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斧與拂塵散人正著急,一直趴在他二人身旁的坎水冰晶獸忽然站起身來,仰頭發出了一聲震耳怒吼,還未等他倆反應過來,已縱身一躍,跳入了火山口中。
而這時候,赤焰神獸正疲於應對一大群火鳥的進攻,眼看著就要招架不住了,忽然上方傳來一聲怒吼,緊接著一道白影飛速而來。
火鳥群立刻分出一支,朝著白影撲去。
白影正是坎水冰晶獸,它不慌不忙,張開大嘴,朝著火鳥群便噴出了一大團白霧。
坎水冰晶獸乃是極水神獸,它所噴出來的極寒之霧,正是這些由岩漿變而化成的火鳥的克星。
衝在前麵的火鳥剛一觸到白霧,竟立刻被凍成了堅石。白霧迅速擴散,不過一會兒工夫,一大群火鳥全都被凍成了堅石,並紛紛落入了岩漿池中。
赤焰神獸的身體很快也被寒霧籠罩了起來,它畢竟是極火神獸,倒是並無大礙。但它卻誤認為坎水冰晶獸是在攻擊自己,憤怒地發出了一聲怒吼,不過它再一看方才將自己團團圍困的火鳥群已經全都被解決了,這才反應過來,坎水冰晶獸是來相助自己的。
鬼火邪凰沒料到坎水冰晶獸半路殺出,而且還瞬間擊潰了它的火鳥大軍,頓時惱羞成怒,它長鳴一聲,揮動一對巨翅,朝著坎水冰晶獸撲了過來。
坎水冰晶獸毫不畏懼,立刻張開大嘴,朝著鬼火邪凰又噴出了一團寒霧,鬼火邪凰知道這寒霧的厲害,不敢怠慢,趕忙快速扇動翅膀,立刻無數片赤色火光便如雪花一般飄灑開來。
寒霧與火光碰在一處,大片火光旋即被撲滅,而霧氣也變得稀薄了不少。
鬼火邪凰又發出一聲長鳴,張嘴朝著坎水冰晶獸嗬出了一道三昧真火,原來,它方才釋放出大量火光隻是為了消除寒霧,現在這道三昧真火才是真正的攻擊。
雖說坎水冰晶獸並不懼三昧真火,但它剛才為了幫助餘飛封凍火山,已經耗費了大量真元,而如今再與鬼火邪凰相鬥,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一時竟未能作出反應,眼看就要被三昧真火擊中,赤焰神獸立刻飛身而去,擋在了它身前,將三昧真火全都吸入了自己體內。
一水一火兩頭神獸與鬼火邪凰戰成了一團。
雖說鬼火邪凰占據著地利優勢,但同時對付兩頭極性神獸,卻也難以討到便宜。
正當雙方陷入僵持之際,忽然一道金光從岩漿池中疾速衝出,直擊向鬼火邪凰,鬼火邪凰正全力與兩頭神獸酣戰,未加防範,被這道金光擊了個正著,金光直接穿透了鬼火邪凰的身體,它立刻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哀鳴,在半空中奮力地撲騰了幾下之後,巨大的身軀直墜而下,落入了岩漿池中,轉眼便與岩漿完全融為了一體,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那道金光半空中漸漸化作一道人形,不一會兒便現出了真身,竟是餘飛!
見到自己的主人,赤焰神獸顯得興奮異常,巨吼一聲,便迅速飛上前去,繞著餘飛歡快地轉起了圈來。坎水冰晶獸也飛上前來,朝著餘飛低吼了一聲,不過它則要顯得謹慎許多,在餘飛麵前不敢像赤焰神獸那般放肆。
餘飛望著兩頭神獸笑道:“誰說水火不能相容,我看你倆剛才配合地挺好的嘛!”得到了餘飛的稱讚,兩頭神獸一齊咆哮起來。
這時,剛才還波濤洶湧的岩漿池已經恢複了平靜,而且岩漿池的液位似乎也正在緩緩下沉。
餘飛望著平靜的池麵沉吟了片刻,翻身騎到了赤焰神獸後背之上,說道:“走!我們先上去!”
赤焰神獸托著餘飛很快飛回到了火山口,坎水冰晶獸也跟在後麵飛了上來。
拂塵散人一見到餘飛,立刻走上前來問道:“餘兄弟,下麵剛才發生了何事?”
“遭遇了鬼火邪凰,這玩意居然能夠控製岩漿,難怪我在火山噴發之前曾經聽到它的叫喚聲,想必剛才的火山噴發與它有關。”
鬼斧點了點頭:“沒錯,那鬼火邪凰已與東玄火山熔岩融為一體,確實能夠控製火山噴發。”
“那你沒事吧?”拂塵散人又問。
“嗬嗬,沒啥事!它把我卷進了岩漿池中,想置我於死地,不過,我非但沒死,而且還帶出來了一個人。”
“什麽!?你從岩漿池中帶出了一個人?”拂塵散人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沒錯!”餘飛一邊回答,一邊催動斬仙寶葫,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白色戰甲的人出現在了大家麵前。
鬼斧一看那人,驚道:“汝莫非是玄陰冥王?”
那人轉頭看了鬼斧一眼,也微微有些驚訝:“鬼斧!?你不是跟隨九幽冥王去了人界麽?怎麽會在這兒?”
“哼!怎麽,汝是否巴不得吾等不能再返鬼界呢!”在鬼斧看來,玄陰冥王與鬼王幽泉沆瀣一氣,對他自然沒什麽好語氣和好臉色。
而玄陰自知是自己對不起九幽冥王在先,麵帶愧色,低頭不語。
餘飛趕忙打圓場道:“以前的恩恩怨怨就別再計較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得盡快阻止幽泉打開虛空之門,將混沌釋放出來。”
“那餘兄弟可否找到了通往玄陰極地的秘道入口?”鬼斧問道。
“還沒!我是想著先把玄陰冥王送上來,我這便再去找。”餘飛話音剛落,玄陰在一旁說道:“不必找了,我知道這條秘道的入口位於何處,我帶你們去!”
“哼!吾等憑何相信汝之妄言!”鬼斧並信不過玄陰。
“我當初聽信讒言,中了幽泉奸計,助紂為虐!直到後來才知道他真正的陰謀竟是為了釋放混沌魔神,為此我一直懊悔不已,原本想以自身之力阻止他,卻不料反被他囚禁於炎炎火山之中。當然,這還得拜這頭極水神獸所賜!”玄陰說著,看了坎水冰晶獸一眼,因為便是坎水冰晶獸將他從至陰至寒的西陰城中擄了出來。
坎水冰晶獸低吼一聲,將腦袋耷拉了下來。那副模樣便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