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半天,楚鷹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去法院的路,也不知道溫靜所說的部署是在哪條路線上,正在他無奈之下打算聯係溫江河時,後麵的孤狼突擊隊隊長野狼請求通話。
通話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孤狼突擊隊請求在前麵開道,對此楚鷹當然一百個願意。
得到楚鷹這個臨時長官的同意後,裝甲車超車後速度慢了下來,與後麵的楚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蘇文俊問道:“東西還在你身上嗎?”
楚鷹點點頭,輕笑道:“這一夜我都沒合過眼,就是為了保護這東西,誰也別想從我身上取走!”
蘇文俊不再開口,並且閉上了眼睛,進入他自己的世界中。
楚鷹知道,從被抓的那一刻起,蘇文俊曾經的輝煌已然成為曆史,剩下的日子他都將在四麵鐵窗的監牢中度過,而從這裏到法院的這段路程,是他最後的自由,或許他這些閉目沉思,就是要把這過往的自由永遠的記在心中,並且回味一遍。
蘇文俊沉默,楚鷹也隻好陪著他沉默。
軍區在遠離市中心的郊外,而法院則在市中心,中間需要通過一段很少有人路過的公路。
隻不過,現在是早晨,恰好是上班的時間,一些買不起市區房子的上班族,隻能把家安在郊區,恰逢這個時間段,可想而知路上車輛的擁擠。
在公路兩旁,是正在興建中的建築群落,任何一處都有可能藏人,而軍區的部署縱然嚴密,也不可能把戰線拉的這麽長,因此這段路是最為凶險的。
更何況,路上私家車眾多,殺手也有可能藏身在任何一輛車上,這是根本無法防禦的。
耳機中傳來野狼的聲音,“這段路我們的防禦力量極為薄弱,請首長指示,我們是否改變路線?”
楚鷹沉吟片刻,冷聲道:“直線前進,不用管其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出這個路段!”
野狼執行命令,裝甲車響起警報聲,而裝甲車上路本身就是件很少見的事,再加上警報聲,誰還敢擋路,所以前麵的車輛全都往兩旁避開,讓裝甲車先行。
楚鷹開著車緊緊跟在後麵,眼睛卻在四方掃視,尋找任何可疑的車輛。
正在這時,從兩邊車道上忽然衝出來幾輛車擋在楚鷹的去路,與此同時,裝甲車前麵也衝出來幾輛車從正麵左右三個方向,撞向裝甲車。
“有情況!”楚鷹的耳機裏傳來野狼急切的驚呼聲。
其實不用他說,楚鷹也發現了,就在他看到車子撞來時便掛上了倒檔,可是依舊慢了半拍,後麵也有車擋住了去路。
現在,楚鷹和前麵的裝甲車被堵在了兩個地方,切斷了兩車之間的聯係。
那些從各個方向上衝出來的車擋住兩輛車的去路之後,車上的人各自打開車門,朝外跑去。
“請求總部支援!我們在XX路段遭遇襲擊!”野狼雖然焦急,語氣卻極為冷靜,由此可以看出特種兵的素質。
楚鷹眼瞳一凝,冷喝道:“不好!車裏肯定有炸彈,快想辦法衝出去!”
這是顯而易見的,不然那些開車的人不會在把路堵上之後,就下車逃跑,車內裝有炸彈是唯一能解釋眼下形勢的理由。
楚鷹一邊說話,一邊猛打方向盤,用他最喜歡的漂移方式,撞飛擋在後麵的其中一輛車,露出一道空隙,從裏麵衝了出去。
“轟!”
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輛輛車子好似連鎖反應般,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蘑菇雲般的火勢衝天而起,半邊天空都被染紅。
楚鷹雖然退的快,可怎麽有爆炸來的迅猛,車P股剛剛衝出去,車頭卻未能幸免,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襲來,大火在擋風玻璃前的車頭上噴湧而起。
四濺的汽油灑在車身上,使得火勢更加猖狂,整輛車都燃燒了起來。
前麵的裝甲車同樣反應迅速,可情況與楚鷹相比,好不了多少,不過因為裝甲車是前衝,與楚鷹的後退不同,所以楚鷹是車頭起火,車尾無事,而裝甲車則是車頭無事,車尾起火。
幸虧這兩輛車都有裝甲,隻是有所損傷,卻無大礙。
裝甲車忽然倒了回來,將四周已經被炸毀,並且燃燒著的車撞飛,野狼的聲音通過耳機傳入楚鷹的耳朵中,“跟在我們後麵,衝!”
野狼的聲音剛剛落下,裝甲車便飛速往前衝去,周圍的障礙物已被清空,楚鷹得以順利的跟在裝甲車後麵,衝出火海。
這時,救援隊伍才趕到現場,對那些駕車的司機進行逮捕,凡是抵抗著,一律就地正法。
原本相安無事的公路,此刻成了戰場,那些上班族有的受到波及,傷亡慘重,沒有受到波及的則迅速逃離。
不過增援隊伍顯然不希望任何人離開,將那些車輛全都攔截了下來,隻有接受檢查並且確認後方可離開。
這些,已經與楚鷹無關了。
此時兩輛車一前一後,迅速駛離現場。
兩輛車身上被大火覆蓋著,所過之處,所遇到的人無不驚呼“烈火戰車”。
熾熱的氣浪隨著空氣進入車內,使得車內的溫度迅速飆升,楚鷹還好受一些,蘇文俊卻已承受不了,呼吸短促而又迅疾。
“我有心髒病!”蘇文俊勉強說道,語氣低沉難受。
“調來消防車滅火!”楚鷹向等在線上的溫江河發出請求,車速提升到極限。
現在根本就不能打開車窗,因為火勢會直接蔓延進來,而且更不能下車,因為誰也不能保證敵人會藏在哪裏。
隻能盡快趕到法院,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機。
十分鍾後,就在蘇文俊昏昏欲睡時,兩輛消防車迎麵而來,楚鷹趕緊降低車速,滅火器朝著車子噴射,很快便將火勢撲滅。
稍稍打開天窗,讓空氣流通,見蘇文俊蒼白的臉色逐漸露出紅暈,楚鷹才放下心來。
“想不到郝興昌會做這麽絕,連無辜的人都不放過,這一次不讓他萬劫不複,我蘇文俊死不甘心!”蘇文俊恨恨的說道,這連續不斷的襲擊暗殺,讓他對郝興昌這個曾經的老板徹底憤怒了。
“他一定會死了!”楚鷹淡淡說道。
再過半個小時,這段最艱苦的路程,終於到了盡頭,天昊市最高人民法院,赫然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