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在花都區人武部逛了一圈,時間不長,就出來了。
王猛湊了過去,“東哥,怎麽樣?”
唐振東擺擺手,把王猛帶到一個路邊攤前,“那人叫武都,是人武部部長,名字就掛在政務公開欄裏,就是他,錯不了。”
“東哥,那咱們怎麽辦?直接往裏闖嗎?”
“等等吧,拘留不是有時間限製嗎?咱們就等它二十四小時看看情況,如果虎子和小刀能安然無恙的出來,那咱們也不去和這個武都別什麽苗頭了,如果他敢下狠手,那虎子他倆受的什麽傷,咱們就讓武都受什麽傷。”
王猛一聽也是,現在硬闖進去,不管能不能救出人來,兩人衝擊警察局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那咱們繼續先找趙勇威的下落嗎?”
“就算找他,也要等到水果市場開攤了以後,現在咱們先在這裏等等,看看這個武都武部長,有沒有什麽別的活動,最好能追到武部長的家裏去,看看他這麽多年幹沒幹什麽違法的事。”
唐振東這麽一說,王猛也笑了出來,他知道唐振東打的什麽主意,也能猜到唐振東這麽做的目的。能搜到什麽不法證據最好,就算搜不到,那也是摟草打兔子,捎帶著。
不過,這麽大的官,肯定兩人是不會空手而回的。
唐振東和王猛兩人就在花都區人武部對麵的一個撒尿牛丸店,一人要了一大碗撒尿牛丸,邊慢慢吃著,邊觀察著武都的動向。
“武都看來今天是要審問虎子和小刀了,恐怕一時半會是不會出來的。”王猛趴在那碗撒尿牛丸前,一眨不眨的盯著人武部的大門。
“不管他出來不出來,先把這碗牛丸吃了,恐怕下午和晚上咱們就有得忙了。”
正說著,王猛一捅唐振東,“東哥,你看,武都出來了。”
“走,咱跟上去,看看他去哪裏?”
武都剛剛抓回了兩個小蝦米,過了過手癮,也把前兩天在飛機上受的窩囊氣稍稍緩解了點。打了空姐幾個嘴巴子,然後把她開出了空乘的隊伍,如果當時不知自己家的那個黃臉婆在場,武都說不定就要讓這個漂亮的空姐,像狗一樣的給自己全身舔一遍。
不過自己家的黃臉婆在場,這事也就告一段落,連開了這個空姐都是自己黃臉婆拿的主意。
武都心裏還暗罵:女人就是目光短淺,如果是自己處理這個這個事,那絕對不會這樣一步到位,他會慢慢的施壓,讓這個女人慢慢的感受無路可走的滋味,然後過來求他,這樣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他也懶得去糾正了。他最生氣的是今天沒有抓到那個敢指著自己鼻子罵的那個囂張小子,如果讓自己捉到他,保證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抓回的這兩個同夥,也讓武都感到意興索然。自己親自去羈押室活動了幾下手腳,就累的氣喘籲籲。
哎,如果沒有什麽特殊情況,二十四小時後就要放人,這讓武都感到沒報仇。其實武都當時也沒被王猛怎樣,唐振東攔了王猛一下,王猛也沒動成手,空姐紫菱還是護著較為弱勢的武都的,所以武都也毫發無損。
身體是沒什麽損傷,但是武都失去的是麵子,堂堂的區人民武裝部部長,堂堂的區委常委,被一個小古惑仔指著鼻子罵,這也讓武部長如何過得了自己這關?
不過既然抓不到那個小子,武都卻是感到有些失望,這麽他剛剛給他包養的一隻小金絲雀打了個電話,說想享受下馬殺雞,正好這隻金絲雀在家,所以他就急忙去找她瀉火。
武都是走出來的,到門口打的車。唐振東和王猛也是打車,跟在武都後麵。
武都的車進了一處花園小區門口,唐振東和王猛的車隨後也跟了進去,不過卻停在路邊,付了錢,兩人一起就跟著上樓的武都,一直跟到武都進了房門。
“東哥,咱們進不進?”
