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靈機一動
人心，真是隔著肚皮。怪自己當初戒備太低，根本就沒想那麽多。
“哈，哈哈...”顧若藍的表情盡管依舊是笑著，卻泛著陰森。在蕭曦曦麵前徘徊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瞟著她那張讓她恨意逢生的白皙臉龐。忽然蹲下，用手指挑著蕭曦曦的下顎，她驀然開口，“你這個妹妹，倒做得一點兒都不合格！”
說完，用力地將她的下顎從手中甩開。
就是因為她，是她...顧若藍隻要一想，心頭就會全然充滿怒火，“因為你，就是因為你！——焰，他才會離開我！如果沒有你，我...”
“你怎麽樣？！”蕭曦曦毫無懼意地接了上去，“你，想過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嗎？你給別人的傷害，想過嗎，為什麽一切都是應該得到的呢？...我從來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像你這麽壞！”
顧若藍沒想到蕭曦曦接了她的話，赫然驚悸住了。
半響，她愣愣地盯著她的臉龐，說不出話來。
“啪——”一聲響脆的聲響，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僵持。
“顧...顧小姐，您...”旁邊的兩個男人沒想到顧若藍會忽然甩給蕭曦曦一個耳光，與她的外貌相比，她這種狠戾的作風，實在是相差太大。
蕭曦曦頓時覺得左臉頰一熱，嘴角，開始有種腥味蔓延開來。然而，下一刻，她卻兀自抬著頭，依舊不服輸地盯著顧若藍的眼睛。
邪不壓正，這一點，她堅信。
“怎麽了？我打她，是因為她吐不出象牙來！”顧若藍冷冷地掃了身旁神色有變的兩個男人，“看不出來，這樣的她，還真是惹人憐惜。你，蕭曦曦，就是用這幅樣子去勾引了焰！”
蕭曦曦咬著嘴唇，保持緘默。
“顧小姐，大哥的意思，是不要動這個女人，我們的目的是司徒...”其中一個男人上前提醒。
“滾開，祁誌明也是聽了我的意見，才抓到了她！”顧若藍的眼神不離開正眈然地盯著自己的蕭曦曦，想不到她一向柔和的目光會忽然變得這麽堅毅起來。
“可是...”男人不放心。
“可是什麽！”顧若藍喝了一聲，“——沒有我，這計劃根本就不可能這麽順利！”沒有她的頭腦，祁誌明的蠻幹，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威脅的目標。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不再說話。
顧若藍繼續保持著一種可怕的笑容，在蕭曦曦麵前走著，不斷地，時不時發出幾聲哼笑。
“蕭曦曦，你知道我為什麽恨你嗎？”她似是自言自語一般，抬頭看著天花板，話，卻是問給蕭曦曦聽的。
蕭曦曦搖了搖頭，沒有吭聲。此時的顧若藍，頹敗卻又拚命掙紮的意味，她已然不知道自己要和她交流些什麽。
不過，她已經明白了，原來，這場自己被間接逼迫而就範的綁架，分明是顧若藍和那個祁誌明聯手的。
“我恨你，得到我想要的一切，”顧若藍原本惡狠狠的笑容，倏然變得一副悲傷的樣子，“焰，是我唯一愛的人，你奪走了他，還奪走了我原本應該有的位置。還有...孩子，那個孩子，嗬...當然，我也沒有打算留他！”
蕭曦曦疑惑不解，縱使不想理會顧若藍如癲如狂的狀態，卻還是被她的話所吸引了。
“你有了兩個孩子，而我，卻一直，以後...也都不會有！”顧若藍抽泣了一下，眼裏不知何時已經盈滿淚水。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蕭曦曦輕緩道。
其實，她疑慮著，之前顧若藍一直口口聲聲地就在提及一個“孩子”的問題。甚至，還怒斥過自己是“殺人凶手”。
此刻，蕭曦曦全心都緊繃著，那些暫時擱置下來的秘密，她根本就想不明白。眼下，竟然，恐怕就要解開了一樣。
“你不懂最好！”顧若藍冷笑道。順手，從包裏抄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握在右手上，擺弄著，仔細地“欣賞”著在微弱的燈光下，卻依舊閃著寒冷光芒的刀刃。
她蹲下來，用刀尖輕緩地順著蕭曦曦的臉龐走著。
冰涼的觸感，頓時讓蕭曦曦的心緊繃起來。她顯然知道她的挑釁意味，然而，自己為魚肉，而她為刀，也隻有等待的份。
“你說，如果你這張臉，帶一點點痕跡的話...他還會愛你嗎？”說著，刀柄逐漸地橫過來，刀尖已經開始刺著蕭曦曦的臉，她能感覺到一種被刺的感覺。
忽然，顧若藍的包裏想起了音樂聲。
她皺了皺眉頭，鬆了手，轉身站起來，接了過去，“嗯，我在這。在和她聊天...當然，沒什麽損傷。我不明白了，你為什麽要擔心她的安危？我要的是...”
