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
夏三被王濤從窗口丟出去,沒有被摔死,也就是被摔了個半死。
花花草草被砸倒一大片,夏三被摔得頭昏腦漲,全身疼得要命。
不過,這些都是小傷小痛。
唯一致命的就是大腿靠近命根子部位,被、插上一個帶著厚厚的瓶底的玻璃碴子。距離命根子僅有零點零一公分。玻璃碴子紮進夏三的大腿根子,鮮血橫流。痛他的大嘴裏發出類似家畜的怪叫。
以前從來都是插別的女人,如今夏老板也嚐到了這種美妙的滋味。
巧合的是,夏三從樓上掉落的地方距離他的保鏢車隊不是很遠,僅有十幾米的距離。
保鏢中有人注意到有人從樓上掉落,可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如此英勇如此傻逼放著樓梯不走,硬闖窗口的人會是自己的老板。
不過,還是有一個跑到花叢旁來撒尿的保鏢借著昏黃的路燈,發現了自己老板,連忙招呼那些打屁扯淡的保鏢來救老板。
夏三被眾保鏢從花叢中抬了出來,疼得他呲牙咧嘴。他感覺自己要死了,全身沒有一處不疼,五髒六腑如同翻江倒海般,一張嘴,吐出一些汙物。惡心的周圍眾保鏢隻捂鼻子。
夏三獲救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讓保鏢立刻送自己上醫院。可是,仔細又一想,自己的大金主趙老板還被控製在王濤那小子的手中,自己怎麽能輕易離開?
於是,他忍著全身的劇痛,讓兩個保鏢抬著他,徑直有一次回到了天涯海閣的三樓。
“把那小子弄出來,弄死他!”夏三表情猙獰的吼道。
“老板,是誰呀?是誰這麽不開眼,敢傷你。我們一定要把他廢了!”有人順杆上爬,附和道。
“就是,誰呀?這麽暴力?等一會兒咱們要讓他見識到咱們兄弟的暴力!”
“躲開---都躲開。讓老板過去。”有人大聲吼道。
由兩個牛髙馬大的保鏢抬著夏三,穿過人群,來到最前麵靠近包廂門的位置。
不過,如今趙老板在王濤手中,保安隊長和自己的兩個貼身保鏢都被從包廂裏趕了出來,他還真不敢有所動作。投鼠忌器。
沒過多久,身後的保鏢們騷亂一片。好像是發生了衝突。鬧鬧哄哄,罵罵咧咧。緊接著便大打出手。
夏三惱火了。媽的!現在是什麽情況?你們還有心情起內訌?看回去後老子不一個個炒你們魷魚!
“搞什麽搞?都住手!”夏三怒吼一聲,牽扯的臉頰生疼生疼。
可是根本沒有人搭理他。
十幾個保鏢卷入了戰圈,怒罵聲、狂吼聲充斥著整個走廊。棍棒呼嘯,拳腳相向。打得好不熱鬧。整棟大樓都被震動了。
夏三終於看清了,根本不是自己的保鏢們起內訌,而是他們和別人打起來了。剛才火急火燎的爬樓,沒注意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有這麽多黑衣人堵在了他們身後。
這些黑衣人一個個滿臉戾氣,桀驁不馴。有的赤著膊,有的隻穿了件黑色背心露出肩膀上猙獰的紋身和如栗的肌肉。一個個跟黑社會似的。
此刻,這些黑衣人正在和自己高薪雇用的保鏢們大打出手。而走廊的牆角處,有兩個保鏢滿頭滿臉都是血,蜷縮在牆角裏,一聲不吭。這應該就是首當其衝被黑衣人偷襲的兩個人。
看到如此慘烈的毆鬥,天涯海閣的保安隊長傻了眼,連忙取出手機給老板打電話。此時已有七八分醉意的老板一聽有人在自己地盤鬧事,酒意醒了大半。
“你傻呀?有人鬧事,你們不會把他們圍起來暴揍一頓,然後送警察局嗎?”老板怒聲道。
“老板,他們人實在是太多了---”保安隊長很委屈的說道。
“人多?幾個小流氓而已,還能比人們吃人飯不拉人屎的保安隊人多?”老板一把推開身旁的一對姐妹花,窸窸窣窣的穿著衣服臭罵道。
皺著鼻子,保安隊長心中怒罵一聲,唯唯諾諾的說道:“老板,他們把整條走廊都站滿了---”
老板一聽,剛剛排掉精蟲的大腦袋翁的一聲。媽的!該不會是黑社會吧?
