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學生,像看鬼一般的盯著楚鷹,雖然今天的天氣比較好,陽光普照,照在人身上讓人懶洋洋的好不舒服,但現在卻感覺有一股莫名的涼意,從腳心生出,眨眼睛便衝到了腦門。
見過厲害的,沒有見過楚鷹這麽厲害的!
見過強悍的,沒有見過楚鷹這麽強悍的!
而知道這一刻,排骨男才感覺到痛楚,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現在連僅剩的最後一絲血色也褪盡,拚命的掙紮了幾下,愣是沒能從楚鷹的腳掌中逃離出來。
楚鷹感覺到排骨男掙紮傳來的力量,不由冷笑道:“能從範堅強的手中救走閆靜森,你的確還有點本事,但在我眼中,你隻是大一號的螻蟻!”
見排骨男目露怨毒、侮辱、不甘、陰狠的神色,楚鷹冷聲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刻給我兄弟道歉,不然即便你有五隻眼睛,我也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排骨男迎上楚鷹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禁不住渾身打了個激靈,好漢不吃眼前虧,排骨男能夠遇到這一步,沒有點隱忍的本事怎麽可能,張口道:“我......”
“這裏可是學校,你這麽做,未免太不把校規校紀以及學生的尊嚴放在眼裏了吧?”師天雨的聲音從房車內傳來出來。
像這種級別的超豪華轎車,隔音效果極好,師天雨的聲音自然不可能傳出來,而他現在依舊坐在車內,很顯然在車外裝了擴音器。
從這個小小的細節便可以看出,師天雨是不打算讓人看到他的長相!
“你是不是長得奇醜無比,所以一直不敢見人呢?”楚鷹譏嘲的道,目光隻是掃了房車一眼,便再次專注在排骨男身上,“我數一個數,假如你還不道歉,我剛才說的話絕對算數!”
“一!”楚鷹話音未落,便喊出了一個字,排骨男縱然有心道歉,可也沒有反應的能力。
而楚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冷笑一聲,伸出剪刀手,插向排骨男的雙眼。
“嘶~~~”
是鏡片破碎的聲音,排骨男下意識的喊道:“我道歉!範堅強我對不起你!”
整個現場,靜寂無聲,隻有排骨男殺豬般的叫喊聲回蕩在空氣中,讓人感覺到氣氛極度的詭異。
“這樣就乖了嘛,早說這句話,你也不用重新配一副眼鏡了,難道你不知道浪費是一種可恥的行為嗎?”楚鷹的手指戳破鏡片,停留在離排骨男的眼珠隻有咫尺的距離。
排骨男瞪大了雙眼,在這麽近的距離,楚鷹的手指就好像槍口一般指著他。
不過,無論如何,他依舊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劫後餘生的快感,讓排骨男有種如釋重負的高潮感覺,讓人心中沒來由的湧現出一股尿意,接著便感覺到褲襠裏傳來一陣溫熱,蒼白的臉色唰的一下紅了。
楚鷹離得最近,自然聞到了這股尿臊味,不由皺了皺鼻子,鬆開踏在排骨男胸口上的腳,轉身朝範堅強走去,語氣不屑的道:“師天雨的鞭應該很好吃,你回頭多嚼幾口,順帶給自己補補腎,這樣都尿褲子,肯定是腎虛!”
眾學生雖然猜測到房車內做的就是嬌雄學院最神秘的學生,四雄的老大,以學生身份躋身校董的師天雨,可現在聽楚鷹親口證實,依舊有種震驚的感覺。
在嬌雄學院,可以不知道自己的老師是誰,甚至可以不用知道自己老師的名字,可不能不認識師天雨,這是個傳奇般的人物。
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的師天雨,是學院所有男人膜拜的偶像,所有女生芳心暗許的對象!
當然,現在“所有”這個形容詞要改一改了,楚鷹和範堅強這兩個男生就不崇拜他,淩萱和蘇月嬋這兩個女生就不暗戀他。
楚鷹剛才那番話,可謂陰損至極,不但侮辱了排骨男,更侮辱了師天雨,但無論楚鷹還是師天雨,都不是這些學生有資格得罪的,隻好閉口不言。
排骨男現在,心中充斥著滔天的怒火,更有種羞愧的屈辱,他既恨不得生吞活剝的楚鷹,又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楚鷹,你目無尊長,毫無紀律性可言,信不信我以校董的身份直接開除了你?”師天雨陰沉的聲音突然從房車內出現。
縱然以師天雨的涵養,現在也忍不住動怒了,這個楚鷹,就好像定時炸彈一般,不但將學院攪得亂七八糟,更嚴重阻礙了他的大計。
隻要有楚鷹在,他就如坐針氈。
雖然直到此刻,楚鷹也沒有主動去做什麽事,可師天雨就是有這種感覺。
若是不除掉楚鷹,他休想安生。
“你除了這點以權謀私的能耐,還有什麽本事?千萬別威脅我,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將你的威脅放在心上的!”楚鷹偏頭冷笑。
房車內忽然沉默下來,師天雨不開口,圍觀的學生更是不敢開口,流淌的空氣似乎在這個時候凝固了。
楚鷹看了一眼剛剛站起身的閆靜森,冷哼道:“我很不喜歡你,希望你今後也別出現在我的視線內,假如這次的教訓還不夠,下次我保證你會終生後悔!”
不理會神色陰晴不定的閆靜森,楚鷹走到陸佳麵前,嘻嘻笑道:“現在我兄弟勝了,你說話可要算數啊,不然我可是會搶親的哦!”
陸佳羞紅了臉,嗔怒不已道:“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楚鷹推了同樣有些難為情的範堅強一把,嘿笑道:“聽到沒有?她說這是你跟她之間的事,那你們還不趕快找個別人不能管的地方,把事情給辦了!”
“老大,不用這麽著急吧?”範堅強苦著臉道。
“嗯嗯,我不著急,就怕有人著急。”楚鷹揶揄道。
陸佳怒聲道:“你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離開!”
“呃,那我不說了!”楚鷹隨口應道。
望著此刻的楚鷹,眾人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
這家夥在麵對敵人時,就如同一隻遠古凶獸突然滿血複活,強橫霸道的讓人感到可怕;但麵對自己的朋友時,他就如同一隻溫馴的寵物,無論你怎麽對待他,他總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
而且為了自己的兄弟,他不惜與整個世界為敵。
這是個可怕而又可愛,同時可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