說到緊要時刻，顧若藍停住了，她看了看蕭曦曦，冷冷地瞪了一眼，朝門外走去。
她離開了，整個倉庫隻剩下蕭曦曦一個。
四下打量了一下破舊的倉庫，猶如電視劇一般冰涼的環境，想不到，有天自己還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其實，本來是該害怕的，然而，事已至此，倒沒有什麽顧慮的了。
她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忽然眼前一亮——兩步之遙，正有兩個男人喝空的啤酒瓶。墨綠色的瓶身，在倉庫裏並不顯眼，然而，卻讓蕭曦曦心裏激動起來。
她伸出腳，往前湊了湊。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兩隻手都被背綁著，往前一點，就被迫沉重地往回扽回去。
天。
她用力地拖著身後的輪胎，想不到這種東西可以這麽沉重。額頭，不禁泛起了汗。
終於，調整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蕭曦曦踢倒了一個啤酒瓶。一點，再多一點，慢慢地，讓它滾過來。
“...找你找的...好辛苦！”終於，啤酒瓶到了身邊，她張望了一下門口。
周圍太過安靜，恐怕是隔離之地，他們對於她的看守，也沒有那麽緊張。兩隻腳辛苦地把啤酒瓶豎起來，蕭曦曦屏住呼吸，用力地踢了一下。
“嘩啦！”瓶子倒在地上，發出更為清脆的聲音。
倏然，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噗通地跳著，心髒仿佛要跳出來了。額頭的汗，更是如同雨下一般。
“什麽聲音！”外麵開始叫囂。
蕭曦曦的心更為亂跳，就知道會引起波瀾，她飛速地再次踢走幾塊碎片，其中兩塊正巧飛到了輪胎摞最下麵的縫隙中。
她鬆了一口氣。
門口的聲音慢慢地近了，混雜著高跟鞋的聲音。終於，三個人在她麵前停了下來。蕭曦曦抬眸看著幾個人，又將目光落在地上。
“嗬...蕭曦曦，”顧若藍又開始了嘲笑，“我以為你會聰明一點兒了，想不到，你還是這麽愚蠢，你以為，弄破瓶子的聲音我們會聽不到嗎？”
蕭曦曦冷冷地回了一下，依舊保持沉默。
“你，把碎片收出去，”其中一個男人對另一個說，“別讓這個女人使了什麽花樣！用碎片割繩子，就知道你會這麽想！”
“下次知道的話，早點兒把瓶子弄出去！”顧若藍插了一句，得意地看著蕭曦曦。眼睜睜地，其中一個男人把玻璃碎片掃到了一起，一片不落地收了出去。
蕭曦曦咽了咽喉嚨，竭力保持著鎮定和平靜。
所幸，沒有人注意到，輪胎摞的最下麵，還壓著的玻璃碎片。
“我...要方便一下。”她忽然開口。
“什麽？”三個人異口同聲，沒想到蕭曦曦會突如其來地提出這麽個要求。
“你帶她去，雖然是她自己，還是看好了。”顧若藍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頭，“守在門口就好，不用考慮太多。料她也跑不了。”