“打電話---馬上打110---”老板這下子語無倫次了。
“剛才就打了,隻是現在警察還沒有到。”
“我知道,維持好現場秩序,我馬上就到。”
保安隊長收起手機,抹了把冷汗。他知道,今天自己的這個保安隊長是當到了頭,說不定明天又會回廠子看大門。
夏三看著麵前越演越烈的毆鬥,嘴角一陣抖動。這---這是誰的人?怎麽這麽暴力?自己的保鏢都已經被他們放倒四五個了。
他發現,人群中拚得最狠的是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五矮身材,駝著背,佝僂著身子,大熱的天穿一身黑色的皮衣,把整個身體都包裹在黑衣裏。駝背男人手握兩把滴著鮮血的剃刀,身手矯健,出招犀利,四五個躺在地上喪失戰鬥能力的保鏢就是被他挑翻在地的。
駝背男人出手狠毒,每一刀都刺進保鏢們的大腿或者是胳膊,任飛濺而出的鮮血濺滿全身,他的一雙透著妖異的眼睛興奮的直發光。
往後縮了縮身子,夏三心中生出一股寒意,這哪裏是打架?這根本就是殺雞宰牛。自己的保鏢在他手上沒有一個夠看。夏三的心不由得往下沉,往下沉。他知道這次自己是遇到了硬茬子。
可是自己和黑社會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何苦由來。
“住手----這位大哥,我想咱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我們從來沒有和你們有過交集,你們為什麽要出手傷人?”夏三字正言辭的對駝背男子問道。
駝背男子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說。手中剃刀的殺伐氣息更加濃烈。
王濤從貓眼裏看到這精彩的一幕,簡直是心花怒放。
什麽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這就是惡有惡報。
是麽叫辱人者人恒辱之,欺人者,人恒欺之?
這就叫欺人者,人恒欺之。
樓上打得熱鬧,樓下相對來說就安靜了許多。街道上熙熙朗朗的車輛緩慢的駛過,有好奇者放下車窗,遠遠的瞄上一眼。不過,當看到天涯海閣門口停放著的豪車時,先是目露驚豔,隨後目光便黯淡了下去。最終駕駛著車子,駛向遠方。
“你確定沒看錯?”縮在黑色普桑裏的傲小雲問花笑。
此刻,兩個人已經跟蹤一輛銀灰色的奔馳S600來到了天涯海閣的樓下。
“絕對錯不了,雖然思源國際地下停車場監控器截取的鏡頭非常短暫,但是隻要一秒鍾就足夠了。在汽車裏倉促的戴上那張麵具的人就是他,雖然隻有一次,但一次就足夠了。”冷冷的注視著前方不遠處的奔馳,花笑道。
“那他為什麽要殺死孟曉麗?”傲小雲不解。
“答案或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花笑道。
前麵停在路邊的奔馳很是沉得住氣,靜悄悄的停在那裏,車上黑暗一片,沒有人下車。
這時,一輛香檳色的寶馬火急火燎的駛了過來,嘎吱一聲,停在路旁,從車上跳下一個白麵無須的中年胖子。中年胖子跳下車,直接衝著天涯海閣的方向跑了過去。
“正主終於來了?”傲小雲笑道。
“他是誰?”花笑問。
“天涯海閣的老板楊查理,一個靠洗黑錢起家的奸商。”傲小雲笑道。“對了,你說要不要通知老大一聲?”
花笑搖了搖頭道:“不用,等會兒給老大個驚喜。”
“驚喜?什麽驚喜?”
“你看那是誰?”花笑笑容玩味的指了指天涯海閣門口不遠處的一個炒冰攤。
“韓雪?怎麽會是她?她怎麽會在這裏?”傲小雲驚叫出聲。
“八成是來捉奸的吧。”花笑道。即使是開玩笑,他的聲音也是異常冰冷。
韓雪就站在炒冰店附近,白皙的小手中端著一小杯子炒冰。上身穿一件天藍色泡泡肩V領短袖衫,露出兩截白皙瑩潤的雪臂。下身穿一條棕色收腰齊膝短裙,露出兩條修長的大腿。即使是如此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難掩她清麗出塵的神采和婀娜多姿的腰身。
她一隻小手端著透明的炒冰杯子,另一隻小手用小塑料勺子輕輕的攪動著色彩晶瑩的炒冰,一雙含水秋眸不時瞥向天涯海閣的門口。
“姑娘,在等人嗎?”炒冰攤上笑容憨厚的老板娘笑問道。
“呃---不是--我沒有等人。我隻是隨便看看。”韓雪語無倫次的說道。
“嗬嗬~~是在等你男朋友吧?”老板娘笑道:“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我見得多了。和男朋友吵架了?”
“沒有---”韓雪俏臉一紅,搖頭道。人家連場戀愛都沒談過,哪裏來的男朋友。
“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肯定不乏男孩子追求。但是呢,女人光長得好看是留不住男人的心的,女人要自強,不要事事依賴於男人。也許兩個人剛開始相愛時很甜蜜很幸福。但現在的男人所遇到的誘惑太多了。”
“要想留住男人的心,首先有留住男人的胃,那是在以前。”
“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就要做他心口上的那顆朱砂痣。這是在現在。”老板娘樂嗬嗬的說道。
韓雪聽後不由得眼睛一亮。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