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天氣有些微涼,蕭晨來東陽市已經有了大半年,在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沈靜怡用她的柔情愛意融化了蕭晨那冰冷的心。這在蕭晨看來是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原本以為不會有感情牽掛,如果說以前的蕭晨隻是一個冰冷的人,那現在他變得真實起來。
一個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遠遠比一個冰冷殺戮的機器好得多,這也是蕭晨來到東陽市獲得最大的收獲。到了他這個境界,金錢,名利,權力已經無法吸引他,做事情完全是憑借個人的喜好以及對事情的判斷,因此如果不是蕭晨資源,沒人能夠強迫他。
就拿這次張澤宇抓他的事情來說,如果蕭晨真的不願走,即便有刑警過來也沒用。或許在很多人眼裏,張澤宇這一類人勢力很多,完全可以在東陽市威武,但要真是觸怒了蕭晨,別說一個張澤宇,就連陳紀天,鄧陽三人共同聯合都沒有用。
屬於蕭晨的手段,那隻有殺戮,一個聞名於國際上的人,還會怕一個地方的領導?所以說在這場戰鬥中,蕭晨從一開始就占盡了優勢,張有為接二連三挑釁,使得他動了殺念。
今天是第三天,蕭晨依舊沒有現身,公安局,檢察院等機構的人都在尋找蕭晨,甚至有些人已經動用了黑道的力量,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該著急的不是蕭晨,而是張澤宇。
小壞推開了一扇門,一臉冷漠地走了進來,在這間黑屋子中有兩個被抓來的官員,其中一個是法院中的最高領導,另一個則是檢察長,可以說張澤宇就是兩人的頂頭上司。
為什麽會抓這兩人過來,原因非常簡單,那就是讓兩人將張澤宇的一些見不得光的底子說出來,隻要證據充足,完全可以借助鄧陽的力量進行打擊,到時候張澤宇將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小壞淡淡說道,雙眼看著前方,“陳可貴,法院最高領導,參與了很多起大型官司的主官,很是風光啊。趙孟凡,檢察長,同樣參與了很多大型官司,不知道兩位是什麽關係?”
小壞拿出手電照了過去,陳可貴整個人有些狼狽,臉色有些蒼白和汙濁,整個人被綁在一根柱子上,身材肥胖,那肚子不知道裝了多少貪汙受賄的錢,總之就是一個披著法官衣服的敗類。
陳可貴心裏有些害怕,緊張,他作為法院的院長,在外人麵前可是非常的風光,平常人根本不敢得罪他,在他參與的官司案當中,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
“你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麽?你這是在綁架,我勸你還是懸崖勒馬,不然後悔莫及。”陳可貴心裏害怕,但是表麵上卻裝出一副沉穩的樣子,作為法院院長,至少見過一些場麵。
所以他把小壞當成了一個為錢的綁架犯,正在用他認為可行的方式與小壞交談,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人。隻見小壞冷笑一聲,說道:“院長就是院長,連說話都帶著一副官腔的樣子,你這肚子挺大的,我很想知道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
小壞審問手段可是非常的厲害,他不會一開始就說出自己的目的,而是以一種模糊的狀態進行著,讓人無法揣摩出他真正的意圖,直到將你的精神整得將要崩潰的時候才說出目的,往往這種手段會伴隨著殘忍,但小壞對此卻沒有絲毫感覺。
陳可貴心裏一驚,四周的氣溫似乎正在下降,一股冰冷湧向心田,但他卻不能將害怕表現出來。隻見陳可貴冷哼一聲,佯裝沉穩說道:“我打拚的時候恐怕你還在吃奶吧,這種場麵我見多了,還真以為憑借幾句話就能夠將我嚇倒,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小壞並沒有理會陳可貴,而是用手電照了照趙孟凡,用一種冰冷的聲音說道:“趙孟凡,從你參加工作的那一天起,你的心就在逐漸變壞,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時你一腔熱血,想要為民辦事,但在經曆了現實的打擊之後,你開始墮落了。”
趙孟凡雙眼一下子睜大,顯得非常吃驚,他進入檢察院已經有了十年時間,但卻沒有想到有人會知道那件事,那件事正是他的轉折點,從此走向了墮落的道路,熱血沒有了,有的僅是現實的殘忍。
“你別以為不說話,我就奈何不了你,你們兩人的底子我都已經調查清楚,趙孟凡利用手中的權力在五起案子中顛倒是非,將無辜的人送進了監獄,而後有收受賄賂,其不明資金一共有兩千萬,分批存在國外銀行中,在東陽市還有三個情婦。”小壞輕聲道,臉露一絲冷笑。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趙孟凡陰沉著臉說道,能夠將他的情況全都調查清楚,這顯然已經不是一般的綁架了,在檢察院混跡多年的他自然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你的三個情婦分別在城南,城東,城北的別墅中,你每個星期有三天不在家,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發現,你每次都是半夜前往情婦的住處,然後在早晨五點鍾就離開了,我說得對麽?”小壞冷笑道,再一次用事實打擊趙孟凡,想進一步瓦解對方的心理防線。
這一刻趙孟凡感覺到了渾身冰冷,就好像掉進了一個冰窟一樣,那種冰冷可謂非常的刺骨,就像有人用一般鋒利的匕首在你身上割肉一樣。額頭,後背全都冒出了冷汗,心中的害怕正在快速蔓延,臉上的驚恐之色全都表現出來,不再像之前那麽沉穩。
隻要小壞將這些證據扔出了,那他的前程絕對完蛋,甚至有可能會麵臨槍決的懲罰。官職越大的人越害怕死亡,特別是這些貪官汙吏,他們貪汙受賄的目的就是為了享受,能活著,他們不會想死。
“趙孟凡,你TM的還是不是男人,他隻不過是嚇唬你而已。”陳可貴大聲喝道,心裏湧出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