終於，手腕得到了鬆快。蕭曦曦保持著平靜，跟在了一個男人的身後，往倉庫的外麵走去。
刺眼。
適應了倉庫了低暗的光線，剛剛踏出了倉庫門，蕭曦曦的眼睛還有點兒不適應。觀察，她需要的是看周圍的一切，哪怕一點點有線索的東西也好。
“跟緊點兒！”男人發現她的步伐很慢，不耐煩地叮囑，“都是你，本來要吃飯了，非要出來方便一下！”
這種事，也隻有他能攤上，不悅地說了幾句。
“對不起！我也是...不想的，但你知道，沒辦法！”蕭曦曦看著屋外，故意戲謔地吐了吐舌頭。目光能夠越過房頂，她清楚地看到不遠處還有連綿起伏和緩的山坡。
難道...在郊區來了？
她赫然一驚，不動聲色地，她問著：“中午要吃什麽哦？我們...叫外賣嗎？”
“外賣？”男人毫不在意地說著，“這個雞不生蛋的地方，能有外賣嗎？——當然是大哥給送來，你一會兒快點兒，你不吃飯，我還急著吃呢！”
蕭曦曦忙不迭點了點頭，往洗手間走去。倉庫雖然破舊，洗手間卻是經常使用的感覺，這一切，都讓人覺得疑惑。
然而，此刻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她洗著手，轉了轉酸痛的手腕，巡視整個洗手間，有價值的東西根本就沒有。這一趟，謊算是白撒了。隻有依賴於剛才的玻璃片了。
“你行了沒有？”外麵的人催告著。
“好，好，馬上就好了！”急中生智，她從卷紙筒裏抽出一段紙，三下兩下塞在了背後的衣服裏，佯裝毫無異樣地往外走去。
“哈，哈哈...”顧若藍的表情盡管依舊是笑著，卻泛著陰森。在蕭曦曦麵前徘徊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瞟著她那張讓她恨意逢生的白皙臉龐。忽然蹲下，用手指挑著蕭曦曦的下顎，她驀然開口，“你這個妹妹，倒做得一點兒都不合格！”
說完，用力地將她的下顎從手中甩開。
就是因為她，是她...顧若藍隻要一想，心頭就會全然充滿怒火，“因為你，就是因為你！——焰，他才會離開我！如果沒有你，我...”
“你怎麽樣？！”蕭曦曦毫無懼意地接了上去，“你，想過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嗎？你給別人的傷害，想過嗎，為什麽一切都是應該得到的呢？...我從來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像你這麽壞！”
顧若藍沒想到蕭曦曦接了她的話，赫然驚悸住了。
半響，她愣愣地盯著她的臉龐，說不出話來。
“啪——”一聲響脆的聲響，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僵持。
“顧...顧小姐，您...”旁邊的兩個男人沒想到顧若藍會忽然甩給蕭曦曦一個耳光，與她的外貌相比，她這種狠戾的作風，實在是相差太大。
蕭曦曦頓時覺得左臉頰一熱，嘴角，開始有種腥味蔓延開來。然而，下一刻，她卻兀自抬著頭，依舊不服輸地盯著顧若藍的眼睛。
邪不壓正，這一點，她堅信。
