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恐懼地等著,等著某人快些讓自己滾出去。可惜顏月等了很久很久都沒有聽到某人說出那個“滾”字,反倒是顏月的手都快要舉僵了。終忍不住惶惶然抬頭,顏月對上了一雙發狠地眼眸,顏月不能理解自己胸腔中那劇烈跳動的心髒為何突然變得有些酸澀,眼前也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就差那麽一點,自己就再也見不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知道他若是聽聞自己的死訊會有何想法,他能記得有個叫顏月的女人存在過嗎?他強把自己留在皇宮,並以李雲娘和那顏沁相要挾,定是有所企圖。目的沒有達成人倒消失了,高傲如他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嗎?顏月的思維開始天馬行空地亂跑起來。
慕容容就那般狠狠地盯著,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從找到扳指時的神采飛揚變得心神不屬。這個小丫頭總是喜歡走神,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大腦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慕容炎盯著那沉思中的小臉,心底更加的不爽。
她是慕容炎認識的女子最特別的一個,她膽大妄為,一出場便打亂了慕容炎想借汙辱顏沁逼迫顏文忠招供的計劃。她還敢要脅皇上,身穿龍袍。更為了她自己能休息,唆使美人勾引皇上;她醫術高明,刮骨療傷,險中救父,更用蘿卜籽治好了皇上的病;她聞味識藥,縱是那禦藥房的醫官也自愧不中;她按摩出色,慕容炎不得不承認有她侍候在旁睡覺都特別的香;她語言出格,什麽“非禮勿言”在她嘴裏都能坦然而出。而今天才知,她在那水中更如那飛舞的彩蝶一般,誘人眼球,動人心魄。
慕容炎突然不敢想象,昨天晚上的她若死了會怎麽樣!從聽聞她落入池中,慕容炎便一夜未眠,先是擔心她的安危,荷花池一夜之間被翻了個頂朝天,直到清晨張小乙帶來顏月安全的消息後,慕容炎懸著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慕容炎不禁反思,昨晚的擔心僅僅是因為顏月還有利用的價值嗎?
可接著慕容炎倒怒火衝天,想她一個小女子怎麽可能會高手之下安然逃生,想她一個小丫頭又怎麽可能在這宮中突然沒了蹤跡,懷疑有宮外之人進宮救了顏月。於是才有了這清心寡欲溫泉池中的試探。
“皇上,奴婢把這扳指給你帶上吧。”顏月終是在慕容炎執著打量的眼神中敗下陣來。一邊懊惱著自己的失態,一邊尷尬地找著話題。在那慕容炎即不同意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時,顏月主動討好地為慕容炎戴上那失而複得的扳指。
那柔軟的小手輕輕觸摸的感覺讓慕容炎突然感到心跳加速,小手離去之時肌膚與肌膚輕拂的感覺更讓慕容炎覺得仿佛有無數顆羽毛輕撓著自己的脆弱的心髒,那酥酥癢癢的感覺讓慕容炎渾身一陣異樣。慕容炎手下意識地躲避,卻正碰上那顫抖的唇,手不由自主地停駐,輕撫。
耳畔傳來了急促的呼吸,一股熟悉的香味直撲入鼻。顏月想要逃避,可慕容炎卻如禿鷲般迅猛地再次低下頭,輕而易舉地包覆住她兩片紅腫的唇……顏月聽見自己的心跳急促到幾乎要破胸而出,或許是才經曆了死亡的糾纏,這突然的襲擊讓顏月下意識的抵抗了一下,卻被慕容炎當成了反抗。慕容炎的雙手更是霸道的圈緊了那纖細的腰身,唇在那柔嫩的唇上吮吸著,舌尖闖進那馨香的口腔中肆意地汲取著芬芳。
顏月片刻的愕然後反倒湧起一絲酸澀與喜悅。心中竟不由自主地貪戀起這難得的溫暖。顏月的順從使慕容炎的動作變得更加的熱烈,霸道的唇齒吮啃撕咬著,像饑渴已久的野獸一般折磨著。心跳失去了原來的頻率,體溫也驟然升高,顏月來不及分析自己是怎麽了,已在慕容炎強烈的進攻下迷失了自我。那幽深的眼眸,炙熱的唇,寬闊的胸膛,砰砰跳動的心跳,驅走了顏月一夜晚的緊張,顏月徹底軟倒在了他的懷中。
直到胸前猛地一痛,顏月差點驚呼出聲。這才發現自己上衣的扣子不知何時已全然解開,她還來不及出手阻止,一隻滾燙手掌已驀地撫在了她的胸前,不盈一握,那豐盈已落入他手掌之中。顏月忍不住渾身顫抖,本能地抓住那有力的手掌,顫抖地祈求道:“不要!”
