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手底下這些嘍囉都是些潑皮無賴,也就欺負欺負老弱病殘還行。“虎威軍”都是長年馳騁疆場的戰士,戰鬥就是他們的職業,更何況“佐衛營”還是精銳中的精銳。都用不著出刀,十幾名勇士衝上去“哢嚓”幾下,就把這幾個小混混的脖子全給擰斷了。
“走!”高雲一招手,帶著典韋等人破門而入。
雖然說這是“女支”院,但這畢竟是在民風純樸的古代,還是很含蓄的,並不像後來的匯春樓、怡紅院那樣的淫聲陣陣。
這個“女支”院是兩層的建築,四方院兒,三麵都是客房,中間大堂上站著幾個人,大概是知道了外麵的事,一個個顯得局促不安的。
高雲邁步走進堂屋,看了看這幾個人,冷聲問道:“哪一個是管事的?”
“老…老奴便是”,一個肥胖的婆子,戰戰兢兢的答道。
“去,給我把院兒裏所有人都帶到這裏來!”
“這……”,老肥婆似乎很為難,肯定是有不少人正在營業中。
高雲也不說話,拿眼一瞪,嚇的那老肥婆一個激靈,趕緊應道:“是!是!是!老奴這就去!這就去!”
老肥婆哆哆嗦嗦的,帶著幾個人跑了出去。
工夫不大,大堂上就擠滿了人,有七八十個姑娘,還有不少的“女票”客。老肥婆帶頭,所有人全都跪倒在地上。
高雲指了指那些“女票”客,對那肥婆說道:“給他們退錢,讓他們走”。
“這……啊,是!是!”老肥婆趕緊掏出錢來,給這些“女票”客挨個退款。
這些“女票”客一聽,心裏都樂開花兒了,這太T.M.D爽了,幹了白幹啊,還退錢。一個個笑嘻嘻的領了錢,屁顛屁顛兒的走了。
高雲打量了一下剩下的這些姑娘,臉上全都是惶恐不安,長年被奴役的生活,已經把她們摧殘的不成樣子,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她們膽顫心驚。
“你!”高雲指了指那肥婆,說道:“去把她們的典身契都給我拿來”。
“這…這典身契…典身契都在張貴大人手裏,老奴實在不知啊”。
高雲多賊啊,一看這貨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她在說謊。冷笑一聲,對一個“佐衛營”戰士說道:“把她右手剁下來”。
“是!”那名戰士臉色一沉,“刷!”的一下抽出腰刀,衝那老肥婆走去。
“別…別!別!我拿!我拿!大人息怒!”
老肥婆一看這架勢,嚇的褲子都尿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起頭來。
“還不快去!?”
“是!是!是!”
高雲一瞪眼,嚇的那老肥婆差點兒仰過去,趕緊爬起身來,一跩一跩的往後屋跑去。
一會兒的功夫兒,老肥婆抱著一個鐵盒子跑了回來,小心翼翼的放到高雲麵前,跪下說道:“稟大人,都…都在裏麵了”。
“滾一邊兒去吧”。
“是!是!”,老肥婆趕緊爬到一邊,繼續跪著。
高雲拿起鐵盒看了看,上麵落著鎖,高雲伸出兩個指頭,夾住鎖栓,運展怒魄,“啪!”的一聲,那鎖栓斷成兩截。
高雲打開盒子,把那一摞典身契拿在手裏,對這些姑娘說道:“本公乃下邳太守高雲,平生最恨欺男霸女的惡徒!你們大多都是身背不幸的女子,本公今天為你們做主!凡是想離開這裏,歸家從良的,上來領回你們的典身契!”
“這!這是‘虎威將軍’!?”
“‘虎威將軍’來救我們了!?”
這些姑娘雖然沒見過高雲,但從來往的客人口中知道“虎威將軍高雲”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一聽說麵前坐著的就是高雲,欣喜之情難以抑製,全都低聲議論起來。
在這個民風淳樸的時代,這些女子淪落到這種人間地獄,自然都是慘遭不幸的。在封建禮教束縛的時代,女人淪落到這種地方就不再是人了,而成了那些“女票”客的奴隸。即使出了這個門,恐怕也沒有活的地方了。
高雲想到這些,便又說道:“你們當中若是有無處容身的,可以到高府找內務總管,他自然會安排你們在府裏做事。另外會針線手藝的,還可以到高家的女紅坊去做事。你們盡管放心,隻要有我高雲在,絕對不會讓你們流離失所的!”