“現在不進,走吧,先回去,等明天再來。”
隻要有了這一個地方就好辦了,唐振東擅長的命理推演,就可以借助這個武都經常呆的地方還有他用過的衣物,推演出武都的家庭住址。
王猛當然不知道唐振東的這個絕招,他的思維還停留在打打殺殺,刑訊逼供的年代,認為隻要控製住了人,那才能找到想要的一切。
王猛的這個想法也沒錯,不過這是普通人的做法,對於唐振東這樣的秘法高手來說並不適用。
兩人回去後,在先前那家水果市場邊上又找了個其他的旅社,特意要了個不用登記的,也許武都這麽快找到自己,恐怕就是因為今早入住的旅社跟自己要了身份證登記。
前兩天,自己四人都是找個小旅店,就是那種不用看身份證隨便住的那種。今天早晨這家旅店在入住時候要了身份證,登了記。
唐振東估計自己和王猛兩人就是在這個地方泄露了消息。因為現在的很多旅館都是跟派出所聯網的,登記信息會同步傳到派出所,而且都是跟最近的派出所報警聯動的。
在乘機的時候,買機票都是實名製,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證信息可都是在機場有備案的,都是有稽可循的。
“下次找地方住,一定要找那些個不用登記的旅社。”
“好的,知道了東哥,對了,那虎子和小刀出來後,怎麽找咱們?”
“他們估計沒那麽快出來,最早也要明天上午,回頭咱晚上忙完後,明天還過來住,到時候,就應該能等到他們。”
“恩,行。”
又是一晚上的忙碌,逛了三個水果批發市場,依舊沒找到這個趙勇威的蹤跡,這三天,已經逛了九個水果市場了,除去打車跑在路上還有逛市場找人的時間,一天正好逛三個市場,要是逛第四個,那就已經有三分之開始撤攤的了,所以,一天就能逛三個。
“又是白忙活了一晚上。”王猛和唐振東坐車回到昨天下午租的那個旅店。
“別灰心,還有七八個,最多再有兩三天,就差不多逛完了,到時候咱們就該換種找人法了。”
“什麽法?”
“這個回頭再說,王猛,今天咱倆分頭行動,我一會去武都家,你就留在這裏等虎子和小刀。”
“好。”
。。。。。。。。。。。。。。
唐振東打了個車,直奔昨天他跟蹤武都去的那個小區。現在已經八點多了,上班族該走的也都走了,不上班的該在家還是在家。
唐振東在門口,朝裏聽了聽,屋裏有人。
有人正好,最怕的就是沒有人,因為唐振東可不會開這種四角的防盜門鎖,少不得從窗戶爬進去,不過大白天的爬窗,這也太顯眼了吧!
其實最重要的是確定這個屋裏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唐振東功聚左耳,仔細傾聽屋裏的聲音,想確定這裏究竟是不是一個人。
把內功聚集在耳朵上,會感覺聽到的世界分外清晰,有種近在眼前的感覺。這種功法唐振東以前可不會,他的鬼穀內功日益精深,所以耳中聽到的世界才分外清明。
直到確定了屋裏隻有一個女人的時候,唐振東伸手敲了房門,“咚咚咚。”
“誰啊?”一個身穿睡衣的年輕女孩打開了房門,臉上塗了一層矽藻泥的麵膜。
唐振東沒說話,眼睛放射出一縷精光,直看如女孩的心底,同時配合上他的七彩石手串,瞬間就控製住了女孩的思想,女孩沒說一句話,直接側身,讓開了門,唐振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微微。”
“你是武都的什麽人?”
“包養的情人。”
“武都什麽時候走了?”
“昨晚半夜走的。”
“他家住哪裏?”
“不知道,他從來沒帶我去過他家,我也不知道他家的位置。”
看來這個女孩隻是被武都包養的而已,對於武都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武都最常用的物品給我拿過來我看看。”
女孩一言不發的到屋裏拿來了一摞安全套,“這就是他最常用的物品。”
唐振東看到這摞安全套,差點笑出來,“這就是他經常用的東西?你不是他包養的嗎?怎麽還用這個東西?”
“他有早泄的毛病,戴上這個,有延緩的作用。”
女孩話不多,眼睛無神,有什麽說什麽,這是明顯的被唐振東控製了心神的結果,這老家夥看起來威嚴十足,原來是個快槍手!
“好了,這個不算,有沒有他經常不離手的東西,貼身的最好,對了你有沒有他的出生年月日?”
微微很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去衛生間取來武都常用的剃須刀,然後把一張武都的身份證的複印件擺在唐振東麵前。
唐振東一看這件複印件,頓時很高興,這個東西可是個寶貝,如果王猛手裏有趙勇威這個複印件的話,那他馬上就可以鎖定趙勇威的住址。
唐振東把剃須刀和身份證件印在腦子裏,然後就開始推演武都的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