隻是那低柔的反抗聲聽到某人的耳中卻成了一種邀請,那紅的幾乎要滴出血的小臉,那顫抖著濕潤的唇更在某人眼中成了致命的誘惑。
“醜丫頭,朕要你就是對你天大的恩寵!”暗啞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情欲,卻把顏月剛有些溫暖的心澆了個透心涼。這不是自己可以依賴的懷抱,這隻是一個帝王的一時情動,不,說情動都有些過於抬舉這場歡愛,應該說是帝王的一時衝動才對。顏月清醒了,當即用足了力氣推向某人。
慕容炎一個不防,整個人向後倒去,顏月不敢大意,眼前這位可是真龍天子,若摔出個什麽不妥來,自己可真是沒命賠。在思維的電花火絲中,顏月再次用力拉住慕容炎的手,卻也隨著那重量的趨勢摔倒。隻是摔倒時顏月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因為顏月整個人都壓在了某男的身上。
顏月使勁地掙紮,手也急切地尋找著支撐物,隻是入手才覺十分的不對勁,這才猛然發現自己居然坐在慕容炎的大腿上,那手中緊握的那硬硬的竟是慕容炎的寶貝。顏月隻覺頭一悶,大腦再次失去意識。兩手急忙轉移陣地,著急地想從那人的身上爬起。可這一次顏月剛立起身,卻再次撲倒在地,壓在了那慕容炎的身上,更聽到了身下慕容炎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悅的聲音!
顏月身上穿的本不多,再加上已全然濕透,隔著那單薄的衣衫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優美的曲線,更清晰地感受到她那胸部誘人的美妙緊貼著自己,那不停掙紮的身子更是不時地擦過慕容炎的敏感地帶,讓慕容炎都有了想爆炸般的感覺。
在顏月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整個人與那慕容炎已完全掉了個,男上女下。他的兩條欣長的腿壓住了她的腿,他的兩隻手也沒閑著,從腰間到胸前,直接占領高地。隻是下一秒,當慕容炎想要進一步的動作時,卻覺眼前寒光閃過,耳邊聽到了一聲清冷的聲音:“把手拿開!放開我!”
冷冷的聲音傳入到慕容炎的耳中時,一時間慕容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更以為眼睛也出現了幻覺。定睛細瞅,不知何時顏月的手中捏著數根銀針,當那冷冷的聲音再度傳到耳中時,慕容炎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顏月她果然說的是“放開我。”
“你在挑戰朕的耐心,還是在考驗朕對你有多大的興趣?”慕容炎慢慢地起身,眼中的情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禁森的寒意。
“你錯了,是我對皇上你沒興趣。”那慕容炎一起身,顏月連忙站起身,很快地整理好衣衫,不經意地退後,那刻意疏遠的距離讓室內的氣氛更加的緊張。
“欲就還推,想不到你在男人方麵倒是十分的有經驗。”慕容炎上下打量顏月的眼神更多了幾分犀利,那語氣中還包含著其它什麽東西。
“如果皇上沒有事,容奴婢這就告退了!”顏月不想與他分辯什麽,至於在男人麵前有沒有經驗也沒必要告訴他,現在的顏月隻想離開。
“你的身體的哪一處朕沒碰過,除了朕,又有哪個男人會要你。你想要什麽?封號嗎?美人?或者麗嬪?難道是想有了封號再侍候朕嗎?倒真是個貪心的女人。”慕容炎再度冷冷地開口。
“奴婢再說一次,奴婢我對你沒興趣。至於哪個男人會要我,也不勞皇上你擔心!”顏月的再也沒有說話的興趣,也不管宮規禮儀,轉身便欲離開這清心寡欲。
“你是不是已經有了男人?是那淩越塵嗎?難怪你說男女之事本是正常,難怪你連男人每星期有幾次房事都如此清楚,難怪你居然對朕的寵幸也毫不在意。你以為朕會讓放你離開皇宮,你以為那淩越塵會來這皇宮把你偷走嗎?”慕容炎再度伸手,一把拉住那纖細的胳膊,肝火大動地問道。慕容炎突然想起以往顏月所說過的話,更是把顏月和那淩越塵扯在了一起,而且越想越似真的似的。
顏月被慕容炎那不成章法的句子說得莫名其妙,那些話的內容都是基本常識好不好,難道說那些話就一定有男人了!而他還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追問是不是說對了。顏月困惑,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究竟怎麽了,他那模樣倒有幾分像吃醋的感覺。顏月突然發現自己不了解眼前的男人,他腹黑,他霸道,他邪氣……他還長得那般妖孽,當然更為奇怪的是他對自己的態度。
“皇上,這是個人隱私,恕不奉告。”顏月正色答道。慕容炎聽不懂何謂隱私,但顏月的語氣似乎是否定了慕容炎的猜測,這倒讓慕容炎打心底了鬆了口氣。如果剛才顏月回答是的話,慕容炎不敢想象自己會不會當場把她殺死了事。
“那你還是處子?”慕容炎的口氣鬆了下來,再度追問道。這話問得讓顏月差點吐血!
“個人隱私,恕不奉告!”顏月再度回道。
“朕如果想知道呢?”慕容炎使勁地位住那纖細地胳膊,隻要稍不留言這女人早就溜了出去。
“等和我洞房的男人告訴你吧!”顏月趁著慕容炎分神的功夫,再度狠勁一推,腳底抺油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