“怎麽了？我打她，是因為她吐不出象牙來！”顧若藍冷冷地掃了身旁神色有變的兩個男人，“看不出來，這樣的她，還真是惹人憐惜。你，蕭曦曦，就是用這幅樣子去勾引了焰！”
蕭曦曦咬著嘴唇，保持緘默。
“顧小姐，大哥的意思，是不要動這個女人，我們的目的是司徒...”其中一個男人上前提醒。
“滾開，祁誌明也是聽了我的意見，才抓到了她！”顧若藍的眼神不離開正眈然地盯著自己的蕭曦曦，想不到她一向柔和的目光會忽然變得這麽堅毅起來。
“可是...”男人不放心。
“可是什麽！”顧若藍喝了一聲，“——沒有我，這計劃根本就不可能這麽順利！”沒有她的頭腦，祁誌明的蠻幹，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威脅的目標。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不再說話。
顧若藍繼續保持著一種可怕的笑容，在蕭曦曦麵前走著，不斷地，時不時發出幾聲哼笑。
“蕭曦曦，你知道我為什麽恨你嗎？”她似是自言自語一般，抬頭看著天花板，話，卻是問給蕭曦曦聽的。
蕭曦曦搖了搖頭，沒有吭聲。此時的顧若藍，頹敗卻又拚命掙紮的意味，她已然不知道自己要和她交流些什麽。
不過，她已經明白了，原來，這場自己被間接逼迫而就範的綁架，分明是顧若藍和那個祁誌明聯手的。
“我恨你，得到我想要的一切，”顧若藍原本惡狠狠的笑容，倏然變得一副悲傷的樣子，“焰，是我唯一愛的人，你奪走了他，還奪走了我原本應該有的位置。還有...孩子，那個孩子，嗬...當然，我也沒有打算留他！”
蕭曦曦疑惑不解，縱使不想理會顧若藍如癲如狂的狀態，卻還是被她的話所吸引了。
“你有了兩個孩子，而我，卻一直，以後...也都不會有！”顧若藍抽泣了一下，眼裏不知何時已經盈滿淚水。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蕭曦曦輕緩道。
其實，她疑慮著，之前顧若藍一直口口聲聲地就在提及一個“孩子”的問題。甚至，還怒斥過自己是“殺人凶手”。
此刻，蕭曦曦全心都緊繃著，那些暫時擱置下來的秘密，她根本就想不明白。眼下，竟然，恐怕就要解開了一樣。
“你不懂最好！”顧若藍冷笑道。順手，從包裏抄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握在右手上，擺弄著，仔細地“欣賞”著在微弱的燈光下，卻依舊閃著寒冷光芒的刀刃。
她蹲下來，用刀尖輕緩地順著蕭曦曦的臉龐走著。
冰涼的觸感，頓時讓蕭曦曦的心緊繃起來。她顯然知道她的挑釁意味，然而，自己為魚肉，而她為刀，也隻有等待的份。
“你說，如果你這張臉，帶一點點痕跡的話...他還會愛你嗎？”說著，刀柄逐漸地橫過來，刀尖已經開始刺著蕭曦曦的臉，她能感覺到一種被刺的感覺。
忽然，顧若藍的包裏想起了音樂聲。
她皺了皺眉頭，鬆了手，轉身站起來，接了過去，“嗯，我在這。在和她聊天...當然，沒什麽損傷。我不明白了，你為什麽要擔心她的安危？我要的是...”
