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和巴音出去幫忙的時候,看到紫菱和巴卓、安日還有巴彥,都在整理被雪壓倒塌的牛羊氈房,唐振東也趕緊上前幫忙。
忙完後,安日下來歇息的時候,才跟唐振東說道,“你們的事,巴音都跟我說了,太危險了,幸好你們都安全回來了,你不知道,今天新聞報道了,說是這次大雪受災人群十幾萬,受災的牲畜幾十萬,據說被大雪凍死,壓死的人上百呢,牲畜根本就沒法統計了。”
唐振東點點頭,他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幕陰兵借道,暗想:恐怕不止上百吧,得有上千。這麽大的雪,就算政府要統計也很難。
唐振東幫巴彥家整理完氈房,就已經是夜裏了,巴彥請安日一起來家裏吃飯,紫菱接到了齊仁達打來的電話,問唐振東是否在她身邊。
唐振東接過電話,才知道齊仁達給自己打了好幾次電話,但是自己電話早就沒電了,隻好從陳姐那裏找的紫菱的電話,然後齊仁達才打的電話。
唐振東放下電話後,紫菱問什麽事?
“齊書記讓我回去。”
“這麽大的雪,怎麽走?”
“他說派飛機來接,你也一起回去嗎?”
“好,我也回去。”其實紫菱這邊工廠的事情還沒完全敲定,還不著急回去的,不過她聽到唐振東回去,她也要回去。剩下的事,就交給自己在陝西的礦業經理來辦吧!自己隻需要找個貼心的會計,把好大方向就行。
“什麽事,這麽急?”紫菱問道。
“不知道,大概是齊家老爺子的病吧!”唐振東心情並不算太好,雖然他認識的這些人都沒在大雪裏受傷失蹤,但是自己親曆這場大災難,死亡上千人,牲畜好幾萬,他心裏也有些壓抑,大概是自己相師做久了,不自覺的生出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懷。
就像有人說的一句話: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自己能預感到災難,但是卻無法及時的通知大家。
在草原上,唐振東感覺這裏的人都非常好,他也喜歡這裏的環境,喜歡這裏的人,哎!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鍾,一架軍用直升飛機就來了,唐振東告別了巴彥一家,跟紫菱一起上了飛機,當然最難的是讓火雲也上飛機。
火雲對於這飛機有種本能的恐懼,不過它還是非常信任唐振東的,在唐振東的拖拽下,好歹弄上了飛機。
上了飛機後的火雲,唐振東一直讓它趴著。
直升飛機駕駛員見唐振東牽了這麽一頭高頭大馬來,也不敢說什麽,畢竟這是軍事任務,這架飛機是載重很大的武裝直升機,多拉一頭上千斤的馬,也不是什麽事。
“對了,咱的車好像還沒開回來?”唐振東突然想起那輛被遺棄在半路的越野車。
“我把鑰匙給了巴彥,等回頭雪化了,我們的項目經理過來,讓他帶著我們的項目經理過去,這輛車就給當地公司用了。”
“哦。”唐振東一直撫摸著火雲的馬頸,唐振東的手有股讓人安定的力量,這匹早草地上馳騁縱橫的野馬,在唐振東的撫摸下,情緒很穩定,絲毫沒有害怕。
三個小時後,飛機直接降落在中南海氣功療養院的廣場。
齊仁達驟然見到唐振東牽了這麽一匹高頭大馬下來,給鎮定功夫極好的齊仁達真是震驚了一下。
“我的天,振東,你去內蒙牽了匹馬回來?”
“嗬嗬,碰巧捉到的。”
唐振東實話實說,不過唐振東的實話,齊仁達卻以為他在開玩笑。捉到?野馬能那麽容易捉?肯定是你小子喜歡馬,在當地牧民家裏買的。
“對了,內蒙大雪,你沒事吧?”
“嗬嗬,差點被雪埋了!”唐振東絲毫不誇張,因為他最後和紫菱一起回來的時候,就是在雪地裏打雪洞回來的。
“那真是萬幸,你不知道,現在內蒙的大雪據不完全統計,已經確定死亡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二百人了,並且死亡數字還在直線上升中,據有關人士估計,這次的雪災死亡人數不會少於五百人。”
二百人?五百人?嗬嗬,這個有關專家估計也太保守了。
“我剛從那裏回來,根據我的推算,這次雪災的死亡人數應該在千人左右,牲畜會超過五萬頭。”
“嗯?你怎麽知道?”齊仁達的消息是得自今天早晨剛送來的內參。這內參絕對是最及時最準確不帶任何個人感情色彩和誇張的消息,但是唐振東卻說的比內參更具體,而且要誇張的多。
“嗬嗬,齊書記你知道我的職業。”
唐振東笑著跟齊仁達打著哈哈,他當然不可能跟齊仁達說我看到了神秘的陰兵借道,根據陰兵車上拉的人頭骨數目得出的結論。
“小紫菱,你也回來了?”齊仁達跟紫菱打了個招呼。
“是啊!過幾天準備去趟日本。”紫菱看齊仁達看自己和唐振東的眼神有些不大對,趕緊解釋道。
“齊叔,您叫我回來是?”