“謝謝虎威將軍!”
“謝謝高將軍!”
聽了高雲的話,這些姑娘似乎看到了新生的希望,一個個淚流滿麵,都給高雲磕起頭來。她們中的好多人已經做好了流亡他鄉的打算,聽到高雲連後路都給她們安排好了,哪能不感動。
姑娘們謝過了高雲,歡歡喜喜的拿了自己的典身契,當場撕的粉碎,卻沒有一個走的,都站在那裏猶猶豫豫的。
高雲大概能想得出,這些姑娘肯定也都逃過,但終究還是被捉了回來,之後肯定是一番淒慘的經過,甚至有被活活打死的也說不定。正是這種恐懼讓她們不敢輕易走出這個大門。
高雲想了想,決定親自帶他們回去。畢竟這些姑娘今後還要在下邳生活,自己的聲望可以讓看到的人減少一些多這些姑娘的排斥;再者也好讓她們安心。
想到這裏,高雲便說道:“你們願意到高府做事的先站到我身後,稍時隨我一起回府;有其他去處的可以告訴我,我讓‘虎威軍’的勇士護送你們前往”。
“謝將軍垂憐!”
這些姑娘沒有一個有安身之處的,全都千恩萬謝的站到了高雲身後。
所有典身契都被領走了,卻還剩下一個姑娘跪在原地,高雲也覺得奇怪,轉身問那肥婆道:“她的典身契呢?”
“回…回!回大人話,她並未典身”。
“噢!?”高雲一愣,問那姑娘道:“你既未曾典身,卻為何在此啊?”
那女子給高雲磕了一個頭,嚶嚶涕泣道:“回將軍,民女名喚風挽月,本是揚州人士,隨父漂流江湖,以彈唱為生”。
女子說到這裏,伸手指了指那肥婆,又泣道:“前日,這賊婆說府中設宴,招我婦女到此彈唱。不想竟入狼窩,我父被這賊婆害死,又要強逼民女不良。民女寧死不從,這賊婆便將小女子虐打。幸得將軍到此,求將軍垂憐施救!”。
“我擦!”,高雲聽完,氣的來回跺腳,一伸手,令道:“刀來!”
“是!”一名“佐衛營”勇士應聲遞上腰刀。
“別!別!別殺我!大人饒命呐!饒命呐!”
那肥婆看著高雲雙眼噴火,提著刀一步一步逼近,嚇得尿了一地,哆哆嗦嗦的磕頭求饒。
“嗚!噗!”
高雲抬手就是一刀,當頭劈下,那肥婆臃腫的身軀如同葫蘆開瓢,一下分成兩半。
“啊!!!”有那膽小的姑娘嚇得大叫起來。
“來啊!”高雲劈了老肥婆,跟著一聲喝令。
“在!”“虎威軍”眾勇士齊聲應命。
“四院搜查,凡是張貴手下之人,格殺勿論!”
“是!”
眾勇士齊齊一抱拳,分頭行動。
典韋知道張貴是張讓的小舅子,又知道高雲一直借用張讓的權勢,便附在高雲耳邊說道:“主公,這張貴乃張讓親信,主公此番斬殺張貴的走狗,恐日後那張貴不肯甘休,定於張讓近前搬弄是非啊”。
“哈哈哈哈!”高雲怒極反笑,恨道:“慢說那張貴不肯善罷甘休,便是他俯首認罪,本公今番也饒他不得!典韋聽令!”
“末將在!”
“你速回大營,調集‘佐衛二營’兵馬,將張貴宅院給我團團圍住,不得放走一人!另讓韓霜速帶‘鬼攫營’人馬來見我!”
“得令!”
典韋向來嫉惡如仇,對張貴早也是恨之入骨,早巴不得高雲下令鏟除了這個禍害。聽了高雲號令,知道高雲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急忙拱手遵命,轉身往大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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