等。長時間不和大地接觸,電壓會有細微變化,能造成人的許多怪病。所以光著腳不僅僅是玩,更是保健!”
慕容炎再度失笑,把玩還說得如此振振有辭,估計這天下也就顏月一人。顏月站起身來,兩人手再度牽到了一起,慢慢地朝著那湖邊走去。
月光朦朧地灑在湖麵上,月光下明淨的湖水是那麽得坦蕩,又是那麽得高深莫測。微風吹過,湖水蕩起小小的波浪,嘩嘩低響,仿佛是那溫柔的母親正耐心地哄著那嬌小的嬰兒入睡一般。隨著波浪襲來,更有那軟軟的調皮的沙子黏附在腳背上,兩腳一搓,麻麻的癢癢的,讓人舍不得移動腳步。
顏月的心也有些癢癢的,一隻腳已不由地踩到慕容炎的一隻腳麵上。想了一些,兩手用力地拉攬住慕容炎的脖子,再一用力,兩隻腳都踩到了他的腳背上。這一下,顏月整個人就像一個大馬猴一樣吊在了慕容炎的身上,非得慕容炎走一步顏月才能動一步。這樣把整個人都依附於他的感覺真是很奇妙,顏月靜靜地趴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的一步一步,隻覺心中溫暖無以倫比。
而某男的氣息卻在慢慢地變化,那女子幽香的身體埋於自己的懷中,那身體某處柔軟緊貼著慕容炎有胸膛,更可怕的每走一步她的身體都會碰到慕容炎身體的某一處,一時間慕容炎的身體已是一片火熱。附在顏月的耳邊低低地道:“月兒,累不累,我們回去吧,好嗎?”
“不好,我還要玩會。”回答慕容炎是某女的嬌嗔。
“月兒,回去吧……”某男的聲音中已是充滿了渴望,相信此時的顏月應該明白他的意思了吧。隻是那懷中的小女子抬起頭認真地凝視了某男一眼,突然笑了,小嘴輕啟,用那讓人聽了魂為之顫抖的聲音道:“是不是想滅火?”
某男不語,縱是男人,這般的話慕容炎還真有些說不出口。而顏月毫不遲疑地接著道:“你等著,我就來。”接著就在慕容炎的詫異中,顏月突然從他的腳麵上跳了下來。然後快速地將兩腿邁入那湖水中,彎下腰,在慕容炎還沒反應地來之際,一捧清水已向著慕容炎的胸前襲來。慕容炎連躲都沒想起來,身上已濕了一片。
“哈哈哈,慕容炎,這滅火的方法怎麽樣?”顏月甚為得意地問道,繼續捧水襲來。顏月一邊襲擊著,一邊在心中再次暗歎著此慕容炎果然不會玩,因為他受到襲擊隻知道躲,可慕容炎躲到哪裏顏月便追到哪裏,他居然還不知道反擊。直到讓顏月玩得都快覺得沒有意思了,直到慕容炎的衣膚都快要濕透了,慕容炎才開始反擊。
“啊!”顏月歡樂地叫著,嚷著,躲著,慕容炎此時才知道玩耍的樂趣。兩人一前一後追逐著打鬧著,時而分開,時而又扭在了一起,從湖畔的一頭奔向另一頭,像兩個年幼的孩子一般,笑著,叫著,鬧著,玩著。兩人的身上早已是一片潮濕,而兩人卻都毫不顧忌,繼續穿梭於海灘上,快樂地嬉戲著。
終於顏月停下了腳步,眼睛亮亮地盯著慕容炎,大聲地道:“慕容炎,我想遊泳。”
慕容炎一時不知應該怎麽回答,顏月的水性是很好,可這天魚湖有多深慕容炎一點都不知道,更何況這是晚上,還在外麵……可是沒等慕容炎說出“不”的理由,顏月已是嬌笑著脫下了外衣,大聲地道:“告訴你,我都問過三兒了,這天魚湖不深,根本沒有危險,而且湖裏也沒有能吃人的魚。”
慕容炎再度失笑,感情這個顏月晚上吃飯時便計劃好了要到這湖中遊泳,所以才會問得那般的仔細。慕容炎卻不敢大意,當月光下那個如精靈般的女子縱身躍入水中,歡快地在水中遊來遊去時,慕容炎強悍地立在岸邊,如獵豹一般警惕著周圍的風吹草動,守護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慕容炎,下來吧,一起。”顏月暢快地遊了一圈後回來岸邊問道。
慕容炎有些心動,再度向四周望了望,四周一片寧靜,連著鬼影都看不到。而顏月再度張嘴軟言軟語地祈求道:“慕容炎,你下來吧,求求你,求求你了,好哥哥!”這般軟糯的聲音直聽得慕容炎骨頭都要酥了。慕容炎直接脫去外衣,走下了水。
“好不好玩?”顏月期待地問道。
“好玩。”某男一邊拍水,一邊答著。
“玩得高不高興。”顏月在慕容炎的身邊保持著仰泳的姿勢,繼續發問著。
“高興。”某男真摯的回答。
不過顏月後來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體力比起慕容炎還差了許多許多,最後遊不動的顏月是被慕容炎拖著上了岸,又被某男抱在懷中回的農家。而回到農家後的顏月早已是眼皮沉得,想要睜開都有些困難。可某男卻還堅持著為她洗了澡,自己也洗了澡。更讓顏月意想不到的是,休息並沒有開始,而新一輪的戰爭又重新開始。顏月這才知道,慕容炎這個男人的潛力真得很可怕,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