說到緊要時刻，顧若藍停住了，她看了看蕭曦曦，冷冷地瞪了一眼，朝門外走去。
她離開了，整個倉庫隻剩下蕭曦曦一個。
四下打量了一下破舊的倉庫，猶如電視劇一般冰涼的環境，想不到，有天自己還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其實，本來是該害怕的，然而，事已至此，倒沒有什麽顧慮的了。
她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忽然眼前一亮——兩步之遙，正有兩個男人喝空的啤酒瓶。墨綠色的瓶身，在倉庫裏並不顯眼，然而，卻讓蕭曦曦心裏激動起來。
她伸出腳，往前湊了湊。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兩隻手都被背綁著，往前一點，就被迫沉重地往回扽回去。
天。
她用力地拖著身後的輪胎，想不到這種東西可以這麽沉重。額頭，不禁泛起了汗。
終於，調整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蕭曦曦踢倒了一個啤酒瓶。一點，再多一點，慢慢地，讓它滾過來。
“...找你找的...好辛苦！”終於，啤酒瓶到了身邊，她張望了一下門口。
周圍太過安靜，恐怕是隔離之地，他們對於她的看守，也沒有那麽緊張。兩隻腳辛苦地把啤酒瓶豎起來，蕭曦曦屏住呼吸，用力地踢了一下。
“嘩啦！”瓶子倒在地上，發出更為清脆的聲音。
倏然，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噗通地跳著，心髒仿佛要跳出來了。額頭的汗，更是如同雨下一般。
“什麽聲音！”外麵開始叫囂。
蕭曦曦的心更為亂跳，就知道會引起波瀾，她飛速地再次踢走幾塊碎片，其中兩塊正巧飛到了輪胎摞最下麵的縫隙中。
她鬆了一口氣。
門口的聲音慢慢地近了，混雜著高跟鞋的聲音。終於，三個人在她麵前停了下來。蕭曦曦抬眸看著幾個人，又將目光落在地上。
“嗬...蕭曦曦，”顧若藍又開始了嘲笑，“我以為你會聰明一點兒了，想不到，你還是這麽愚蠢，你以為，弄破瓶子的聲音我們會聽不到嗎？”
蕭曦曦冷冷地回了一下，依舊保持沉默。
“你，把碎片收出去，”其中一個男人對另一個說，“別讓這個女人使了什麽花樣！用碎片割繩子，就知道你會這麽想！”
“下次知道的話，早點兒把瓶子弄出去！”顧若藍插了一句，得意地看著蕭曦曦。眼睜睜地，其中一個男人把玻璃碎片掃到了一起，一片不落地收了出去。
蕭曦曦咽了咽喉嚨，竭力保持著鎮定和平靜。
所幸，沒有人注意到，輪胎摞的最下麵，還壓著的玻璃碎片。
“我...要方便一下。”她忽然開口。
“什麽？”三個人異口同聲，沒想到蕭曦曦會突如其來地提出這麽個要求。
“你帶她去，雖然是她自己，還是看好了。”顧若藍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頭，“守在門口就好，不用考慮太多。料她也跑不了。”
終於，手腕得到了鬆快。蕭曦曦保持著平靜，跟在了一個男人的身後，往倉庫的外麵走去。
刺眼。
適應了倉庫了低暗的光線，剛剛踏出了倉庫門，蕭曦曦的眼睛還有點兒不適應。觀察，她需要的是看周圍的一切，哪怕一點點有線索的東西也好。
“跟緊點兒！”男人發現她的步伐很慢，不耐煩地叮囑，“都是你，本來要吃飯了，非要出來方便一下！”
這種事，也隻有他能攤上，不悅地說了幾句。
“對不起！我也是...不想的，但你知道，沒辦法！”蕭曦曦看著屋外，故意戲謔地吐了吐舌頭。目光能夠越過房頂，她清楚地看到不遠處還有連綿起伏和緩的山坡。
難道...在郊區來了？
她赫然一驚，不動聲色地，她問著：“中午要吃什麽哦？我們...叫外賣嗎？”
“外賣？”男人毫不在意地說著，“這個雞不生蛋的地方，能有外賣嗎？——當然是大哥給送來，你一會兒快點兒，你不吃飯，我還急著吃呢！”
蕭曦曦忙不迭點了點頭，往洗手間走去。倉庫雖然破舊，洗手間卻是經常使用的感覺，這一切，都讓人覺得疑惑。
然而，此刻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她洗著手，轉了轉酸痛的手腕，巡視整個洗手間，有價值的東西根本就沒有。這一趟，謊算是白撒了。隻有依賴於剛才的玻璃片了。
“你行了沒有？”外麵的人催告著。
“好，好，馬上就好了！”急中生智，她從卷紙筒裏抽出一段紙，三下兩下塞在了背後的衣服裏，佯裝毫無異樣地往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