“振東,是這樣,我家老爺子這麽多天了,一直是昏迷不醒,國內的各種專家都看過了,束手無策,你不是說你有幾分把握?”先前唐振東就說了自己沒有完全的把握,那時候齊仁達還想找個有把握的,所以就到處聯係名醫,國內的,國外的,結果,誰都沒法把老爺子喚醒,而且這幾天,老爺子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齊仁達不敢再等了,這才想起唐振東。
“齊叔,你找過巫師嗎?”唐振東想了想又說,“老爺子的病,跟巫師可能有些關係,給活人種生基我也隻是聽說過,我並沒有十分的把握把人喚醒。”
“巫師?這個,巫師,你有認識的嗎?”
“種生基這是南方的一種術法,它的流傳我不大清楚,也沒有認識的人。不過據我所知,種生基若是把所種之物從土裏取出來後,術法應該自動失效才對。”
“那我家老爺子為什麽還沒醒呢?”齊仁達完全被唐振東的話吸引住了,因為齊家老爺子是齊家的天,他頂起了齊家的大半天。齊家之所以現在在中央屹立,就是因為齊家老爺子的緣故。一旦,一旦齊家老爺子不在了,那很可能齊家就會中道沒落,齊仁達也永遠沒有入主中央的希望。
“這個,根據我的猜測,這問題應該有兩方麵,一是老爺子在種生基之後,有東西羈絆住了他的魂魄,二有可能是在種生基的地方,有東西恰巧牽引了老爺子的魂魄,所有的情況不外乎這兩點。”
“振東,求求你想想辦法,救救老爺子。”
齊仁達親口說出了求字,唐振東當然能聽出他心中的焦急。以齊仁達的身份地位,中央委員,省委大員,按理說沒有他辦不了的事,但是他麵對老爺子的昏迷不醒,委實沒有了半分辦法。
“齊叔,你千萬別這樣。老爺子對我也很好,我如果有萬分的把握,我早就義不容辭了,這不是由於我怕?”
齊仁達此時也展露出中央委員的果斷和決絕來,“沒事,你盡管來,不管情況怎麽樣,我都認了。”
唐振東知道這是齊仁達給予了自己百分百的信任,先前齊仁達也不是不信任自己,隻不過他想找個更好的辦法。
“齊叔,我一定會盡力的。”
“拜托了!”齊仁達拉著唐振東一起向療養院北部的那棟小樓而去,唐振東牽著火雲,旁邊還跟著紫菱。
“對了,齊叔,於叔還在這裏嗎?”
“哦,老於回去了,省城離不開他,我這又不在,省裏有些工作也需要他。”
說話間,齊仁達領著唐振東已經到達了齊家老爺子暈倒的那棟小別墅。
“振東,老爺子還在裏麵,你先進去看看?”齊仁達指著那個房間說。
“等等,三弟,這人是誰?他這麽年輕!”一個六十多歲的人攔住唐振東,問齊仁達。
“大哥,這是我的一個忘年交,我請他是來我爸爸看病的。”齊仁達耐著性子說。
“老三,我怎麽感覺你有點病急亂投醫,這小子才多大,二十多歲?他能看什麽病?”老大齊仁優對唐振東是一臉的不屑。
“是啊,三弟,這人也太年輕了點吧,我怕他經驗不夠。”老二齊仁良也附和道。
“大哥,二哥,有誌不在年高,有些人學了一輩子醫,依舊是個平凡的醫生,有些人隻學幾年,便能展現出驚人的學醫天賦,在某個領域取得很高的成就。”齊仁達耐著性子解釋。
“哼,三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人應該是個什麽跑江湖的算命的吧,他以前不是來過一次嗎?”老大齊仁優陰陰笑道。
“大哥,上次小唐沒給爸看,這次是我專程又把小唐請回來的。”
“哼哼,請?他也值得你三弟請?”
“我相信他。”齊仁達冷冷道。
“你相信他?如果治壞了怎麽辦?誰能負這個責?”齊仁優陰陽怪氣的問。
“我負責!有事找我!”齊仁達說話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