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重新加滿油的卡車魚貫開出煤礦,順著已經不是那麽泥濘的山路直奔火車站,這次趙誌沒有把羅琳留在煤礦裏。在山洞問詢戰俘的時候,趙誌一怒之下可是殺了好幾個戰俘,現在戰俘手裏有了槍,萬一來一個不開眼的家夥朝羅琳開槍,那可就虧大發了,所以,趙誌用繳獲來的卡車把所有的傭兵都帶去了火車站,把煤礦交給了小分隊帶著戰俘們看守。100多傭兵分乘6輛卡車,雖說有些擁擠了,但好在能一次性都帶走。
小林男他們來的時候不停的推車,那是因為從平安鎮出來的都是上坡,這會趙誌他們可是一路下坡,一直開出了十幾裏地,也沒有停下推過車,要是陰魂不散的小林男得知此事,不知道他會不會氣的不去投胎了。趙誌親自開了一輛卡車走在第二的位置上,一臉舒心的羅琳窩在他身邊擦著衝鋒槍,和日軍一樣,趙誌也在卡車頂上架設了機槍,一旦遇敵,車頂上的機槍就能搶先開火,不至於讓人炸了卡車。
煤礦距離火車站也就幾十裏路程,車隊慢悠悠的晃下了山路,走到公路上就踩油門加快了速度,不到三個小時就趕到了火車站外圍。“大誌,你帶幾個斥候先過去看看,別把咱們當成是日軍給打了”趙誌站在車頂上用望遠鏡看著靜悄悄的火車站,車隊停的如此之近,火車站裏麵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唯一的可能就是落虎山的土匪和孫進已經拿下了火車站,說不定他們的槍口已經在瞄著自己了。
於大誌答應一聲,帶著幾個疲憊不堪的斥候朝著火車站奔了過去,不大會的功夫,趙誌就聽得火車站裏歡聲雷動,烏泱泱的一大片人從火車站裏湧了出來,把端著機槍的蝸牛嚇了一大跳,要不是趙誌阻攔的及時,說不定這家夥就指揮著機槍手們開火了。“趙先生,您可真是料事如神那,火車站裏就隻有一些蝦兵蟹將,我們隻一個衝鋒就占了火車站,裏麵的日偽軍一個都沒有跑掉”落虎山的土匪頭子姚老鴰滿麵紅光的牽了匹東洋馬迎了上來,非要給趙誌牽馬墜蹬不可,看的羅琳笑的快岔了氣。
被逼無奈的趙誌隻好騎上了那棗紅馬,一伸手把羅琳拎上馬背坐在了自己身前,興高采烈的土匪們就簇擁著趙誌和羅琳進了火車站,一臉苦笑的孫進則和傭兵們跟在了後麵。和戰後的煤礦一樣,火車站裏也是滿地的血跡,有幾處的火苗還沒有撲滅,十幾個日偽軍的俘虜五花大綁的被一群手拿棍棒的百姓拳打腳踢。
“這些都是附近的百姓,被這些狗東西欺負的狠了,看我們抓住了這些家夥,就想著出出氣”姚老鴰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趙誌的臉色。上次劫道和趙誌他們對上的時候,姚老鴰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是簡單人,長新煤礦是個什麽地方,這方圓幾十裏的人誰不知道,可人家不到一個上午就拿下了。這次雖說自己帶著人打下的火車站,可人家才是正主,要是惹的這個趙先生生了氣,自己這吃飯的家夥說不得就要搬家了。
趙誌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些有些手腳無措的百姓,微微笑了笑,“不就是幾個俘虜嗎?打就打了唄,在我手裏,可是從來都不留俘虜的”趙誌的話就是就是久旱時節的甘露,讓姚老鴰一下來了精神,嘴裏的俏皮話也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逗的倚在趙誌懷裏的羅琳笑了一路,直喊肚子疼。
“先生”火車站裏的幾個大倉庫外邊都守著趙誌手下的傭兵,見趙誌騎馬來了,紛紛打著招呼,腳下卻是一動不動,沒有趙誌的命令,他們絕不會離開倉庫半步。“先生,倉庫都在我們的掌握中,隻是我們人太少了,還沒有進去看過,不知道裏麵都有什麽東西”領隊的傭兵跑了過來,和趙誌低語了幾句。
趙誌衝著跟上來的於大誌點了點頭,自己帶著羅琳撥馬走了,他答應過羅琳要帶她看火車的。“打開,都打開”於大誌雙手叉腰站在一個庫房前,早就等著的落虎山土匪們一擁而上,把所有的庫房門都打開了。“我的媽呀,乖乖不得了的”於大誌看見庫房裏堆積著的木條箱,不禁的嘟囔了一句,他可是記得上次在馬蹄嶺繳獲的槍械就是裝在這樣的箱子裏,這些箱子裏要是都裝滿了槍,那得有多少呀。
“頭,你快來看呀”沉浸在想象中的於大誌被自己手下的斥候晃醒了,跟著過去一看,是手下的斥候用刺刀別開了一個木箱。那裏麵裝的根本不是什麽武器,全都是一塊一塊包裝好了的煙土,於大誌腦袋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著挺嚇人,“把咱們的人都叫來,所有的箱子都打開看一遍,一個也不要落下了”於大誌的聲音高興的都有些扭曲了,這年頭,煙土可是比武器還好出手。
得到消息的傭兵們亂哄哄的衝進了倉庫裏,落虎山的土匪和八路軍士兵也想一看究竟,可是倉庫門口已經被蝸牛架上了機槍,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後退。“他們這也太霸道了吧,咱們可是來幫忙的,咋比那些土匪還不如?”一臉不忿的楊金水發著牢騷,孫進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群落虎山的土匪正興高采烈的往幾輛大車上裝糧食和布匹。
“你傻呀你”孫進抬手賞了楊金水一個爆栗,“糧食我們缺嗎?布匹拿回去你敢用嗎?你也不看看,那些布匹都是些什麽料子的?”孫進狠狠的瞪了楊金水一眼,“帶你的排去警戒,記住了,先拿東西的拿到的不一定就是好東西”楊金水捂著自己的腦袋委屈的走了,孫進站在原地看著傭兵們防守嚴密的那間倉庫,其實他也在心裏泛著嘀咕,這間庫房裏到底有什麽東西,會讓傭兵們如此對待。